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人中,有一廖姓修士,精通阵法之术,手持了一品刻有黄龙的阵盘,细细推演了半个时辰,这才敲定了几个方位,余下的修士各执一阵旗,占了一位,往阵旗之中输入灵气。
待俱准备好,尹兆明将一枚赤色阵旗子递于她:“万事俱备,劳前辈站至坎位,往这阵旗之中输入灵气,助晚辈开启仙冢。”
之前才被阵法坑过,尚心有余悸呢,林白白接过阵旗,眼珠子一转,小退半步,呵道:“你打的倒是好主意,要将我祭阵?”
尹兆明面有急色,连连表态:“前辈说的哪里话,晚辈绝不敢有此念头。”
林白白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但见他听她呵斥过后,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虽然面上并未显现出来,显然此事仍有诈,果然,只要是她遇到的事儿,就没个是好的。
她将阵旗一扔,脚尖轻点,往动外跃去,那知只阵旗似是锁定了她,根本就扔不掉,见她已生疑,尹兆明也不再多说,只喝令其他人:“快,启动阵法!”
黄光一闪,仙冢之上出现一道裂口,从裂口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朝。
泥马!
她果断使出全力,击向手持阵盘之人,那人只不过是个金丹修为,如何能抵得住,顷刻便被轰杀,然阵法已经开启,吸力不止,她又杀掉边上两个手执阵旗的,死也要多拖上一个垫背的,最后猛的一把抓住尹兆明,两人一同跌向裂缝之中。
不知是阵法被破坏了还是什么旁的原因,她好运的没有被活祭,两人跌坐在一方瞧着似乎是祭祀用的广阔石台之上,石台边上有一些凸起,上头似乎刻了鳞片状纹路,顶上是昏暗的术法造天暮。
石台四周涌动着压压浓气墨汁一般的黑雾,她用灵气导了些许过来,顷刻灵气便被污染成墨色,且随着源头朝她蔓延过来,吓得她赶紧切断了这缕灵气,奇的是灵气一被切断便迅速的退出了石台之外,似乎不能无依附的攀上石台。
她又探出几缕灵气研究了一下,确定这些黑气是真的不能无依附的攀上石台,石台边上有些怪异符文,仔细辨认一下,天狐传承中有这文字的记录,是上古的一种文字,大抵算是座墓志铭,此处有一地煞之脉,上古龙族上神离隐炼已身为基石,堵住了这脉眼,所以这石台其实是具龙尸来着?只是看着也不像啊,莫非那大能将自个的躯体炼成了根棒槌插入了阵眼之中?
大致了解了情况,确定安全暂时无忧,她这才将目光投向尹兆明。
嘿嘿,她喈喈怪笑两声,不怀好意的将手指捏的啪啦响,道:“你说,我是应当将你先扒皮呢,还是先抽筋?”
他模样fēng_liú,被林白白这样一吓唬,俊脸一白,似一个被流氓非礼的小媳妇般楚楚动人,呸,她暗自唾弃一口,天道公平至斯,长得好的没一个是心灵也美的,除了她以外!
“前、前辈!”尹兆明咽了下口水,略退后两步:“此事、此事是晚辈的错,晚辈愿将功折罪,望前辈饶一条生路。”
将功折罪?林白白挑了挑眉,信你有鬼!她也不是手上没见过血的人,虽然惯来对美人都要宽厚一些,但绝不包括在没有任务的约束下,可以饶了算计她性命之人。
“将功折罪?”她逼前两步,幽幽道:“这个主意甚好,你好歹也有元婴修为,将你扔下去也能堵这些溢出的煞气几息,我便趁机破开天幕出去可好?”
“煞气?你知道这煞眼?”尹兆明倍感吃惊。
林白白也不与他多废话,伸手就去抓他,这石台到底不广,他比她差了一个大阶,不过几息就被擒住了。
小命忧关之际,尹兆明忙道:“前辈,晚辈有一法子,可助前辈收取这龙石柱,只请前辈宽恕晚辈一时糊涂所犯之错。”
啧啧,又来了,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的博人好感,当初她可不也是这样上当的?“你说,我是将你搜魂好一些呢,还是听你这满口胡言更好?”
说罢抬起手就想捏死他。
“前辈,晚辈愿立下心魔血誓,从此以前辈是瞻,前辈不是要收集各类方子吗,晚辈有些许势力,可为前辈所驱使,只求前辈宽恕一次,日后绝无二心。”修真者已跳脱生老病死,是没有轮回的,除非是夺舍,而林白白显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别看看着年轻,其实内里不知多鬼精,人死万事消,心魔血誓什么的,只要活着,总有解决的法子。
林白白眉头一皱,显然是动心了,他又加把劲道:“前辈超脱世外不理俗事,收集方子之类的小事儿,由晚辈代劳,前辈也可省心不少。”
“好吧,暂且饶你一命。”她也不要他的真心,毕竟一个人能力有限,她还要教导徐少凡,还要尽力升级噬月,还想好生游记大陆一番,再参详一下各类功法杂艺,别个修真世界可未必有这个世界的资源丰富易得。
林三奇恰这时消化完黄龙丹醒来。“咦,这是什么鬼地方?边上那些黑烟是——煞气?!”
“啊,这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找到这个好地方的?”林三奇喜道。
好地方?“这鬼地方哪里好了?”
“怎么不好,噬月啊,噬月可是以吞噬暗能量晋级的,末世那个世界便是如此,所没有那块魔炎石,哪怕她体内的能量到了一个饱和阶段,你想叫她破阶也是不可能的,这些煞气能起到和魔炎石一样的作用。”
这样也可以?“但这里是处地煞脉,会不会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