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长余并没有看见沉易,难道他一晚上都没回来?想想昨晚是他们的杀青宴,身为男主角的他怎么会少。其实剧组也请了她,毕竟她在剧中也是个客串,但她跟修珉宇吃饭去了,也就没法去。
钻出被窝,像在自己家厅时,一抹欣长的身影从厨房里出现了,沉易!是沉易!长余又喜又惊地怔立在原地,沉易端着盘子走了出来一眼瞧见她的光脚,轻轻皱了一下眉,把盘子放下,默默地给她提了双鞋子过来亲自给她穿上了。
长余全程一动没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望着餐桌上的美食摸着瘪瘪的肚子,不停咽着口水。沉易拉她过去坐下,“饿了就吃吧,反正我一不小心就多做了一点。”
这么大的分量,会有一不小心多做的可能?
长余狐疑地望了一眼淡然无事的人,撇了撇嘴,这个男人有时候还有点小傲娇啊。
“对了,昨晚怎么没来参见剧组的杀青宴?”沉易问道。
长余顿了一下,昨晚她跟修珉宇吃饭去了,怎么去吃杀青宴?不过她貌似觉得不能直接说出这个原因,她是跟修珉宇在一块儿,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我昨晚不小心就睡着了.......呵呵.......”
想想昨晚她跟个小猫似的蜷在他怀里睡觉的那股温暖,他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目光微微一转,道:“你老实交代,对于石左左的事你打算怎么做?”他似乎了解她比了解自己还要深切,对方只需眨一下眼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事儿有点古怪地像是个被精心设置好的圈套,你如果不仔细点,很有可能会中计的。”
长余傻愣地扭过头,“圈套?......怎么讲?”
沉易正了脸色说:“如果瘦老大说的一切是真的,凶手就是石左左,那么这对于我们所了解的石左左的为人就相违背,真真假假就存在在他一个人身上,听瘦老大说案发时他行为古怪,像是被人控制了,在这个世上,除了你我,我们能知道的拥有特殊力量的就只有她了。”
“不错,我推断的也是她,之前跟我们交手的聂腾身上就有她的妖怪气息,还有在案发现场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长余严肃地说道,想了想,抬头望向沉易:“随着她的力量的恢复,她伸向四周的手也越来越宽,不能再让她继续为所欲为下去了。”她得必须抓紧时间寻回自己的力量才行,目光一紧,盯向沉易灼灼的发热,让他有点不自然起来,“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那个为所欲为的人。”
砰砰砰,长余推开面前的盘子,攀上桌子爬到他面前,一张小脸左右瞧了瞧后,摸着下巴严肃地说:“沉易,你为什么就不从了我呢?”
从了她,把衣服tuō_guāng光,什么事都解决了。
难得生出一点危机意识,沉易眸子深深地一拧:“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扑扑扑,看见沉易的耳根子红了一寸又一寸。
长余眨眼摇头:“我一直都有这个意思,怎么会很突然?要不......你现在就脱给我看吧?”
刷刷地,沉易拢紧衣服后退,有些防备地说:“这件事我必须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个屁啊?这都多大点事儿啊,沉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就脱个衣服吗,有这么难?你放心,我就看一下而已,你身上有什么不能外传的疤啊伤啊,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我发誓!”
沉易简单地愣了一下,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现在不是转移话题的时候,石左左的事我会派人去查,在还没完全搞清楚对方的用意之前,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吧?”
“石左左的事我要亲自解决,倒是你专心应付在圈子里闹得沸沸腾腾的你和尚小姐之间的绯闻吧。”说起这件事,无论是电视上网站上还是在娱乐报纸文刊什么的,霸占头条的几乎都是他们两个人的绯闻,一下子就把借机炒作新戏的even和于薇两人的事给完全盖过去了。
沉易冷静地皱了一下眉,“他们要怎么炒作是他们的事,反正我即将接拍新戏也是需要跟她一起合作的。”
“什么,合作?”长余惊呼一声,“你要跟她搭档?”
沉易点点头,“那部新戏的一个角色挺适合她的。”
莫名地,长余的心疙瘩一下,他们两个合作.......很多艺人在合作拍戏间很容易生情,他们两个在外人眼里很般配,不会也要.......她的心默默地沉了下去,像是燃烧的火焰慢慢暗了下去,又像是被笼了一层阴雨的天。
咬紧双唇,长余显得支支吾吾,“沉易啊,那个.......那个......你们一起拍戏.......会不会.......那个啊.......”
“我和她会不会什么?”
后面的话她始终说不出口,总觉得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就会溃不成堤,酿成大祸,可是吧,人往往就是这样作践自己,不想说的憋在心里只会越来越急,越急越堵,越堵就越想找个口子宣泄出来。
沉易看她的眼里幽然间亮了起来,抿唇一笑地站起身来,把伏在桌子上的长余用公主抱抱下来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蹲在她面前,拉着她说:“你想的那种事不会发生,你要知道,我的心里一旦装下了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就是她依附的一道可以把她心里的忧虑宣泄出来的口子。
而这道口子不是她自己捅出来的,是他,沉易。
长余睁大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