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可是你给过他好脸色吗?”
陵羽被一下问的吐血,猛的站起来:“他做错了事,凭什么我就不能责罚,再给他脸色看,他不上天了?”
楚蕴:“所以,”
楚蕴敲了敲桌子:“青龙司-孟章,擅武,性子耿直,他知道自己做错,自然会承认,可是他不会一味的每天都对你说一遍‘我错了’,而且他那脾气,一样的错误,第二次可能还会犯。加上上次搅了司命大人的好事,近来青龙司的任务都比较少,他心底也闷。
他怀中那姑娘,你怎么不说是他醉酒了,听那姑娘的琴有感,而且你不见那两人衣衫完好,若是真有什么,那一夜时间~”
朱雀司-陵羽似有所悟。
楚蕴:“总之,这两人之间,该管的当管,但要有一个度。苦头吃过了,自然要给点甜的。”
荆邪坐在离陵羽远远的地方忙点头,这人家私里的事,虽然被这彪悍的御姐占了便宜,但是她来此就是趟一趟浑水,看戏的啊。
忙说道:“我听玄武司的人说,青龙司这几个月的任务额度都没完成,这要再不好,青龙司以后的工钱可就天天只够吃馒头的了,所以,姐姐,我觉得你应该回去后,帮帮他,让他感恩戴德,屈膝鞠躬的认错后,再狠狠的教训他。”
朱雀司-陵羽面色一僵:“这个月的任务额度,恐怕就玄武司完成的最好,这么肯为他说话,你们怎么不帮?”
朱雀司-陵羽一敲桌子,楚蕴忙靠在荆邪耳边:“这个月朱雀司的任务额度也不好。”
荆邪心一沉,怪不得。
她这是富人撺掇着一个平民去帮一个穷人的节奏。
忙用手指了指楚蕴:“他要养我的,没钱。”
朱雀司-陵羽此时正握着一个酒碗,手指僵硬,孳孳有磨牙的声音。那碗似乎要碎裂。
就听她几乎忍着吐血的节奏:“好好,都给我出去。”
楚蕴看了眼,拉过她就走,心情大好的又转回头望了望陵羽:“其实,她说的那条建议,你真可以试试。”
再听砰然一声,那盛酒的碗终于、破了。
荆邪蹭到楚蕴前面,溜的比兔子还快。然后就站在楼下等,看到楼下青龙司-孟章刚走,酒楼刚恢复正常营业,就已经满了一大半。
又想到来这酒楼的另一目的。
找到一空位置坐下,把周边与前后位的屏风拉好,又招来店里的伙计,要着一份酒楼菜单。
那点伙计看着她,她看着菜单。
楚蕴走下来后,坐到对面,良久,看她依旧紧闭着唇。
楚蕴:“不想吃?”
荆邪微摇头,没拿菜单的那只手,食指扣着桌子,眼睛又时不时的瞟向他平日里搁银票的地。
毕竟这酒楼里的东西这么贵,一顿一两银子,她可不愿请他吃。当然要请的话,那就最管饱的,两钱银子最多。
楚蕴看了她一眼,装作没看到,拿起桌上的茶壶,自顾自给自己倒水喝。
那点菜的伙计又看了楚蕴一眼,心想着是不是也给这位公子一份菜单。
荆邪又瞟了瞟他,觉得着实可恶,就点了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菜,一道她最想吃的,这里招牌片烤鸭。
最后又要了一壶小酒,后来想想,又不要了。
毕竟这里的酒太贵,一小壶就得三十文钱。
看一眼对面的楚蕴,又别过眼,郁闷的等着菜上来。
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吃饱,喝足后。
他、他竟然肯掏钱包了?
荆邪有些痛心疾首:“你干嘛不早说你付?”
楚蕴撇了撇嘴:“你又没问我,这不,难得看到你为我省钱吗?”
荆邪:“难道我花过你的钱吗?”
楚蕴打量她全身上下:“花过,而且还很大,尤其是,上次我给你的那盒药。”
荆邪嘟囔着嘴,转身大踏步的走向酒楼外:“那是你给我吃,又不是我要吃的,小气。”
楚蕴半眯着眼,装作没听到,跟着走出去。
手中是一份打包好了,这里的另一道有名的外带小吃:酱牛肉。
走出去后,一直走到酒楼外的马车旁,看她面色稍平息了些,把那包酱牛肉提到她面前。
荆邪只觉眼前一亮,夺过那包东西,开了一个口,嗅了嗅。
特别的好闻,一股淡淡的酱香,瞬间,所有的对他的不满都忘记了,满眼、满脸的惊喜,把纸袋小心的放好,放在怀里抱着,上了马车后,就又想拆开,用竹子做的牙签,倒出来一些放在小蝶里,用牙签插着吃。
马车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去了城门。
这醉乡楼虽然食物极好,但是距客栈有些距离,距城门到是不远,便先去了城门。就见城墙上除了几个站岗的人,其它是异常的安静,甚至还有鬼鬼祟祟的声音。
荆邪吃饱餍足后,跟在他身后,倒觉得昨晚一夜没睡,这清晨在凤翔鸟,鸟背上补的觉实在不足,倒想睡。楚蕴握了握她的手腕,示意她认真点。
他是术法师,这玄武司中的人也有一些以专攻术法为主的,所以,这种术法布阵的痕迹,他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又看向一个哨兵:“玄武司来顶替的人呢?”
哨兵摇头:“没见。”
楚蕴眸子顿时狡黠的一闪,又握了握她昏昏欲睡的肩头:“等下,还有精神吗?”
荆邪察觉到什么,猛然一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你还有伤,别乱动。”
楚蕴顿时心中冒出些暖意,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