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惊讶的看着他,许久才点点头。一时想起家人,又赶紧问:“我家里怎么样了?闹闹呢?”
“都很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艾青石头落到肚子里。
俩人又回到了那个小土房里,那老两口还在,艾青拿了行李,坐着孟建辉开的那辆面包车,一直把这座陌生的大山甩得远远的。
他们在中午时分到达了一个小县城,街边人来人往,商铺林立,生活气息甚浓。
孟建辉带着艾青找了家小旅馆,老板娘明显对这两位外地的新奇,看了又看,并且与身份证上的人比来比去,待确定无差别才询问要几间房,孟建辉道:“一间就行。”
登记的间隙,孟建辉出了趟门,艾青拿了东西也没等他直接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里面摆了一张床,旁边还放了个小沙发,艾青过去看了看,可以折叠,晚上可以把那个沙发撑开来睡觉。旁边还带着个小型的卫生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上粘着泥土,脸上也有些脏,又闻了闻身上,确实有些味道。
她看着镜子出神了几秒,还是先给手机充电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闹闹说想妈妈了,问什么时候能回去,艾青说很快,韩月清随便说了几句又开始抱怨一些生活琐事。
艾青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庆幸之余十分想跟家人分享可又怕他们担心,只能堵在嘴边 ,韩月清那些话她只是耐心听着。终了了还是问了句:“妈,你就不担心我出事儿吗?”
那边忽然紧张:“你怎么了?”
艾青忙换了张笑脸说:“没有,我就是随便说说。”
“以后别乱说话,吓死我了。”
艾青嗯了声,她在一堆唠叨中挂断了电话,心里有隐隐失落。
不多时孟建辉回来,他手上提着一些吃的,吃饭间隙,艾青说自己想赶紧回家,孟建辉告诉她现在她自由了随时都可以走。
艾青多嘴了句:“孟工你呢?还在这里呆着吗?”
“房子还没盖好,我回哪儿去。”一顿,他又说:“ 以后别听别人两句话就心血沸腾的乱跑,在家好好呆着。”
艾青点了点头,又喝了两口汤,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孟建辉放下筷子看了眼,接通了没应。
是呼闫飞,他说白妞儿跑了。
“她一个傻子能跑哪儿,你再找找。”
那边为难:“白虎,就是哪儿都找不到我才问你怎么办的啊。”
他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点着桌面道:“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们隔了十万八千里,你给我打电话能有什么用,自己找去吧。还有,你要是再叫我白虎,我揍死你。”
那边调子低到了嗓子眼儿,回道:“我就是……
“呼闫飞,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艾青忽然听到呼闫飞三个字,抬头看了孟建辉一眼,心想他还真是孟建辉喊过去,一时觉得当时太蠢,要不也不会搞出这么个大乱子来。
“四十。”
孟建辉手指收回,紧紧捏成了拳头 ,回道:“四十 了还长个猪脑子,挂了吧。”说完顺手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艾青看了他一眼说:“孟工,你认识那个呼闫飞?”
“对。”
“我……是我太偏激了。”
孟建辉摆摆手:“没事儿,不怨你。”他笑了下问:“哎,你觉得呼闫飞看起来多大了?”
艾青回忆了一下他的相貌说:“四十多,快五十了吧。”
他点点头,伸了手指比了个八道:“ 他四十八,整整四十八。”又伸手握住了艾青的手。
她正不明所以,对方垂了眼皮,手上力道加重,温柔道:“艾青,你很好也很乖,是个好孩子,我现在告诉你,发生了一些事你暂时走不了,过两天我会把你送出去 ,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从……”他抿着嘴翻着眼 思考,半天才费力道:“从你结婚走错房间开始,一五一十,一点儿不差的告诉我。”
“孟工……我。”
“听话!你先告诉我你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跑到我房间 。”
“我……”艾青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没事儿,说。”
“我酒量特别不好,然后那天一堆人灌我,提前说的是喂水的,结果喝的是酒,然后我就喝多了,后来是被人扶走的,我一醉就容易困,也不太清楚。”
孟建辉恍然的哦了声,松手又问:“你那个时候认识刘曦玫的?”
艾青摇头说:“不是,是去年。”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去给人当家教,跟学生发生了矛盾,那天下雨,我出来没带伞被大雨淋了,然后她出来给我打伞,还带着我去她家里取暖。之后我有一次出车祸,在医院又碰到她,就做了朋友,然后她给我介绍了现在的公司。”
孟建辉笑了下道:“我就说,以你的能力怎么也进不去,原来是走了关系。”末了又道:“你们俩在一起经常说什么,哦,女人的私人问题就不用讲了,说重点。”
“说你。”
“我?”
“她对你很崇拜,说是想要写一本传记什么的,我们不常见面,可是每次联系总会提起你。”
“所以……”他的指腹慢慢的在桌面上滑动,淡淡道:“所以你每次去哪儿出差,在哪儿做演讲她都知道?”
“可能吧。”
孟建辉低头想了会儿,又问:“你这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