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与女王的一名女将一起在马车两旁骑马跟随,荆邪此时穿了一件轻便的衣裳,眉宇因为警惕而颇显英气。便是跟女王的亲卫女将相比,那种英姿也不差几分。
阳光明媚,穿过同样的街道,路过同样的大道,一路上众人看过来的目光皆有所不同,有的是惊慌的退避,有的则是投之以怜悯。一路上荆邪因为警惕,很是敏感。
随行未至宫殿,心中竟然隐隐想策马往回赶,忍住冲动,这种不敬,一路至宫中的赛马场,女王说要梳洗一番,换身轻便衣裳,让她在殿中先暂行等候。
有宫中的服侍男子送来酒水、点心,女王殿中的宫人大多都是清一色的美男子,奴尊膝颜,衣衫是统一的灰色、鲜红系带,而且衣衫领口都比较低,甚至有的还露着白皙、健美的小腿。这画面太美,比第一次入这女王的宫殿时,还另她心颤。
努力不想看,表面上无意,眼触到时还要装作处事不惊的样子,女王的随身女将就在她身旁坐着相陪。
女将:“本将闫若,不知姑娘如何称谓?”
荆邪:“荆邪,上邪的邪。”
闫若:“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荆邪:“将军,也知道中原的诗?”
闫若:“两千年前,有人传过来而已。不过那个人,下场很不好。”
荆邪抿唇笑笑,既然不好,那便不提最好。转而问道有关二千多年前的那名高僧-沐青。
闫若,朝她笑笑:“在我们映月国打听别人的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
荆邪:“那将军想要什么代价?不过是一位高僧而已,在映月国的史册上应该有记载吧?”
闫若哼哧笑笑:“沐青,这世间的道不同,映月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归我们所有,但亦有我们不能触碰的领域。荆姑娘,何许再问我呢?”
荆邪手指把弄着面前的酒杯:“既然将军不能说,算是荆邪冒昧了。”
闫若笑:“无妨,早听闻中原是男尊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甚至可以对女子拳打脚踢。更要求女子要三从四德,不知姑娘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荆邪看着对面那女将,那眉眼上挑,虽然抿着笑,眼睛也抿的小了些,但那满脸的不啻、讥讽却是怎么笑着隐藏都显露的满满的,尤其是那句话一出口后。
荆邪:“中原地域宽广,习俗有异,但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在外男子行政、行商,在内女子主持家业、操劳内室,虽女子地位比男子略低,但在人权上,男子、女子皆平等。”
闫若:“那也不过是男人的奴隶而已,你家那位,日后不定也会纳很多姬妾吧?等你年老色衰了,便只有被抛弃的份,哪像我们映月国,只要你有钱,有权,什么样的男人,你尝不到?哪怕你年老色衰了,也一样可以坐拥天下美男。”
荆邪:“那你是说,女王已经年老色衰了吗?”
闫若,一跃跳起:“大胆,你敢污蔑女王,在背后与本将嚼女王的舌根?”
荆邪捏起杯子把玩着,越是该紧张的局势,越是镇定:“将军不是说只要有钱、有权,什么样的男人都能碰,在映月国,只有女王才能什么样的男人都能碰吧?难道闫若将军,是想谋权篡位?”
一柄利剑出,闫若身为女将,本身性子便急。
一柄剑已经至荆邪的脖颈旁,荆邪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碎,杯子的碎片,直接抛向对面那人的脖颈、脸上,如此一惊、一霎那,那女将几乎是惊慌的收剑去挡面前的碎瓷片,荆邪身上只配了两把短刃,从腰间拔出:“将军,莫不是被说中了心思,莫非将军,真有想睡女王某位宠夫的念头?”
荆邪继续的说着,心中的所有警惕,都掩饰为戏谑,脑洞越来越开的猜测。这里是女王的地盘,她是女王的客人,等了这么久女王都不出来,若是她们打起来了,会不会能逼出女王?
心中的某种隐隐不安,似乎越来越接近真相。
这映月国虽然女子都善骑,但女王邀请她赛马的措辞是,听说中原女子都善骑。在中原,哪怕两千年前的中原也没听说过女子善骑。
马乃贵重之物,女子讲究要隐于深闺,要含蓄。向来都是女子乘马车,男子骑马。若不是之前青龙司-孟章得了一匹马,她想骑,让楚蕴教了她一段时间,她可不会骑马。
一路行至女王宫中,她以为女王只是借赛马来邀她有事,或者真的措辞有误想要跟她赛马,可是女王竟然把她晾在这等了大半个时辰。
这位女将自己耐不住寂寞,率先发言,可是她脸皮厚,早就跟楚蕴习惯了把敌方贬低自己的话当做褒奖,然后沉着镇定,面不改色的将敌方往陷阱里绕,一步步把敌军的心墙击溃。
闫若起身跃起,哪受过这等污蔑,这还是在女王的寝宫外殿,四周都站有宫人,面前这不知哪里来的修仙人,竟然还敢往她脸上摔酒杯碎瓷,还是女王的东西,想毁了她的脸,想女王对她有芥蒂不成?
荆邪手中抹着剑,并未想真正伤她,二人打的火热,殿内的东西几乎全部摔碎,宫人们慌忙去报,可是女王,哪里是在宫内?
客栈,凌霄女王运用移花接木,到达客栈后,并未上轿离开。这新来的客人,楚蕴乃为上仙,这客栈的主人青沐,便是二千年前的那位高僧-沐青。这里藏龙卧虎她当然不走。
一辆更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