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厢房,门口还种了不少的花草,披甲标兵的队长以为这就是崔归元的寝居,大喜之下令强攻,众人便和这些官兵们撕杀在了一起,这些官兵不是久经战阵的披甲标兵的队手,不多时便被屠光了,披甲标兵的队长一声令下,众人推开了房门,只看到几个妇人和小孩,罗五车虽然迫于自卫也杀了一个官兵,但是不想杀妇孺,披甲标兵队长看到中间没有男子,几个妇人也不像是什么大官,极是失望,于强奔等人一涌而上,这向个妇童惨叫声中,作了死鬼。

罗五车跟着人群又退了出来,然后便是到处的搜寻,队长下令,看到男子一律处死,原来是担心崔归元混在人群中,罗五车便看到披甲标兵们四下散开,见人便杀。

那庭院中有一处荷花池,死尸相叠,几个人被十多个披甲标兵追赶得走投无路,便向荷花池中跳下去,不料水浅,只是陷在泥地中,几个妇人大声痛哭,但是披甲兵们还是取了弓箭,不顾这些妇人的求饶的声音,将她们一一射死在水池中,罗五车便看到那些大概是舞妓的尸体浮在水上,她们身上的艳丽装妆在暗色的池水中份处显眼,罗五车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因为他的队长在拼命叫喊,要他们过去帮忙。

到天亮时,城处号角连连,原来大队的流民兵开到了,胡权经过了加急的行军,将过两万的甲兵和三千的披甲标兵带到了历城下,这一次进兵胡权完全不像以往先上炮灰,再上精锐,这一次,却是将精锐交给一匹狼,由他先带队突破,而他随后带战力稍次的军兵到援。后面还有约八万以上的一般兵卒在向历城开来,他们会投入战斗中。

城处号角连连,昨天夜里虽然一阵子乱,崔归元虽然先逃了,但是他手下几个军将却不是易与的,特别是龙世忠、郑名世几个,组织手下的兵将家丁,想夺回城门,双方在城门口撕杀了良久,到此时为止城门口都还在撕杀,邓毅派出了手头上过一半的披甲标兵去援助城门,要是城门被官兵夺了回去,那么所有攻入的流民兵都要死在这里了,城中的官兵民勇过五万人,要是组织起来,他这突然入的五千多人可不是对手。

罗五车此时上气不接下气,昨天夜里邓毅也很能挺,罗五车和一众普通骑马甲兵本来并不算是邓毅身边精锐的部众,但是邓毅不停的将手头上的披甲精锐一队队的派向城门处,顶住龙世忠、郑名世抢城门的家丁,最后邓毅身边竟然只有一队不到百人的披甲标兵,自然而然原先只能算是杂鱼的于强奔、罗五车等普通甲兵也成了邓毅手上最后的牌,现下邓毅手上的人马,加上罗五车等人,也不到三百,邓毅一刻不停的寻打城中的将官们的府坻,然后一处处攻进去,到现在为止,邓毅已然活捉了五六个将官,也有的将官从睡梦中醒来,身边没有什么亲卫家丁,但是面对突然破门面入的流贼拼死作战,死也不降的,也有反应极快,家丁亲卫战力惊人杀伤流贼然后逃走的,罗五车记得那燕兵总兵祖廷年手下的家丁就很惊人,他们一群人冲进祖廷年的宅子里,祖廷年在城南宅中的亲卫家丁只有三十多个,但是这些人硬是将冲进去的流贼砍得退了出来,最后邓毅披甲带队,也只杀死祖廷年的家丁,最后祖廷年在自己义子的保护下骑兵逃了,邓毅当时临阵斩了几个冲击不力的队长,火线提拨了敢于冲杀的几人。

罗五车气喘嘘嘘,一手杵着刀,将头上的头盔扔在地上,但是不敢脱头上的红头巾,冲了一晚上,他嗓子都喊哑了,本来也许是个好的逃命的机会,但是现下城中大乱,其他三个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跑不出城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是被官兵当流贼杀了可冤了,更何况现下流贼极有可能攻下历城,因为看得出来流民兵越来越多的进入了历城。

此时邓毅也不像个军前大将,也穿了一身的皮甲,头上也绑个红头巾,他肩上挨了一刀,几个亲兵正在为他小心的擦药,因为胡权在后接应的人马到了,到现在不用到处去攻打寻找各处将官的府坻了,到现在为止将官们只怕不是被抓,就是逃到了自家的军营中了,或是战死在一晚上的突然袭击中。

场中另一边坐着七八个朝庭的将官,这是邓毅一晚上的战果,他们有的还光着身子,那是一开始流民兵冲进去时他们来不及反应被抓的,罗五车记他这个将官当时还抱着小妾,也有个别的身上有伤,个个气色不好,这些人的兵营都在其他地方,邓毅抓了他们,就是指望用他们招降官兵,如果招降不成,也可以不让他们逃回营中指挥官兵来围攻自己。

众人席地而坐,流贼们拿出怀中的面饼,啃了起来,罗五车看到一边的水井,心中一阵子兴奋,起了身,奔将过去,摇动轱辘,罗五车只觉得这轱辘十分沉重,越觉得奇怪,于强奔见状,也奔了过来,两人齐心,用力之下,针水桶摇了上来,一看,罗五车探出头来一看,那桶中伏着一妇人的尸体,怀中还抱着一小孩,罗五车一时失神,手一松,于强奔一阵子大骂,独力支撑住了,又叫了几个流贼来帮忙,终于将这一桶水提了出来,只是这水泡了尸体,味道不甚好,几个人将尸体扔到了一边,又扔下了水桶,打下一桶水。

罗五车走了过去,那妇人衣着华丽,虽然尸体已然泡得肿,仍然看出生前是个美艳的妇人,怀中的小孩子也是一样,是个衣着华丽的孩子,想必是流民兵杀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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