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稍微有点慰藉,因为当时秦珩选了她;但也无异于是自虐,因为秦珩选择她并不是因为爱她,甚至连喜欢都不是。
苏窈不再跟她说话。
苏西溪低低的垂下头笑了一声,然后从冷笑变成又哭又笑。
看着苏西溪,仿佛一股寒风直中背脊,苏窈皱着的眉也松不开了。
过了少许,苏西溪才抬起头来,缓过劲的她,显得要平静了许多,她说:“苏窈,你就是来报复我的是吧?就因为我和我妈害得你爸妈离婚……所以,这都是报应?”
“苏西溪……”
“可我们都姓苏,凭什么你过得就比我顺风顺水,从小就养尊处优,即便爸妈离婚,你吃过一点苦吗?受过一丝白眼吗?你痛苦,我就不痛苦?事到如此,你都嫁到陆家了,你什么都有了,还来抢我的东西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苏西溪越说越激动,咬牙切齿着,说到最后,她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同人不同命。
这次不等苏窈有任何回应,她转身就走,背影单薄却决绝。
没吃过苦?没受过一丝白眼?
那是她没体会过,自己的亲人接二连三离开自己的痛苦,一切皆是因自己的父亲而起,这才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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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棠茵去帮她办了出院手续,收拾了东西让司机来接人。
叶棠茵推了老朋友的聚会,亲自把人护送到家,那一堆人还在医院,就怕他们趁机来找苏窈的麻烦。
苏窈回到家以后,走路不敢太急,连近日里天天练的孕妇瑜伽也搁下了,回到家里就先卧床休息。
到了饭点就下楼吃饭,吃完继续卧床,偶尔下床走动走动,至少最近几天,她不敢再出什么意外。
晚上,她早早的洗漱完躺在床上,等陆东庭的电话。
到了十点,只有一条微博app的新闻推送消息。
十一点,顾涟漪发来一条微信。
除此之外,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之前就算陆东庭十分忙碌无法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发了晚安短信之类的告知、
第二天,依旧是这个这个状况。
同时,苏窈从新闻上看到,秦珩手术第二天便已经苏醒,脱离了危险。
这天,苏窈对着电话纠结了许久,发个感谢和慰问短信也不是,怕苏西溪知道又要多想,亲自过去看一趟,似乎也不妥,一整天都不得安宁。
眼看除夕就要到了,陆东庭去没给个到底回不回来的准信。
苏窈当天晚上,在纽约时间早上八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过去,心想,这么早他应该还没有开始工作,但是过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的却是姚现乐乐的声音:“总裁夫人你好。”
苏窈说:“陆东庭在吗?”
姚现支吾了两声说:“陆总现在有事不方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