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马蹄声从来路传来,张文宏担心他们杀回来,连忙向草丛中一躲,远远离了官道,到了一处青石之下,小心避开这些人。便听到数十骑到了河边,还没有过桥,当头一人道:“张生先已然先走了,我们便在这里将这江朝栋处死。”几个兵士应了声,正是张承斗的声音。

便听到江朝栋的大骂声传来,江朝栋大骂道:“你们这群辽兵,你们私下劫下了巡抚大人,若是让上头知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张承斗的声音传来,道:“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江朝栋想服软,却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便大骂道:“你们的事情,没有得到耿如纪张丛哲他们同意,你们是私下做的,你们怕让人知道。”躲在三丈多远的张文宏一听此言,心中略有欢喜,心道:“原来这上一群人私下做下,却并不是泰安诸位上官的本意,看来我还是有机会的。”那边一个辽兵问道:“承斗少爷,张生先要我们放了这人,若是知道我们将他杀了,是不是不好交待。”张承斗道:“若是走脱了此人,让人知道,才真是危险,正是要消除后患。”便听到“卟嗵”一声,却是他们将江朝栋倒插进水中,江朝栋不习水性,在水中骂了几句,然后声音小了起来。

张承斗道:“我们将这里伪装一下,装成是乱兵为劫财而搞成这样子。”手下的兵士们行动起来,在现场制造一些打斗的痕迹,扔几两碎银子,这时江朝栋已然没有声音。

不多时,一群辽兵们策马而走,江朝栋的尸体从水面浮起来,然后缓缓从张文宏的面前漂过去。

张文宏看了半天,确定没有人后才钻了出来,心中发抖,委实没有想到这群人如此大胆,江朝栋一个参将,说杀就杀了,幸好没有发现自己,但想到可以重新做官,眼中又有了希望,便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也不看水中江朝栋的尸体,向泰安的方向去了。

张帆和耿如纪一同站在城墙上,看着前面川流不息的人流,现下泰安城已然全面戒严,现下为了防流民又用那老招,张帆将警戒的探马都派到六十里了,像那里一夜突然袭击攻击历城的法子,对泰安是不管用的。

新的驽机又造出来了,这是张帆根据自己所学的知识用脚开的弩弓,射手必须坐在地上,用屁股着地,用双脚踩开,双手戴手套,然后对天抛射,张帆又在耿如纪的配合下改进了箭头的制造工艺,将标准化和分工流程引进了泰安练兵大臣府中,现下一天可产两万支弩箭头,这些弩箭头都是三棱形,一般的重达一两二,是不招不扣的重箭头,这些箭头近射能将人射一个洞,四十五度远抛达四百五十步,落下来还可能洞穿两层牛皮甲,一个箭手在得到训练的情况下,用脚开最多可以连继射出五十箭,然后需要休息一柱香的时间,才能再次开弓,这个过程中,一边上箭的兵士可以接替弩手开弩,而首次开弩的弩手则接替上箭者的角色,同时持盾,以防对方也突然进行弓箭抛射,但是以这脚踏弓的射程,弓箭是没有机会对脚踏弩进行反制的。

张帆还根据抛射要远近,将箭头分成五钱、一两二、二两等三种形制,到时城上观察哨旗子一挥,要射那里射那里,对方躲都躲不了。五钱的可以射到五百步,不过洞穿力据统计观测,就只略比弓箭强一些。

耿如纪一脸兴奋,看着瓮城中个个杀手队在城中划分射击区划,张帆事先将容易受到攻击的地点标好,在城中的足弩兵只要根据事先划分好目标,向特点区域进行弩射覆盖就行了,张帆为了诱杀对方的精兵,甚至事先摆出几个看上去破绽的地方,看上去容易攻破的区域。

耿如纪看着一个弩射队达五百人正在一个杀手旗队的指定下规定的区域移动,不解的问张帆道:“张先生,为何一个弩射队人如此之多。”张帆笑道:“我还以为少了,要不是地形限制,我就会编超过二千人的弩射大队,二千人的大队,一千足弩,三次覆盖,可以一次歼灭流贼的大队精兵,若是人少了,覆盖就不足了,这足弩全靠密集度,所以少了不行。”耿强纪闻言,拿一下小本本记下了,笑道,吾如今又学了一招。”自从张帆将后勤制造分工流程,又制定种种标准之后,耿如纪便天天记下这些东西。

张帆道:“耿大人,你记也没有用,因为我们实行这样的政策的基础就是政治上的配合,现下是在泰安,有方元化大人和耿大人您的配合,要是在别的地方,三司分立,巡按、巡抚各科道分立,是没有办法实行这些方法的。”耿如纪叹道:“在确如此。”手下却不停,将自己学的方法记下来,张帆道:“现下军中的弓的射程都是一百二十步到一百五十步,抛射最多二百五十步,那还是两石以上的弓才能抛到这么远,流民兵的弓,即使在精锐的披甲标兵中,也就是两石,两石就是两百一十四公斤,用这种两石弓直射,最多能直射七次,这就算是了不起了,我看到朝庭的中央军也就这个水平,而用两石弓抛射,能抛个二十次手腕不脱臼,我就当他是强兵中的强兵了,在弩箭上,我们已然胜地过这流民兵良多了。”耿如纪道:“正是正是,若是有朝一日我调到边关打女直人,我也用得上这一招。”张帆道:“打女直人我有更好的法子,更加省力。”

下面又有人在城下向上搬大床弩,这大床弩就是一般的车弩的改进型,射出的箭头有房柱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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