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去问,那佛子瞪他一眼:“女子就不可做佛了?”
于是之后,他便不敢再去问。那佛子仍旧是嗜睡,走着睡,站着也睡。后来佛子夜间不知去了哪里,回来时一身是伤,已经不能再变身为那三岁小孩模样。而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女子,佛子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他是不是她师父,然后要拜他为师。
失忆后的佛子,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整日睡的也少,聒噪,见谁都笑,碰见谁都去帮一把,会把化来的东西,最好的都留给他,然后在睡梦中还不忘念着他的名字。
那是他漫长普渡众生的日子中最快乐的一段,慢慢的习惯上了还未渴时就有水递过来,天还未转冷时,过冬的袈裟就已被做好。
习惯了,那一张不停在他面前晃动的笑脸,在经过映月国时,他一心只想快些结束,那时佛子被佛祖叫去,他心乱如麻,一遍又一遍的诵经已经无法再平静心境。
映月国的女王曾问他,现在国中的局势如何,他说顺天意,道法自然。那时映月国的男子是女子的三倍,虽是女尊国,但也其乐融融。
可是女王听他谈了三天三夜的诵经,竟然痴迷于他的皮相想要纳他为王夫。
其实也许只是女王想得到一个男子实在是太容易了,只眼看中,便想纳入后宫。
那时的他,一心只挂念着佛子,佛子失忆了这么久,这下被佛祖叫去,万一要去做什么斩妖除魔的事,会不会有危险,佛子那么一心向善,会不会宁愿被那些妖魔给吃掉,也不肯杀生?
他无心去管女王,便私自逃离了映月国。
而映月国,因男子过多,一个女子可以娶三个夫,但三个男子共同侍候一个女子,有了家主的男子又不能随意外出与别的女子私通。
男子的yù_wàng得不到满足,便是想方设法的逃出这种禁锢。听说中原那里,男子地位与女子平齐,甚至还比女子略高,他们向往,也真的有人大胆的组织了一次活动,那次有将近三之一的映月国男子,偷偷造了船,在夜晚偷偷离开、寻找那所谓的中原。
而等他发现过来时,那三分之一的男子因为不知方向,已经有一大部分死于海上,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则坚持着往一个方向航行,这个世界是圆的,只往一个方向走,就一定会找的到。
他回到佛祖面前后,佛祖说他害了一群人因他而丧命,那些人是因为他带去的一些关于中原的描述而对中原一心向往,由念而生果,这个念是他提供的,所以他错了。
错的阴差阳错。
当初,映月国明明国中存在男子躁动的潜在危机,他却对女王说‘顺天意,道法自然。’便是顺其自然的意思,于是他尽全力、甚至毁修为去挽回自己的过错。
回来后,在佛门面前求问佛子的下落,佛主却不准他们再见面。
佛说,佛子的劫已经度过,佛门不比仙家,佛门要有释,然后才有悟,再有放下。而七情六欲对于佛门来讲,便是要放下。
仙者,有求仙缘一说,而佛,便只能放下。于是佛将他困与这映月国一个有着七成高的客栈之中,命他每日念经颂佛,看世间千态,看花开花落,等孤灯,等这一个‘释’字,然后有悟,再有放下。
今日映月国种种,皆是当年他种下的一个‘念’,既然女王要纳他为王夫,那他便嫁,佛门中有大肚和尚,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而他,或许已经不能算为佛门弟子了,在映月国,借用高僧的名号,他虽将为王夫,但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在国民中形成一种信仰,改善映月国的风气,像中原众国一样,虽然男女地位有别,但基本平等,都能有着尊严活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国中男子就如同玩偶一般,如同宠物,被女子争相豢养的宠物。
荆邪睡醒的时候,夜色已经将暮了,穷奇猫窝在墙角的一个小毯子上,楚蕴坐于书案前思索着什么,荆邪睁睁眼走过去,从身后拦住他的肩膀。最近总想依赖,总觉得现在不抱住,下一秒便会失去一般。
楚蕴从案前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拍拍她的手:“怎么,越发的小女孩气了?”
荆邪锤他一拳,脸一皱,忙离开:“哪有,反正迟早是我的,现在抱一下不行?”
闪到一旁,顺手拿起楚蕴昨日才送给她的那把剑,在角落里拿布擦着,可是那剑突然抖了一下,有些铁碎散落,剑锋由钝到锐,又锋利了些。
荆邪不觉手也抖了抖,一惊,差点将剑从手中滑落。
楚蕴转过头来笑她,楚蕴:“有什么好惊的,你应该想着,等剑变得再锐利一些,大劫一过,我们便能成亲了,岂不是这剑锐利一分,心中便满满的欣喜一分?”
荆邪把剑守好,却怎么想,怎么都欣喜不起来,翘着嘴唇,鼓着气:“哪有你这么想的,便是成亲,这也太快了些,而且、而且~~”
荆邪嘴笨,也说不出,但是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忐忑,还有一种惶恐,但是恐慌什么,她又说不出,而且最近楚蕴能叫她做的东西都太简单,而且有时还有一种闲的后怕。
楚蕴坐于案前,单手撑着头:“最近总有些蹊跷,你先帮我倒杯水,顺便把药拿来。”
荆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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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祭国,凤翔寻到船队的气息赶来后,没看到主人,就把司命要求带来的东西都给了白虎司-监兵,司命之前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