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都是女人,我爱的男人因为你跟我闹得难以收场,我厌恶你,也并没有什么错。”
苏西溪说完之后,似乎想要给自己多一记底气,又补充:“这是情理之中。”
苏窈笑了笑,顺着她话说:“嗯,情理之中。你并没有错,是我跟我妈插足你父母的爱情,是我自作多情将你视为情敌,是我自己买新闻抹黑自己,你是纯洁无暇,你是贞洁圣女,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天山白莲,可满意了?”
尽管听出苏窈漫不经心下针锋相对的嘲讽,尽管她对苏窈的言论一个字都不想承认,苏西溪条件反射般地刚要张口反驳,却陡然闭了嘴。
她不能忘了自己的目的,不合时机的逞能,只能叫愚蠢醢。
她改了语气,有些自嘲,“诚然,我有些事做得不对,但不能将过往一概而论。”
“我也没想跟你论。”苏窈瞥了她一眼,擦干手之后进了隔间。
出来之后,苏西溪还在缇。
她当做没看见,洗手,整理妆容,准备离开。
半晌没开口的苏西溪步子一跨站在她面前。
苏窈压沉了声音,面色凶狠地道:“让开!”
苏西溪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让你把我的解释听进去而已。”
苏窈看着苏西溪忍着某些情绪的脸,还记得她在苏家看见宋晓瑜和苏西溪的时候,刚回国在商场里遇见她的时候,她都是一副高傲得恨不得扬起下巴的样子。
她无声地讥笑了一下,停了停,说:“你从宴会厅跟着我到洗手间,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没什么意义的解释?没什么必要,我也没听出你的重点和目的是什么。”
苏窈伸手去理耳畔的头发,苏西溪以为她要走,急切地伸手去拉她。
刚要碰到苏窈的手,苏窈皱着眉将手往后一抽。
苏西溪扑了个空,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中。
“有必要的。”苏西溪收回手,低声说了句,“我是有目的的,你能不能跟陆东庭说一声,说你不计较过往了。”
苏窈眉心一拢,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
苏西溪垂眼,看见苏窈为了不湿水而稍稍拎起来的裙摆,露出白润的脚踝,露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纹身,她刚想细看,苏窈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将裙摆放低了一点。
“说。”
苏西溪因为有点走神,被蓦地加重的喝声吓了一跳。
猛然就想起了那个晚上陆东庭在她耳边的那声厉喝,“闭嘴!”
那是去年刚过春节不久。
苏窈昏迷的时间越久,整个陆家都萦绕着一股低迷的气氛,有传闻说陆东庭整日往医院跑,不过就是做做样子,想维系自身和东盛的形象而已,其实早在外面养了女人。
有人拍到了他跟一个女人在会所幽会的照片。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不过和风月无关,她是去求他的。
苏窈刚刚出事的时候,苏西溪生怕陆东庭迁怒于她,战战兢兢了一段时间,后来自我安慰的想着,苏窈那次出事,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更没有参与,因为慢慢放下心。
后来说服苏淮生寻找机会,重新将她安排进苏氏,工作上的事情忙起来,她也暂时无心想其他。
直到刚过完春节没多久,她突然收到消息,宋晓瑜被带进了戒毒所。
她才知道宋晓瑜染上了毒品,并且拿她给的那些生活费去吸毒,这还是她听保姆说的,宋晓瑜刚开始一两个月,其实瘾还没有重到无法挽救的地步。
只是怎么会突然就被人押进戒毒所了?
她去探视宋晓瑜的时候,才知道她跟着一位有不良嗜好的富商在酒店吸粉,被陆东庭撞见,那位富商一点事都没有,只将她给押走,一点余地也不留。
她那时心底隐隐有不安,紧跟着就去联系失去音讯许久的祁靖朗。
祁靖朗换了号码,她费了不少功夫才联系上他,祁靖朗说他人在欧洲,我他妈都被陆东庭整得快要自身难保,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
她从一开始的怀疑到隐约下了定锤,不管怎样,还是要先试一试。
所以她试了试,大厅到陆东庭的行踪,到了会所,看见陆东庭在一楼嘈杂的环境里,隐在黑暗的角落里喝酒,身旁不见一人。
苏西溪才壮着胆子上前试探,“陆总,方便说几句话吗?”
那时候陆东庭闭着眼睛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听见声音之后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他身上酒气浓重,面前摆着不少酒杯,看样子是醉得不浅,可侧脸轮廓如刀锋般充满攻击型,又给人异常清明的感觉。
她刚想说明来意,周边就出来一个人要将她拉走。
她挣扎着,“陆东庭,是因为苏窈?你想替苏窈出气才故意为难我妈?”
至始至终没有动静的陆东庭突然抬手制止了那人,话却是对她说的,“为难了又如何?你们一个个的,谁也没得跑。”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听起来像是醉语,却又令人背后生寒,不敢去质疑他话中真假。
陆东庭睁开眼睛,不满血丝的眼球,凉凉地将她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怕了?”他瞥了她一眼,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她站在那儿,要拉开她的人早已松手,她却自己生出了拔腿而逃的欲|望。
“陆东庭,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跟我妈更没关系。”
“可你跟祁靖朗有关系,你妈跟你有关系,知道什么叫连坐制度吗?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