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楼远黛此刻是跟男主角一起坐在飞机的右侧,所以就算现在左边破个动一时半会也影响不到这里,当然也只是一时半会而已。
楼远黛闻声立刻向原本应该破一个大洞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大洞还没来得及破开,不过已经有了雏形。
四溅的火花滋滋乱窜,到处甩动的电线也差点打到安琪拉脸上。
现在安琪拉还没有面对死亡的惊恐,反而在在向上帝祈祷:“我还想看到今年新款的冬季大衣,愿上帝保佑我。”
在这个四处全是尖叫声的充满恐怖的机舱里,这一声祈祷简直就是其中的一股清流,楼远黛现在都想松开拉着安琪拉的手然后呼到她脸上告诉她飞机马上就要爆炸了。
而此时男主身边的托尼的表现则更像是另一股清流:“别向上帝祈祷了,说不定上帝就是个变态。”
楼远黛听到两人的这番话几乎要掩面痛哭起来,这是恐怖片么?这是坠机事故么?怎么看电影的时候就没发现这两个宝呢?
飞机的左侧,也就是即将要破开一个大洞的地方,大概是已经受不住气流的碰撞,已经整块向里凹陷,看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楼远黛就能从那里飞出去了。
左侧的一大块铁壁向里凹陷,坐在旁边的人显然也看见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但是他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因为现在即使是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也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
“嘣”随着左侧传来的巨大声响还有机舱内婴儿的哭声混合着女人的尖叫,已经严重变形的机壁终于破了一个大洞,而且是一个极其大的打洞。
“黛尔。”因为安吉拉是坐在楼远黛的左侧,而她之前又没有什么准备,所以这个洞一出现安吉拉几乎就要飞出去,多亏了楼远黛还像放风筝一样牵着她。
“怎么了?”因为飞机在急速飞行中破了一个大洞,所以风嗖嗖的向里灌,楼远黛现在一张嘴就觉得有冷风向胃里灌,开口说话就更加艰难了。
“快”安吉拉一边被放着风筝一边在慌乱中看着前方“快解开安全带!”
安吉拉身上的安全带早就被她自己解开,所以楼远黛现在才能像放风筝一样放飞她。
楼远黛似乎明白了安吉拉的用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安吉拉所看的方向正有数根电线到处晃动,欢快的冒着火花,还发出了股股浓烟。
“我闻到了,汽油的味道”安吉拉像被放风筝一样被楼远黛牵着,现在说话也非常艰难“我怕再这样下去,会爆炸。”
不用你怕,楼远黛看着前方冒出的浓烟,这飞机是一定会爆炸的。
但是现在也没有功夫扯犊子,楼远黛看了安琪拉一眼,飞快的解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现在飞机里与飞机外的气流都非常大,只要楼远黛安全带的这个受力点一消失,二人就会变成“断了线的风筝”,翻滚着飞出这架飞机,死活不论。
在实现宏伟目标的路途上总会有那么几颗拦路石,而楼远黛这条外多,就算楼远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也没能和安吉拉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这个即将爆炸的机舱。
一只“拦路手”成功的阻挡了楼远黛飞向成功的道路。
原本是楼远黛把安吉拉当做风筝一样放,现在两个人约定好了要一起飞出机舱,楼远黛和安吉拉手牵着手,却在半路上让人给拉住了。
楼远黛感觉到有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腕,但是她现在的方向是向外飞,面朝机舱外,而拉住她手的人在后面,楼远黛一时半会看不见到底是谁拉住了自己,不过在如此强大的气流下直接拉住乱飞的两个人,还纹丝不动,这个人的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楼远黛以为是哪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看见她们两个人要飞出去好心拉了一把,可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拉住自己的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好青年,而是一名玩家,一名她非常熟悉的玩家。
“桃笑?”安吉拉也感受到了飞出去时受到的阻力,与楼远黛一同回头,叫出了一个楼远黛听过无数遍的名字。
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这正是“远黛”和“桃笑”两个名字的由来,按理来说这句诗应该是形容女子的,不知道为什么楼远黛的父母还是把“桃笑”这个名字取给了一个男孩。
“哥哥……”楼远黛看着眼前这个握住自己手腕的男人,这是她的亲哥哥,上次见面时多久之前,楼远黛已经忘了。
“桃笑?”楼桃笑身边的叶锐思根本没见过楼远黛这个人,现在突然冒出个女孩来说楼桃笑是自己的哥哥,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桃笑”安吉拉似乎并没有质疑为什么楼远黛要喊楼桃笑哥哥,似乎他们原本就应该是兄妹,现在她正一边慌乱的看着越来越浓的烟雾一边焦急地对楼桃笑道“现在已经来不及解释了,你们快解开安全带,跟我们一起飞出去。”飞出去这个词用得挺好,不知道的听到这话还以为这是一群自由自在的小鸟,绝对不会联想到空难这方面。
楼桃笑权当没听见一样,还是紧紧地握着楼远黛的手腕,与飞在空中的妹妹对视,楼远黛也无法挣脱哥哥的力道,只能无奈的像被放风筝一样被自家哥哥拉着。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刚才还是自己放别人,现在就轮到别人放自己了。
“不然”楼远黛实在是挣不脱楼桃笑的手,她回过头看向安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