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僵了僵。
仙薇一手拎着猫,一手突然扼住猫的脖颈,穷奇猫大惊,直翻白眼。
仙薇面色又恢复了刚才的笑:“你不过一枚棋子,当年也不过刚修成仙的小仙姑,小小的仙姑便期望得到上仙的垂爱,可别逼我把一切实话都说出来啊?”
穷奇猫两只猫眼瞪的极大,荆邪无暇品味其他:“放下它。”
感情的事,哪能任凭随便一个外人说说就能被分离瓦崩。她是棋子也罢,可是她并不觉自己是一直被利用的,反而一个上界来的尊贵仙子竟然连一只猫都不放过,也配做仙?
眸光随即出现敌意,手边是楚蕴留下的那把折扇,折扇一开,默念口诀,一收。
那名仙人竟也能被收入这扇中。
四下随即安静了下来,穷奇猫没了那人的控制,随即猫身重重的往地上跌去,摔成一个大猫哈,荆邪跑过去忙把它抱起,可是穷奇喵呜呜的扒拉着猫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猫身也软趴趴的。
屋内其他人,书房前偷偷观望的人,面色突然都变了,他们是来修仙的,在巫灵司工作,日后即便修成了仙,也是从最底层的普通小仙做起,而荆邪,竟然把一个二品仙阶的仙子收进扇中。
后背脊梁一层冷汗在冒。
荆邪瞥了眼众人,荆邪:“怎么?”
咬了咬唇,众人低下头各做各事,默默走开。那仙子身份再尊贵,可并不是他们的主。此次出海,他们是巫灵司的人,只听令于巫灵令,而那柄折扇却是最大的巫灵令。
荆邪把折扇放到一边,拿起一本书百感交集,用力转移心思,不想多想。
多想则乱,乱则有间隙,一本书,原本两个时辰却可看完,她硬是读了两个时辰才读了一页。
楚蕴回来时,是一个人硬撑着,步伐很慢,一只手于前作着握扇的动作,另一只手背后,却手中无扇,眼眸微闭一副上仙、贵公子姿态。
即便已是深醉、醉态,却也要保持着最尊贵的公子姿态。
荆邪听到船舱里有人说他回来,忙跑出去,扶着他,刚进屋,他整个身子的力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楚蕴:“水。”
走到桌子旁,刚坐下就拿起已经冷凉的茶壶往自己嘴巴里倒水。
然后肚子里一阵翻江蹈海的痛,猛然踢倒了板凳,就去找盛放污物的瓶子,一阵呕,面色红晕,泛起潮红,浑身都是酒气。
荆邪本来是打算等他回来算账,慌乱拿了毛巾,浸了水,竟然满满的都是担心。
楚蕴:“别,别说出去。”
楚蕴接过白色巾布,擦了唇角,腹部稍微好一点,第一句话便是这,他自来便出身高贵,从不低头,他的家训亦是绝不准在人前示弱。
哪怕是醉的再厉害,哪怕敌人已经把剑刺到自己面前,即便是醉也要有一副上仙该有的形象,即便剑已到面前,也要哪怕身负重伤也绝不准倒下。
又喝了些水,将肚里的酒都吐的差不多了,找到床上,倒头便去睡。
荆邪将一切处理干净,将他的外衫褪去,中衣换上,找到一个毯子爬在书桌案几上睡了一夜,楚蕴是第二天照常起来,而且是赶早。走到案几旁,身子半蹲下,将头磕在她的肩头、后背上,从后面伸手抱住她。
荆邪被弄醒,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继续睡。
楚蕴:“累吗?”
轻轻软软。
荆邪把头埋在手弯里,低着头不说话,大清晨的神智也不清晰。
楚蕴:“等大劫过了,我们就赶紧生个孩子,最好,男孩像我,但不能毒舌,要跟凤夙一样优秀。”
扇子突然动了下,就搁于案前,本来情浓惬意,荆邪也在听,听的一脸囧色,迷迷糊糊的,小心脏都在紧缩。
楚蕴拿起那扇子,打开,突然冒出一个人。
正是昨夜被收入扇中的那个女仙,荆邪猛一惊醒,弹跳起来。
楚蕴拿起扇子后,早已站在她身后旁边一些,仙薇(那女仙)从扇子中出来,咧开嘴笑,以前虽见过蓐收,但也是隔了老远,这次没想到被大仙派来挑拨离间,竟然能见到他真面目,还如此近距离。
当即上去在他侧脸波了一下,巧笑嫣然,快速的自动躲开一步:“蓐收哥哥,下次记得早点来看仙薇。”
一个摆手,嗖的便不见了。
荆邪反应过来,眼眸睁的大大的,惊呆过后,当即拿着昨晚收拾备用的包袱就走,二话不说,一副倔性子,楚蕴跑到门口忙堵住门:“那人我又不熟。”
荆邪眼睛一白,不熟会亲他?
女子向来注重名节,不熟会喊他哥哥?
而且那表现,哪里像不熟来着?
冷着脸,紧咬着唇,眼角微红,明亮、一股子韧性,手中还握了剑,拔剑就是硬闯也要闯出去。
楚蕴手一伸,挡着门,脖子一横,一副任杀任剐,反正赌了。
荆邪自幼本身便是在一群男子中长大,脾气倔时,也是真的倔,而且认定了就是拗不过来弯,手肘往下一搁,对着他胸口就是一击,楚蕴痛的皱眉头,身子一曲:“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亲我~”
又是一个过肩摔,重重落地,感觉浑身骨架都像散了。
门不堵着了,荆邪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口:“不知道,那她亲上去,你不会躲?”
楚蕴露出洁白门牙,吸一口气,想解释又无法辩解,他那时只是惊愕于扇中怎么会被收进去一个人,那女仙上前来扑的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