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达道:“你把消息放出去了么?”罗白支道:“放出去了,现下江湖上人人知道魔教三际峰总坛藏金上百万两,现下正道人士个个前往,你没有看见每天加入我们的队伍的人越来越多了么?”胡一达笑道:“人为财死,这下,不但正道人士要灭魔教,便是江湖上的其他邪魔外道,也要参加正道盟。”
罗白支这些日子,在江湖上布下流言,说魔教总坛从两湖还有其他地区挖得藏金百万两,都藏在三际峰三十三天之上,此流言一出,江湖人物群起风动,浩荡的灭魔人士,开始向胡一达身边聚集,许多黑道绿林人物也开始向玉门关外汇集,等到两边拼杀,好去捡便宜,当然大多数人是打的财物的主意。
两人正说话间,一阵子微风吹来,风中似是带起一股子红色的气息,胡一达与罗白支两人皆停住话话,回头看着院后的方向,数朵花瓣从胡一达顶上落下,那花落下时,将罗白支也罩在其中,但是妙名其妙,其花竟然不沾胡一达之身,从胡一达身边轻轻飘开了,罗白支的头上却多了几朵红色花朵,胡一达笑着对天道:“莫不是张红奴想当天女么?可惜我无心,花不沾身。”张红奴从天而降,青天白日,也没有人现她是如何到胡一达的院中来的。
胡一达笑道:“得红奴姑娘之助,胡一达幸甚,望此次我们同心同德,将兰心雅这妖人灭亡。”张红奴轻笑道:“你是通过方慧青找到妾身的罢,妾身自然是要找兰师姐报仇的,可是却不会与你同路,胡掌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自走我的独木桥,与你混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便让你卖了。”胡一达笑道:“只是到时候与兰心雅座一战之时,张姑娘必得出手,若是只有我一人,却是不能挫败兰心雅,若是指望我与兰心雅两败俱伤,那也是不可能的。“张红奴道:”那是自然,我那师姐,虽然是教主,却是个冷性的人,满教的教众,他是没有一个放在心上的,胡掌门到了,她铁定要舍下教众逃跑,到时候还要胡掌门困住她。”胡一达道:“谁说女子无豪杰,眼前便是一位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弟子奔将进来,大叫道:“掌门,掌门,程立挺打伤了看守谭明雅的弟子,带上谭明雅逃走了。”这弟子还没有现院中多了一个女子。
胡一达向罗白支点了点头,罗白支道:“我自去捉拿,师兄放心罢。”
泰安城中,官兵不断飞马传报,不断有一骑又一骑的人马在城门口进进出出。
方应臣与祖泽海等人命官兵将俘虏的孩童由军士送到俘虏营中去,方应臣本就不关心几个孩童的死活,依他想,进了俘虏营,只怕还没有撑到他们成为官奴之时,他们便已然先死了。
如夫人被方应臣的亲兵押着,当然要特殊看护,在街心口,如夫人朝方应臣媚笑道:“大人,且容我与这小孩子多说两句。”方应臣本不耐心,但是看到如夫人如花似玉的脸,清秀如水,偏为了讨好自己而强作媚态,心中便有了调笑之念,知道:“快去,快去。”如夫人下了马,提着自己的裙子,走到了断了手的小姑娘面前,祖泽海倒是有几分良心,给那小孩子将断肢包好,现下止住了流血,小女孩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已,但是倒在地上却是起不来了。
如夫人摸子摸小男孩的脸,强笑道:“中儿,你是个男子汉,你要照顾好你姐姐,姨娘有机会便来看您。”小男孩只是伸出手叫道:“姨娘你别走。”如夫人起了身,回到方应臣身边,一边的于强奔小声道:“方爷,这女子生性邪秽,曾与施大勇的亲兵私通,您看……”祖泽海断道:“方大人,我们便押着这些人到了俘虏营中去罢。”方应臣道:“甚好,兄弟们放心,格赏一个都少不了,到时候我派人分到各位兄弟手上。”祖泽海策而去,一边的兵士便来押于强奔,于强奔争切向方应臣叫道:“小的一片忠心,望大人收留……”
方应臣停住马,向祖泽海道:“祖将军,这家伙看上去机灵,再加上也是为斩杀施大勇立下了功劳的,我向方大人报功时也用得着,我将要将提过去,交与方大人过目。“祖泽海听到他提出了方元化的名字,不得不答应,道:“且遂大人的意。”当下方应臣的两个亲兵将于强奔提出来,于强奔感到谢地,奔到了方应臣的身边。
方应臣对身边亲兵道:“给他一身官兵的衣甲,莫要让人误杀了。”他的亲兵自然领命,于强奔呼天抢地,极为感激。
街头另一边一骑轻骑飞马而来,背后背个“方”字小旗,正是方家兵,那兵士一路奔到了几人身边,大声道:“方将军,方大人有命,令你到练兵衙门,方大人有急事召见于你。”方应臣道:“本将这便过去。”他本来还想趁机好好狎玩一下如夫人,现下听到这个消息,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现下正是方元化大人需要方应臣的时候,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方应臣吩咐下面的亲兵将几人安置好,跟着传令兵飞马向练兵衙门而去,现下泰安城中,练门衙门府和巡抚衙门平行的两个机构,理论上所以的练兵衙门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