此时两人到了官道,路边便有了行人,突然听到一人高呼道:“师妹、师妹,愿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一人策马奔来,程立挺回头一见,大叫一声苦也,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夜里与自已交过手的胡学传,此时胡学传当然不再是穿了夜行衣的打扮了,换了一声短打。
岳大小姐一见到胡学传,大叫道:“二师兄、二师兄快快帮我将这个登徒子赶走,他老是扯出我不放。”说话间,胡学传奔了过来,笑道:“原来是巴山派的程兄弟,昨天我们还见过,程兄怎么不和史志师叔他们一道。”程立挺不欲让他知道昨天夜里跟着他的便是自己,便道:“没有什么,偶然碰到了大小姐而已。”不想岳大小姐已然连珠炮一般叫道:“二师兄、二师兄,快快将他赶走,这人好烦,老缠着我,胡学传笑道:“程兄弟、程兄弟,你爱美的心情我理解的,便是追女孩子不是这个方法,你还是等师妹气消了再来找他搭话吧。”说话间以为程立挺是见到自家师妹美丽便跑上来反搭话的江湖浪子,暂时没有将昨天夜里坏自家好事的蒙面人联系起来。
程立挺顿时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了,岳大小姐此时拼命用一连串的滚来招呼自己,若不是想到她身边是一头狼,程立挺当时便想走了,但此时若是不走,这相场面如何办呢?
岳大小姐一拉马,便策马向前跑去了,声音传来,只听到她叫道:“二师兄,不要理那个死人脸了,我们走罢。”胡学传笑了两声,便也策马而去了。
三人之中,只有程立挺没有骑马,两人的身影消失了,程立挺大急,想来胡学传有的是机会下手了,这可如何是好,当下施展轻功,向远处追了过去。
胡学传心道:“此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是不知岳青锋如何了,为何程立挺这小子会跟了上来,会不会来怀我好事。”此时他的手放到怀中,摸到了一物,心中一喜,道:“师妹与我成就好事,我再好好哄一哄,哄得她回心转意,那我华山派掌门的位子铁定跑不了。”两人一边走一边向前,这路上不时人来人往,却不是什么好下手的地方。
又走了数里之远,这里是湖南境内的官道,大战倒是没有打到这里来,回华山的路正是先取道武昌,然后北上,越往北走,人越来越多,料想不好下手。
胡学传念头急转,心道:“且到了夜间,再行下手。”
绿林环绕,花香鸟语,一行人行于这泰山的山路上,这一行人当头之人一身紫色长袍,身如山岳,面带短须,说不出的威武,后面数十个跟着的弟子也个个背剑拿刀,神色精悍,他们一边走一边向山张望,这紫衣大汉一人探出头来道:“师兄,这泰山的路也太难走了,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山。”问话的这人生得一张马脸,神色间有嬉皮之色,也是身背长剑,一张脸也被太阳晒得通红,颇有北地大汉的皮色了。
“嗡”一声悠扬的钟声在间传荡,惊起了些许飞鸟,紫衣大流看了看天色,道:“我们且休息一下,不用太急,让泰山派的人损伤一些也好,上一次攻打天山,他们也不到,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也是应该的。”他一发声,后面的弟子就坐了下来。
这紫衣大汉是胡一达、后面跟的是罗白支、其他的弟子都是巴山派的精锐之人,这一次,却是为了一桩大事而来。
半个时辰之前,泰山还不是这幅样子。
泰山派这一辈已然是十二辈,泰山派这一辈的掌门叫天宁子,年过五十,座下有道、俗弟子数十、加上几个同辈的师兄弟,泰山派在山东武林还是极有地位的,便是少林武当,也不敢轻慢了三八式泰山派掌门、只是天宁子知道,自从泰山派几次和东海派、蓬莱派发生冲突,上一代人物死伤极多,后一辈和弟子,包括自己在内,武功已然及不上泰山派当年的光景了,当年泰山派有长字辈高手数十人,个个武功高强,可称江湖上一流高手,几次参加蒿山、武当山大会、泰山派的掌门都可以坐在前十的位子上,可是和东海、蓬莱的几次争斗之下,长字辈死了不少,而当时天字辈又没有成长起来,泰山派一度极为危险,好在天宁子接任掌门后,立时采用了休养生息的政策,悉心教导弟子,并且将门中几位长老去世的消息隐藏起来,所以泰山派这些年以来,安然渡过。
现下泰山派又有许多年青弟子,个别年青的弟子甚至在江湖上有了名声,而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超一流的高手,但是也镇得住场面,不会让人挑上门来了,而这些年又和东海、蓬莱修好,舍了一大块地盘,终于换得了安宁,想来再过十多年,泰山派的后辈们都成长起来,那时自己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门前站的弟子正是自己的得意弟子之一,名叫周明志,在江湖上略有名声,更加要紧的是,这个弟子极为明白自己所心意,许多事情自己不用吩咐,周明志便做好了,所以天宁子极为爱护,便看到周明志走上前来,悄声道:“师父,我在前院看到了极好的货色,师父,弟子长这大以来,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好看的货色,正好劫来。”
天宁子眉头一皱,便道:“我不说过少在观中做么?要是让人怀疑到我们观中,那怎么说?”
周明志笑道:“师父不用担心,这一户人家虽然也是达官显贵,但是泰山下正在战乱,这几个女妇家仆,便是想在我们观中躲避战乱,一行人中只有两个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