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瞬间在洞口又加了结界,洞外,齐刷刷的弓箭上膛,然后嗖的下齐放,一遍、又一遍,荆邪站立,手中握着剑,手心里是心惊胆战的汗。
荆邪:“你快想办法啊?”
楚蕴靠在墙壁上,慵懒的回:“想什么,等呗。天亮,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光明正大的这样。”
无数弓箭射向结界发出砰砰砰的响,似乎还有那么一两支射了进来,但随后破损的结界又自动愈合。
心惊胆战着,外面突然又有了新的动静。
楚蕴率先走过去,又出现了一队人,双方好像打了起来,而对着洞口射箭的弓箭手,也已转了个身,换了个方向。
楚蕴摇着一柄扇子,啧啧叹着:“看来,有好戏看了!”
荆邪跟着过去,结果好戏没看着,倒是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浅何本来在北漠,听到这边遇难后,便当即从曼陀山庄带了一队人过来。此刻趁两军混战,冲到对方后面,正好看到他们。
这下楚蕴也看到了,毕竟是同门,也是情敌,脸僵了,脸上的笑也变得冷冷的,鞠躬:“多谢!”
浅何只是勉强扯了下脸皮:“算还你一个人情。”
那话是对楚蕴说的,可是眸光,却不经意的扫了眼荆邪。
荆邪觉得纳闷,白他一眼。这个人就是伽若祭司的另一个弟子,当初只见了一面,说要娶她,结果临时出了幺蛾子,她为了成全他与他的小情~人,逃婚。谁知,他竟然早就退了婚,新郎竟换成了楚蕴。
害的师叔、师兄一直以为她荆邪是为了新郎不是浅何,而逃的婚。
所以,一直对这人印象不好。跟着楚蕴后面,随他说了声谢谢,出去后,便往大道上跑。
浅何一直站在后面,随着夜风吹起,轻叹一声,有一丝自嘲。看着他们走远后,把这些人处理了,便连夜赶了回去。
毕竟,她已经不记得曾经。其实,不记得也好,这样,就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出来帮一下。
就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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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回到熟悉的陆地,深深吸了几口空气,两人洗了澡,又把客栈守夜的人叫来,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味道淡了些,蛋煎的老了些,但在墓地近四天了,能有一碗暖暖的汤喝,两人已经知足了。
楚蕴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在洞口,你不是,愁嫁吗?”
荆邪好像想起来,脸蹭的一下绯红,低头,嘴一撇,瞪他一眼:“那也不嫁你!”
楚蕴抿着唇笑:“好啊,那我等着看那新郎官,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说的调侃,荆邪别过头不去理他。
端起碗猛吸了一口汤,才大感舒畅的放在桌子上,一切愁绪似乎都没了。
看着他:“对了,穷奇(猫)呢?那只猫不会有事吧?”
楚蕴淡淡点了头:“放心,那只猫命硬,指不定在哪玩呢。明天去朱雀那边问问。”
荆邪:“嗯。”
夜很漫长,荆邪躺在内室,那张大床上,抱着枕边多余的一只类似于熊的暖绵绵枕头。初出江湖,她抱着的是一副警戒之心,她师从逍遥门,武功一流,一身中性装扮,为人豪爽、仗义。
可是褪去了这所有对初入江湖的恐惧、警惕后,当发现身边有一人能像师父、师兄们一样有能力护着她,带着这种安全感,也会慢慢表现出内心那种隐藏着的、小女孩的心思。
就像以前,喜欢像跟师兄们一起出去时,背着师父,偷偷买一条时下最流行的裙子,买一样、两样发饰,装作一个不曾武功的弱女子。
然后,再由师兄撑一把伞,在街上,看到好玩的就停下来把玩,再看一些好茶叶,给师父买了带回去。
而现在不同的是,她对着他,也还是跟对师兄们不一样,还是有一份警惕。
第二天,早上,门口一封书信从门里传进来。
楚蕴感觉到有动静,便起身捡了起来。
信封里是白色泛着淡蓝的纸张,纸张有特殊的花纹,是自己人。
楚蕴琢磨着,看来,司命已经将一部分他玄武司的人安排等在这里了。
便又走进去,推了推内室的门,看她还在睡觉,便没去叫醒。
门外,又走到隔了一道走廊的另一边,推了推门,轻轻咔嚓一声,楚蕴又慌忙关上。
这,白羽?
竟然大清早的晨起跟二殿下身边的红人,在客厅内做运动。
连门都不带锁紧。
不对,这是巫灵司名下的客栈,特等房间,他怎么进的?
屋内,正厅。白羽把一个人压在身下,身上放着被子,被子下,一柄刀从那女子的胸部,一直化到脖子:“你是说,二殿下,昨夜动手了?”
颜若身子紧贴着地板,但依旧努力着往地板更近些,离那只刀远一些。
朱雀司-陵羽抱着穷奇在内室听着。白羽控住她的肩、锁骨,刀片紧贴着皮肤,雪白、透红,沁着淡淡的刀痕。
白羽在她头顶温声细语着:“你不是说,你要做我的人吗?”
刀子冰凉的刺痛,美人紧缩着:“夫君,能、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羽戏谑的盯着她:“谁准你这么叫的?”
颜若:“那,哥、哥哥。”
白羽眉头又一皱,还是转回了正题:“你是说二殿下,昨夜已经大开杀戒?”
颜若动了动喉咙,试图离那刀子远些:“但,但没得逞,中途被一支北漠的人,半途杀了出来,二殿下的人,都、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