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你别乱动。”
感觉背脊一凉,猛然僵直了直。
楚蕴将手收回,放在她面前,两人之间:“我不动,行了吧?”
荆邪还是瞪着他,像只慌乱的小兽,被围堵着,窘迫、怎么都不是。。
楚蕴将手放在两人中间,指了指她还推在他胸膛上的两只用来防卫的手。
一股火焰,从手面上烫去,荆邪忙收了手,背过身,又羞、又窘,什么都记不起来。只顾着将头埋藏在被子里。
楚蕴往前靠了靠,紧贴着她身子,一双大手,从她腰间指尖慢慢的移过去,从两边到中间,直到腹部一个舒适的位置。
荆邪秉着吸,浑身颤颤的:“你说的,现在、不可以。不然,若是那个了,对孩子不好。”
楚蕴:“嗯。”
一声极慵懒的长音:“我有说要那个了吗?”
猛然松了一口气,但脸颊突然觉得烫了起来,他没说?对,难道就她一个人想歪了?
窘!!!
不觉身子蜷缩的更厉害。楚蕴身子往下也缩了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窝里:“曾经你在修仙路上历的劫,有一部分是仓央措帮你的,为了服众,我们再历一次。”
荆邪:“不要。”
小声吐息着:“上次魔君莛楠说你的大劫还有三个月的时限,再历一次,恐怕我们时间不够。”
楚蕴:“我们就挑些不费时间的,而且,有我在。”
荆邪侬侬软软的‘嗯’了一声,后背紧贴他的身子,这个样子,实在是、实在是,荆邪:“那个,你能不能下去?”
楚蕴揽着她的腰身,又紧了:“那个,我突然想起来了,仙家的体质极不易受孕,而且中原天下平定的那劫一过,虽然我们身体没什么异常,但已经算是半仙了,所以~~”
他把头靠近了一些,刚想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荆邪背对着他,往前一滑,一个转身,一掌把他拍了下去,然后卷着被子,窝在她的床紧挨着墙的墙角。两眼炯炯的盯着。
楚蕴爬回自己的床上,拉好被子,一声闷哼,便再也没了动静。
荆邪一直到临近天明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走出船舱,发现所有人都是跟往常一样。船队已经停在了苍阳国的首都,都城。
楚蕴吃了早餐后,便一直在对面的书房里撰写经书。荆邪在甲板上走来走去不见他的身影,找到后,又止步,不敢靠近。
一想起昨晚那一幕,就心有余悸。白虎司-监兵的船队,清晨听到消息,说是有事当搁,得今日正午才能赶到。
船上其他人,虽也有跟她搭话的,但是没心情去回,站在门口,隔着好一段距离,唇角有些扁,这次发鬓梳的是女式,衣服也是一身襦裙,素雅、单调的那种。
脸上因为晨起时的眼圈,上了些淡妆。楚蕴亦无心在写,看了她一眼。
荆邪:“我要一个单独房间。”
荆邪忙说。
楚蕴低头,再一次提笔,没做立即回应。
良久,声音带着僵硬:“昨晚有妖,梦妖。”
荆邪咬着嘴唇离去。他这是在狡辩?
她不想理会。夜晚,楚蕴与白虎在正午时分就出去了,荆邪一个人趴在屋内睡,睡的正好,突然屋内又有响动,摸了摸身后,没动静,便转过身去,掀开被子,偷偷的将挡着的帷幔拉开一条缝。
一个大头、细长尾巴的东西,如同蝌蚪的形状,萤绿色的青烟,在房间内悬浮。
她最怕这种无形又极难抓住的东西了,勉强镇定着,两只手攥着帷幔,紧紧,几乎要渗出汗来。那东西瞥见了她,如一团烟雾般,身子骤然变成一张大网,朝她扑来。
荆邪慌忙把帷幔合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剑放在床板之下,她不敢去拿,而且拿了,这种如雾般的东西砍了也是如砍空气一般。
心脏不免越来越恐惧,浑身哆嗦着,外面靠近帷幔的那个东西,庞大的身子在帷幔上形成巨大的身影,而且越来越近。
有种急急的压迫感,荆邪摸出枕头下的匕首,用牙齿咬开,一只手还在紧紧攥着帷幔开合处,不敢放松。突然一声猫叫,紧张的情绪,一吓,将那柄匕首丢了出去。
穷奇猫喵喵着,从房间的另一边,越过楚蕴的床,抓着帷幔,就要往里面钻。荆邪坐在床的最中间,浑身瑟瑟着,由两边向中间拉合的帷幔开了点,穷奇猫扒着就进入。身后还跟着一庞然大物。
荆邪大叫了一声,再次醒来,一身冷汗。
从床上坐起,天色已经泛白,开向外面的小窗透来微弱的光,捂着心脏,大口喘息着,拉开帷幔,楚蕴并不在他自己的床上。
屋内桌子上的小灯闪烁着,她喊了声穷奇,也没有猫应,现在是五更天,外面没人,大家都在熟睡,她也不敢出去。
但坐以待毙,似乎也不是办法,便找到盒子里楚蕴以前给过她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托在手里,推开门,往外面走去。小心翼翼着喊着穷奇的名字,走了一圈,再走一遍时,突然一间屋内,一声动静。
一声跟她刚刚一样如出一辙的喊叫。
荆邪提着心,怀揣着夜明珠,运用轻功,脚尖无声的就往屋内跑,又将门紧闭。
随后,过了一会,门被砰砰的敲,准确来说是被猫扒的,荆邪本来就怕,卷着被毯,一步步探着去开门,刚拉开一条缝,穷奇猫一个猫扑往她身上撞了进来。
荆邪用被毯把它卷在胸前,一人、一猫吓的蜷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