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洞的崩塌是必然的事情,楼远黛没有想到在史官沉睡着的地方还有一个可以通往外界的通道,当然这个通道和原本沉睡在高台上的少年没有什么关系,楼远黛从高台下的隧道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原本散发着潋滟光芒的琉璃顶已经尽数破碎,甚至有很多块大的琉璃掉落下来。
她回头的时候恰好有靠近高台的一块琉璃掉落了下来,巨大的透明物掉落在地上被砸成很多个小块,有几块好巧不巧的掉落进了高台下的隧道,正冲着楼远黛的脸过来。
这种亮着光的小玩意当然不能和暗器一样把楼远黛的头给打爆,所以很容易的,楼远黛伸出手去就接住了冲着自己的脸砸过来的小块琉璃。
那个长发少年站在隧道口脸朝下看着她们,看样子并没有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打算,也对,这个少年的手上还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缩在手腕上的手铐,不过楼远黛目测那手铐应该是锁不住能够被称之为史官的血族的。
“你刚才来过这里吧?”巨大的琉璃碎片纷杂的掉落下来,楼远黛看着那些掉下来的东西把整个洞穴的入口堵住,那个站在洞口的少年也被挡住,再也看不见人影。但是那隐约传来的声音楼远黛还是听见了,只见在最后一刻那个长发少年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楼远黛便听到了这几乎已经微不可闻的话。
“他在和你说话么?”楼远黛转过身去问道身边的罗兰,不过他好像没有听到那个少年的话一样看了楼远黛一眼。
“我没听到。”
你没听到……楼远黛抽了抽嘴角,否认的可是格外的爽快呢。
巨大的震动就算是在地道之中也能感受到,不过这次的通道并不像楼远黛来时的通道一样黑暗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相比于之前那样黑暗的隧道这里已经算得上是明亮。最起码楼远黛凑在罗兰的身边能看见他脸上此刻浮现出来的是什么表情,所以楼远黛看的清清楚楚,当罗兰嘴里吐出那句“我没听到”的时候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一派光明正大的样子。
手里还攥着那略微有些锋利的鸡蛋大小的琉璃,楼远黛低眼去看自己的手中,只见指缝之间留出些许鲜红的血液,不过最引人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琉璃似乎自带夜光的功能,即便是被楼远黛握在手中也透过包围着她的那只手散发出明亮的光芒来。
“这个……”楼远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散发出来的光芒让她的眼睛有点疼。
“受伤了”罗兰是一个血族,所以即便不低头都能感受到楼远黛手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道“这么喜欢这个?”
当然不是因为喜欢这个才紧紧握住的,楼远黛心想,那是因为如果不制止住这玩意的话它就会扎到自己脸上来。
这个隧道之中似乎非常安全,因为罗兰此时完全不理会这个隧道之中的震感,而是停了下来用手去掰楼远黛的手。
就是握着琉璃的那个手,罗兰要掰就让他掰去吧,楼远黛心中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摊开了手掌。
果然眼前的这位是一个一点都不会浪费的血族,就连手上流出来的那么一丢丢血都被舔掉了,那是真正的添,楼远黛的手被松开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洗过一次一样,全是罗兰的口水……
“我记的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时候跟我说过这里有门”楼远黛有些郁闷“但是现在我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这个东西的影子。”
“已经在你身边了”罗兰看了楼远黛身边的虚空一眼“当你完成那个任务的时候就能够看见在你身边的东西。”
在我身边了?楼远黛也随着罗兰的目光向自己身边看去,但是那地方什么都没有,就算伸出手去也什么都触摸不到。
虽然没有触摸到什么,但是伸出手去的楼远黛却发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都已经消失了。
据说血族之中的纯血种的唾液有治愈的功能,不过罗兰的唾液似乎也有这种功能,因为被舔了一遍的手现在已经“焕然一新”了。
“走吧”罗兰看了楼远黛另一只手中还拿着的发光物体转身向前走去,留下后面一头雾水的楼远黛。
“等等”楼远黛小步跑上去跟上罗兰的步伐“那个史官……”
其是楼远黛还是非常在意那个长发少年的,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是因为他似乎是知道不少的事情,血族的史官将血族所有的历史都记录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但是罗兰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史官被埋葬在这里,如果让血族其他的人知道的话估计会疯掉的。
“他已经想死很长时间了”罗兰继续向前走着,并没有停下来“所以这次来只是顺便实现他这个愿望而已。”
顺便实现他要死的愿望……楼远黛瑟缩了一下,又想起了他之前被拷住的手腕,难道说血族的史官待遇都是这个样子的?
“你们血族还有其他的史官么?”楼远黛继续问道,血族的史官知道的事情并不少,所以楼远黛想通过其他还沉睡着的史官弄明白罗兰之前的事情。
“有啊”罗兰道“不过他们都在那个琉璃组成的洞穴里,所以一起埋在了那里。”
“恕我眼拙……”楼远黛低下头开口“我似乎并没有看见那里还有其他史官在沉睡着。”
“为了保障史官的安全还有血族历史的延续性,那些时光是分开沉睡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独有的琉璃洞,不过因为之前触发了那个机关所以现在应该是所有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