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司-陵羽:“这墓地,阴森古怪的,我看还不如死了得了。”
白虎:“死?二十年后还得再活一次,你何必呢?”
朱雀司-陵羽:“那我不管,这里又阴又闷的,跟地府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去找阎王爷下盘棋呢!”
白虎司-监兵哼了一声,用旦角拉长了声音道:“斗胆。”
话毕用一根长矛一挑从一处****沿着陡壁往上走,然后长矛往上插入地面,最后一撑跳上去。
这墓地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出两只虎,浑身虎毛雪亮,亏他任职于巫灵司中的白虎司,还以为自己就是星宿白虎下凡呢,结果,硬是这两只老虎见了他都咬。
真是。有伤雅致。
而墓中大多数人,虽然墓地的机关已被人篡改,但对于厉害的江湖高手,躲避一两支暗器还是绰绰有余的,关键就是被洞里的两只野虎追着时,那虎,你一出剑就化作无形,你不跑,那虎口喷出的冰渣子就能把你冻死。
可跑了,往往就有侠客不小心闯到机关中,重伤甚至丧命。
所以说陵安墓,可怕的不是墓中机关,而是镇守这陵安墓的神兽。
五日后,朱雀司陵羽派了一个人跑出去给外面的人报个信,并嘱咐他们玉玺巫灵司会尽可能的找,而且玉玺找到后会直接上交给朝廷,希望外面的人不要再冒险进来。
否则,死伤自负。
这几日,荆邪跟白羽则在外面建立了一个为重伤者提供免费救治的义诊。顺便在墓地附近扎营,一方面守着,另一方面则防止朱雀司跟白虎司出来时,那群江湖出尔反尔在洞口围堵。
一天,听到墓地地宫入口那边有动静,当时是凌晨,荆邪带了人,直接抄小道过去,陵安墓入口处,一片大乱。
各路人马都在围堵,厮杀。
荆邪没指挥过人马,队伍中一人就站在她身后,用手势命令着,她也不管前面是谁,有兵器袭来,她就挡回去,然后一直往里冲。
她只知道朱雀司-陵羽性子泼辣,不知道她会不会武功,在人群中她看到朱雀司陵羽靠着入口处洞口的岩壁,斜睨着眼睛,看着这一群人厮打。
表情中带着玩味,带着丝妩媚。见到荆邪跟玄武司的人过来,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冷眼轻蔑的瞧着众人,撑着墙,额前的发丝拢拉着,极为疲倦。
荆邪看了眼她,朱雀司冲她摆了手,示意不用管她。
毕竟这洞口围堵的大部分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很快荆邪身后所带玄武司的人也伤亡过半。
在江湖中,习武之人都有一份逃生意识,重伤的人,队友会快速掩护着,让伤者尽快离开。
但是,有人为了夺功,就专门躲在一旁,一看到重伤的就上去一击致命,然后让死者在自己的功劳薄上盖上一个印子。
场面各种血腥,如果自己人不死,她倒想放过这群人,和气解好就行,可是这群人,哪一个不是下狠手?
一场江湖肃杀,天空惊变,突然大雨磅礴。冲刷着身上的伤口,更疼。各种招式受雨水的冲打,也更为艰难。
白羽不知是何时来的,一身剑气,那种出自剑圣自创的招式,在雨中行如流水,快如闪电,似乎根本不受雨水冲刷、碰撞的影响。
而且是以逸待劳,荆邪微微喘着息退到他身后,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比武打的最痛爽的一次。
朱雀司-陵羽,依旧靠在出口处的壁岩,声音魅~惑,而尖细:“刚刚扯着嗓子要把我扒光的呢?”
那笑更是妖娆,妩媚,是江南山水中最浓墨重彩的绝色。
荆邪听着一愣,怪不得刚刚朱雀司陵羽的神色就不对,没想这些人竟是如此的不堪。
一柄剑,剑气如豪,之前被一人用刀子袭击,伤了左肩,在雨水的击打下,伤口处的血很快晕染了整个肩部,再加上身上还有其他人的血。
痛,却又不觉得痛。
临走前,师父说过,她有她自己的劫,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记得她是逍遥门的弟子,是江湖上一顶一的高手。狭路相逢,没有退,只有进。
所以这一战,她打的轰轰烈烈,那剑气一扫、一指,一伤一亡。
直到最后一人,也落荒而逃。
白羽拍了下她的肩膀,突然觉得不对,一种粘稠的感觉从她肩上传来。
那血,似乎是从她肩上渗出的。
可是那双眸子却看着若无其事,只是极细声的吸了口气。
回去后,换身衣服,朱雀司-陵羽便拿了药箱帮她换药。
朱雀司-陵羽:“疼吗?”
:“不。”
荆邪倒吸一口气,极轻微的吐出一个字。低着头,努力抿出一个笑:“你们在陵安墓,还好吧?”
朱雀司-陵羽摇着头,叹息:“受伤了,为什么不走。你看这,留这么多血,若是伤口再受到感染,留下疤痕,还有谁敢要你?”
面不红,脸不跳,朱雀司-陵羽颇为嗔怒:“真是的,女孩子又不比男孩子,争那么强干什么?”
荆邪低着头,脸热到耳根子,但咬着牙,因为疼,不敢多说一句话。面色因为失血过多,没有一丝血色,只感觉脸热、耳朵热。
之前就听过朱雀司这人生性阔达,什么都能说的出来,这下没了跟众人决战厮杀的气场,只是倔强着,一吸、一吸的忍着痛,忍着这面热耳热。
朱雀司-陵羽:“我看啊,这白羽,肯定是被哪个妖~精给下药了,这晚才来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