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源兄为何不回广陵郡搬救兵,反而北上求援,如此一来岂不是南辕北辙?”甄俨反问了袁朗一句,好似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滞留了许久,一时也摸不清头脑,故而想请教袁朗的意思。对此,袁朗想了想回道:“道理很简单,曹c不是无谋之辈,他一定封死了张超可能南逃的后路,而臧洪趁乱而出,只得往其它方向逃窜。再说,人家刚开始也不是北上的嘛,袁术那他不也去了,可是袁术玩了一个心眼罢了!”这么一说,甄俨算是明白了,可是随即一想,不知当讲不讲的问道:“主公,那咱们需要跟子源兄坦诚相告其主可能无性命之忧的分析吗,如果不说,子源它日得知其主安然无恙,恐有南回之嫌,如果说了,子源又如何肯留在咱们常山郡,为主公效命呢?”这个问题袁朗不是没想过,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跟臧洪藏着掖着,此人必定不会真心投靠,主仆之间如果产生了嫌隙,那早晚是要分道扬镳的。于是乎,袁朗决定了下来,还是将自己目前对兖州局势的分析与其直言相告,至于臧洪还继不继续为旧主张超请命,那就看他对局势的乐观态度了。袁朗将自己的最终决定于甄俨交了个底,并且嘱咐甄俨,对于臧洪不可采取控制自由等措施,任其进出自由,就算其打定主意想走,也不许有人拦他。“主公,人才难得,如果子源要走,真的不挽留?”甄俨虽然觉得臧洪留下来的几率很大,但是这件事毕竟还没有最终见分晓,所以最坏的打算他也得帮着考虑到。像臧洪这样素有贤命的人才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袁朗身边如今就是奇缺这种人才,就连甄俨也觉得放任其来去实在可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臧子源并非心甘情愿的投效,以后难免会生嫌隙,而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你要知道,真心投效方能上下一心,如果朝三暮四,那还不如放其归去为好!”袁朗知道,如果用一个人而不百分百的对这人放心,那决定不会做到同心协力,何况他对臧洪的期望值很高,一旦他答应留下来投效自己,那绝对是将内政大权放给他来实行的,这等于就是半个郡守的职责了,所以,袁朗不得不慎重,也不得不赢得臧洪的真心,而非虚情假意。谈到这里,甄俨当然赞同袁朗的意见,至于此事能否得偿所愿,那就等着看臧洪明天的表态了。棘手的问题说透了,不仅是甄俨,就是袁朗也觉得轻松多了,此时的袁朗听了听议事厅外突如其来的雨打风吹之声,看来这场雨来的还不小,准备出去犒劳一下帮着自己处理文案的两位临时“小秘”的打算,看来只能作罢了。没能吃成袁朗的大餐,看来甄姜以及允儿一点也不介意,这不,她们与袁朗、甄俨一起,直接就在郡守府的议事厅用起了午膳,而这清一色的早就使袁朗吃腻了的工作餐,此一对姐妹花,居然吃的是津津有味,丝毫看不出来这仅仅是三菜一汤,朴素无华的一顿饭这么简单。袁朗在惊奇的同时,也乐得一见,这姐妹俩看来不是非要锦衣玉食,原来也这么好养活的呀。让袁朗接下来惊奇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就在袁朗以为这二女吃完就会回甄家的时候,她们居然请示接着处理未完成整理的文案,毫不犹豫的就否决了袁朗对她们半日制工作时的特殊待遇。也好,袁朗总算是等到了这么一天,他现在突然会想,就算臧洪不留下来帮着自己干内政,这二女,看来也能凑合一用,就算不懂行,但是可以慢慢教,大的决策袁朗自己可以定,至于小的事情以她们的智慧大可放手给她们管,再说还有甄俨在旁辅助,应该出不了岔子。不过这种想法在袁朗的脑海里也是一闪而过,他忽然想想自己能有此等怪诞的想法也真是够前卫的,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身份还是绝对的低微的,别说她们出来处理内政了,就算是她们下的令,说过的话,能听上一两句的,估计也不会超过十之一二。当然张宁的存在是一种特殊,她是黄巾军拥护者对黄巾精神的一种崇拜,于是说黄巾军上下尊张宁为天女是对她的拥戴,还不如说是对已故张角的一种精神寄托或者说是依赖。以女性为尊,在这个时代是不可想象的,可是袁朗今天却一连想起了两个有可能打破这一传统思想的女性代表,其一是刚才说的张宁,而另外一个,袁朗不知不觉的居然想到了蛰居平原郡的万年公主,这女人可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一天的时间,袁朗在安逸当中舒坦的过去了,当他以为今天就如此告一段落的时候,刚送走甄姜、允儿以及甄俨的袁朗,才回到内院后宅,就收到了一封由驿站信使传来的一封信件,而且一看来信之人,袁朗不禁诧异了一下,看其落款居然就是自己今天反复提到的人,那就是曹c。“常山郡郡守、平难中郎将,袁朗将军亲启”,看着信件封面上写着的那几个无论是力道,还是字体的形神都接近完美的大字,袁朗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书法。这几个字定是曹c亲书的,换做他人,绝对写不出这种建安风骨,也绝对写不出这股巍巍霸气。曹c会亲自给自己回信,这大出袁朗的意料,按理说这曹阿满此时应该在兖州忙的不可开交,怎么还有这闲工夫给袁朗他回信呢,这不可谓不让袁朗惊讶之余而又有些略微的感动啊。袁朗打开信件,从头到尾看了三遍,对于曹c的回信,他已经清楚了缘由,首先,无非是袁朗对曹c就任兖州牧的祝贺表示了感谢,并且同意了与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