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姗又试探着问:“你那儿应该还留过底吧?”
姜初映面不改色放下杯子,不徐不疾的看向陆瑞姗说:“陆总,这个您可能是问错人了,当初离开东盛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工作交接,和东盛有关的任何内部文件必须销毁,个人不得留底。再说……”
她顿了顿,直言道:“我这儿真没有陆总你想要的东西。我负责的项目都是陆老当初批准,经公司审核过的,你想要的东西,恐怕去问陆东庭个人的律师顾问,那位叫宁钦的大状才有用。”
被人拆穿的陆瑞姗脸色已变,脸上的笑很是牵强。
“姜律师不是个明白人,现在戴司圣是跟我做事的,你却还暗地里为陆东庭,暂且不说他领不领情,你这样,是不是辜负了戴律师对你的一片真心?醢”
陆瑞姗盯着姜初映,语气平静中透着玩味,“姜律师,现在戴司圣的利益可是和我挂钩的,陆东庭可不是什么虾兵蟹将,但凡是对他产生了威胁的人,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意思很简单,你是要维护陆东庭,还是帮戴司圣出一份力呢?
姜初映看了陆瑞姗半晌,突然哭笑不得的说:“陆总,我是真帮不上您的忙。看来这顿饭我也受不起了,到此为止吧。”
说完,拎着包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陆瑞姗看着那抹高挑背影消失,门‘砰’的一声关上,她气急败坏的骂道:“不知道好歹!”
要不是为了省事点,她何必在姜初映身上下功夫缇。
陆东庭私底下财产有多少她根本不知道,但她调查过,陆东庭通过操纵股票,恶性竞争,兼并过两家公司。
这样记录,够得上他去局子里喝上两杯了。
可是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到时自己的把柄就要被他抓得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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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映上了车,将自己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
陆瑞姗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做出伤害陆东庭的事?
但陆东庭既然够狠心,她也不会再腆着脸去维护他,不蓄意中伤,也不会再处处为他好。
他和陆瑞姗的事,这次她只会置身事外。
她开着转去了戴司圣的公寓,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他还没回来。
打开灯,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往厨房里走,看见有做过饭的痕迹,两个沾着米饭的碗还放在水池里没洗,做菜的锅也没清洗。
戴司圣自己不会做中餐,更不是个会吃了饭不洗碗的性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初映循着自己的直觉去打开冰箱,干净整齐的冰箱里,多了几瓶女孩子爱喝的饮料,还有拆封过的零食。
电话还没接通,她立刻掐掉。
绕过吧台,上面摆放着两只用过的酒杯,一瓶开过的酒也。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走进卧室。
一腔愤怒几乎溢出喉头。
床上,被子凌乱揉作一团,她几乎是用撕扯搬得力气,一把拨开被子和枕头,灰色床单上,赫然几根栗色的发丝。
她没有那么长的头发,她也好几天没来过戴司圣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