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呢,几个大妈阿姨就劈头盖脸的骂过来,“哪里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走走走,不要在这碍事。”
几个人推推攘攘的,就把林白白赶出了病房,为了不让闲杂人等入内,还把门给栓上了。
金大福看到林白白来了,正要舒一口气,没想到队友如此不给力,他差点要哭出来。
瞧着一时三刻的,几个小伙子不会落下下风,也就不着急,在走廊上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活动筋骨。
十分钟不到,走廊尽头的楼道里就传来急促的蹬蹬的声音,金正元火烧屁股的提着一个红色小皮箱冲了过来,一看她在走廊上等着,还以为她着急用道具,忙把皮箱递了过去,大冬天的都给他跑出一身汗来,也是不容易,“是这个箱子吧。”
林白白点点头,接过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黄纸来,写上金大福的生辰八字,折折叠叠的,就叠成了一个小人模样。
然后示意金正元去敲门。
金正元啪啪的敲了两下,门一开,就拉着林白白冲了进去。
“这小姑娘谁啊?”
“刚刚就来捣乱。”
“怎么阿元你认识?”
“不是大福的女朋友吧?”
“这么小就谈朋友?”
“唉,你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恬不知耻的……”
七大姑八大婆的威力何其强大,要换个脸皮薄点的姑娘,能活活给她们说死。
金正元被念得心烦意乱,大吼一声,“都闭嘴。”他可不是那种能被亲戚拿捏住的软蛋,一发威,大家都怂。
“林同学,你快过来看看,大福的脸怎么比先前更黑了?”
被气黑的呗,林白白扒开人群走过去,挤了点金大福中指的血涂在纸人身上,又拔了根他的头发,插在纸人的头顶,然后用红绳从金大福的头顶撩过,系在纸人的脖子上,再用白被子把金大福整个一罩,把纸人放在白被子上。
那三头邪神一愣,随后松开了掰着金大福脑袋的手,转而攻向纸人,咔擦一下就把纸人的头给扭了下来,然后就消散了,留下一屋子烧过的纸灰味。
在其他人眼里,就看到那纸人凭空被弄掉了脑袋,联想到金大福往一旁偏的脑袋,一个个的大白天心里都瘆得慌,再一看整个被盖住的金大福,医院里死了人就用块白布这样盖了。
金正元忐忑的看了她一眼,她挥了挥手,“没事了。”然后把那断成两截的纸人烧了。
金正元揭开被子,哆嗦着摸了摸金大福,果然呼吸平稳,看着是没关系了,只是脸上青青紫紫没有消,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看着这一屋子的七大姑八大姨,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林白白收拾好东西,朝门外抬了抬下巴,“我们出去说。”
金大福这情况,既是不中邪,也不是撞鬼,而是有人要害他,这是一种邪咒,放了邪神来索命的。
金正元不解:“谁这么歹毒,要害一个孩子?”
她哪知道他家有什么仇人,“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这次是骗过了索命鬼,但下次就未必有这个好运。”
“还有下次?”一次就这么凶险,说真的,要不是孩子他奶奶发现得早,后果简直不能想。
“既然是人为的,一次不成有二次不是很正常?”
这敌在暗,我在明,哪有千日防贼的,为了这么个倒霉蛋,金正元都要急哭了。
林白白叹了口气,“一般想要用神鬼之术咒死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远不如拿刀砍那么痛快利索。人有三光主神,正阳护体,又有自身命数傍身,岂能说咒死就咒死的。”
“那?情况也不是那么危急?”
“不,情况非常的危急。”
林同学你就不能一次说完,急死个人。
林白白又叹了口气,“一般想要咒死人,都有个过程,多数是勾着人自己去败坏德行,耗损命数。就是鬼怪阴魂自己要害人,也是迷着人吃血食,睡坟地,自折阳气,哪有像这样一上手就是要害命的。”
捉鬼她会,杀鬼也行,杀人要是不犯法的话,也可以。但要像这样使个邪神邪鬼直接去扭人脖子她就做不到。
毕竟受这个世界天道的制衡,能直接出手害人的鬼怪,那都是有道行了的,一般鬼怪修炼到了这个时候,自有天收,一道雷劈没了,各个都夹着脑袋做鬼,躲还来不及了,哪里还敢大白天的出来嚣张。
再看那玩意,又阴又邪,但又不像真正受供奉的邪神那样有智慧,反而跟个机器似的,就知道办死事,大概是用什么邪法炼制出来的鬼儡,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那都是丧心病狂至极,最好还是不要硬面杠上。
“那?”
“这次麻烦很大,如果找不出源头的话,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们搞一场假死,远远的把他送到国外去避避风头。”
“这……”金正元有点为难,“真的没别的办法吗?”
“反正我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当然,要是你能找出施咒的人,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那最好不过。”不然总不可能叫人24小时盯着他,而且这种东西防不胜防,一眨眼就能出意外。
金正元也叹了口气,“那等大福醒来,我问问他。”
他其实暗地里也琢磨着到底谁要这么害他呢,要说他得罪的人,跟利益扯上关系,那得罪的人海了个去,估计每个人都恨不得他死,但人家咒的是他儿子,难道真有人这么歹毒?真要找出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