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扬起一只手,习惯性的手中有剑,她应是以剑相逼,可是手中无剑,扬起一只手看着他那张脸却又没胆量下去。
他是高高在上入凡来历劫的上仙,她算什么?
打不过,地位又比不过。楚蕴脸色一臭,挑了挑眉与她对视,转身就走。
荆邪气不过,站在原地胸廓起伏着,手腕握的极紧,愤怒。
其他人,那十二人看了她一眼,并未跟着停下,就像穷奇那只总是忘恩负义的猫一样总是跟着楚蕴,在关键时刻弃她而去。
眸底有委屈,扁着唇,越扁越是想掉眼泪,她以前可是很少哭的,她有师兄的照顾,有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而现在除了楚蕴似乎所有的都不是她的,与他生气,与他闹,总是他身边的所有人,他的宠物都向着她。
而他,却一点也不护着她。
心中怒着气,转过身想往回走,耳边忽传来那慵懒而低沉的声音,楚蕴:“敢,但是不会。娶个三妻四妾来气你,气坏了我怎么哄?”
楚蕴不知何时已经又站到了她身边,长手长脚的从身边忽拿出一个糖人在她面前。好不好吃是一回事,但那糖人上画的是一对蝴蝶,是很精致的那种。
楚蕴另一只手从身后抱住腰身,耳边又继续低语着:“以后全都听你的,但是从现在起要穿女装,可以佩剑的女装,好不好?”
楚蕴:“现在要学会淑女,不然等到成亲时,一副男人样,是会被人笑话的。”
荆邪:“贫嘴!”
荆邪推了推他,一口咬住那糖人、蝴蝶的一个翅膀。
等绕过两条街到了另一处吃饭的地,是一家装修简洁,干净的酒馆。里面的人不是很多,清一色的伙计都是男子,穿着小厮服,跟在中原酒馆的伙计没什么两样,酒馆里在幕后还有一女子弹琴。
菜品不错,环境整洁,而且服务周道,可是,荆邪忍不住闷道:“可是为什么,这里的客人会这么少?”
楚蕴把一些清淡的蔬菜夹到她碗里,小声私语:“最前台右边的那个算账先生,是女王的宠夫,据说亦是修仙之人,被掠夺至此。这所酒馆是他开的,女王非常痛恨别人觊觎她的宠夫,所以来这吃饭的人极少,因为不能正大光明的看,还得注意言行。这附近都有女王的人在盯着。”
荆邪:“那这里的伙计呢,他怎么能招来这么多男伙计?这里男人不是紧缺吗?”
楚蕴轻咳了下:“紧缺,那也是有男人的。顶多就是都圈在家里养着,就像中原养在深闺的女子。”
说完,见她碗里的菜没了,又添些青菜、萝卜。
荆邪吃了许久,抬起筷子想去夹那一块肉,却筷子被他的筷子一挡,放到了一盘素菜的位置。
楚蕴:“我们哪里有个规矩,穿嫁衣的时候,身上越是没一点赘肉越好。”
荆邪吸了一口气:“那我吃一点,又不代表,一定会长肉。”
楚蕴:“难道,你昨晚,你腰上没肉,赘肉?”
猛然想起什么,默默的端起碗,扒着素菜。
小酒馆里,这位男子叫做舒然,酒馆到下午三点的时候便要关了。两点时便有女王的军队过来清场。楚蕴跟荆邪在酒馆里吃好后,便要了两壶茶,调情。二人一直耗到两点三刻,女王的人不敢动楚蕴这贵客,那名叫舒然的宠夫亦是不在乎这酒馆关门的早晚,坐在前方偏左的一个位置,悠哉打着算盘记账。
从酒馆里走出后,楚蕴便带着她在这映月城的几大主要街道四处逛,身后带着十二人的保镖,不论是搭乘马车,还是坐那种敞开的奢华轿子,那十二人都是如影随形在后面跟着。轻功极高,而且个个都有这里的男子,那眸中所没有的刚毅。
在路上,楚蕴就一直跟她说着这里他今天查资料所听到的好玩的,荆邪手里亦有一本这里的风俗、街区介绍。两人一边找,一边看。嬉嬉闹闹着几乎逛遍了大半个未央城。
在这里男子是地位低下的,而且不像是中原女子的那种地位低下,中原的女子至少还有人身权,也受到尊重。而这里的男子,却是被当做玩物,宠物的。
男子不能与女子平起平坐,便是搭乘同一辆马车,同坐一顶轿子,男人也要显得像个小家碧玉一样,就像是中原那富贵公子左拥右抱的姬妾。毫无地位可言。
像荆邪与楚蕴这样,在映月国人看来,男的带着宠溺的神色,女孩是欢喜的,一直享受其中,后面还有左右各六名的美男做保镖,如影随形。
这样的情景,对映月国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她们没有爱情,男人算什么,她们生孩子不需要男人,她们辛苦劳作,自给自足也不需要男人。
男人对她们来说,就是生理需求,就像那肉一样,可以吃,也可以不吃,可以有钱经常吃,也可以一辈子都不吃。
所以她们不会去爱,只是喜欢,她们有钱时还可以同时去包养几个男人,但她们从来没有感受过能被一个男人宠溺的看着,能被一群美男如影随形的保护着。而且,这些美男个个都是高手,到了晚上,如果这些美男,一个轮流一个上~~~
某些人已经越想越歪了。
这种情景放在中原,可以这样想,在男人主宰天下的社会,突然一天在街上,你看到一个非常霸气、美艳的女子,与一个男子同乘一顶轿子,那女子气势凌人,男子气场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白羊。享受着那女子虽然盛气凌人,但眼中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