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接着是唐城,然后……
这么一想,在座的这些老家伙突然意识到,如果林海文培养学生的功力,能够一直维持在他脸皮的厚度,那以后这个比赛,岂不是都要被他恶人谷一家给包圆了?如果真是那样,都不管他们自己的私心了,这个比赛的公信力,都是要受影响的呀。
那就比较严重了。
蒋和胜和华国美术馆的江涛对视一眼,其他人也是互相看看,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常硕笑着摇摇头,这个情况他们当然不会是今天才知道的,毕竟上一届王鹏等人横扫奖项,就引发了一场波澜,这一次再度参赛,无可避免会引发一些声音的,倒也不是林海文发个火,耍个横的事情,毕竟他也是追求这个比赛的公信力的,否则谁拿也就没了意义——市场不认可,艺术届不认可,收藏界不认可,第一名也不过就是简历上的一行字。
不过他们想想之后,也不是很担心。
“海文这个人是比较懒的,带出来唐城他们这一波,后面的学生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说不定之后就没有徒弟,只有徒孙了,王鹏他们的弟子,大家总不至于担心了吧?”常硕作为组委会主席,这番话他也是早有准备,林海文自己是懒得说。
没出息。
要是这帮人还能搞个什么人才培养计划,来竞争一下,林海文还真是佩服一下了要。
听了常硕的话,这些人还有点不相信呢,使劲儿瞅林海文,想要从他这里拿个保证什么的。林海文就只是笑眯眯的:“怎么了,各位是不是又要给我加担子了?说得倒也是,我自己成功,不代表咱们国家成功了,我就是一世不输人,也不能保证我后继有人。各位年纪都比较大了,会担心传承这一点,也是很正常的,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虽然我这个人是比较懒,但是如果你们都执意要我为画坛多做贡献,多培养人才,我也不是听不见意见的人啊,不过就是辛苦一点,这点承担,我还是有的。”
有那么好几个人,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这里的人对林海文,也算是比较了解了,知道他嘴上不饶人——当然,如果这会儿有谁敢接一句,那就要“梦想成真”了,林海文就真要为画坛做更大贡献了。
“呵呵,王鹏、唐城他们,都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了,”陈卓扬出来和稀泥:“不过说来,他们跟海文的年纪差的也不是很多啊,王鹏就比你小一两岁吧?你们倒不能说是两代人呢。”
这么一想,等王鹏他们有了弟子,弟子又有弟子的时候,林海文说不定还在创作期呢,那时候还真是活着的老祖宗了,到时候以林海文的脾气,不知道那些徒子徒孙又是什么表情了。
陈卓扬想了想,都差点笑出来。
蒋和胜就顺嘴一问,这么就把话题给转走了——至于林海文要不要为祖国花朵做贡献,还是算了吧。
被问起,陈卓扬也没有搪塞,就把自己想的给说了:“三五十年之后,等海文跟我一个年纪,到时候满华国都是海文的徒子徒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对你这个老祖宗。”
恶人谷门下就不说了,有王鹏唐城这一批,几十年繁荣是定了的。
黄帝杯如今的声势,说是把青年画家一网成擒也不为过——今天这些三十岁不到的,包括往后几十年的青年画家们,可不就是华国画坛以后的人物了么。这都算得上是林海文的门生。画坛这种传统领域,师徒弟子的约束,还是很大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林海文自己,他今天不到三十岁,就已经问鼎在世画家拍卖榜,接下来这么三五十年,他只有可能往上走的,哪怕从今天开始熬资历,那也能熬到举世无敌,寰宇无双的地步——那就是真正的全球油画第一人。
这么几点加一起,还真就会出现陈卓扬说的那个局面,徒子徒孙,遍布世界。
大家畅想了一下,有点好奇,也有点遗憾,在场的人里头,除了个别极长寿的,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不过陈卓扬这么一个脑洞,倒是让气氛好了不少——争什么呢,等到林海文真的走到哪一步,哪怕年年他的学生拿奖,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了。接下来的审核工作倒也更顺利了,大家有商有量的,大体都能按照实际水准来分等级。
有林海文坐镇,大的猫腻本来就是做不出来的,现在大家收了心,倒是让第二届黄帝杯的结果,成为几十年来华国最公正的一次评比。
六月中旬。
第二届黄帝杯颁奖仪式,在京城人民大会堂召开,来的主管领导坐了一排,原中河省一把手,原中河省宣传部一把手,以及主管文教卫的政院副总,文化部的,教育部的,文联的,美协的,剩下各省市的,更不必说了,人头攒头,济济一堂。
颁奖礼大升格,一个是因为挪到了京城来办,京城这地方,一个花盆下来,能砸到六个厅级,三个部级,剩下一个国级,官儿太多,请来也容易。但要是想让他们下凡到中河省去,那就难了。另一个则是因为这场比赛,受到的关注度确实前所未有,尤其在海内外都是如此,这中间,好多位国际油画大咖,接连访问华国,整个黄帝杯期间,这种高水准的大咖对话会,几乎比平常年份一年都多。更还有欧洲、拉美的一些高级别交流团,也来共襄盛举。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一点,华国在海外大学设立了很多华文学院,用以教授华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