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滚。

而阿九,只是冷眼看着她,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迸出来,“云开,你记清楚了,你现在不是萧太太,你什么都不是,你没有资格站在三哥的身边,今天这一脚是让你记住,不该招惹的人不要去招惹,你惹不起,也没那个命!三哥若是今天有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救护车的呼啸声越来越远,云开躺在冰凉的地上许久都没能爬起来,她就躺在那儿,举起左手,手心里有个东西,是萧寒握着她的时候留下的,她攥得太紧,那东西又太硬,似乎嵌入了她的掌心。

她缓缓摊开手掌,那枚钻戒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阳光下,钻石的光芒四射,却也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合上手掌,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

云城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一觉醒来,地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云开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深吸了一口气,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做早饭的时候,她迎来了一位客人。

“姐,你不记得我了,云瑞啊。”傅达站在铁大门的外面,兴奋地冲着云开摆手,“我是云瑞,云瑞啊。”

云开盯着门外的人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半天,这才开口问:“你真的是小瑞?”

傅达想了一下,从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取下来,透过铁大门递了进去。

云开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个平安扣,如果不仔细看,这个平安扣跟平常所见的那些平安扣也没什么区别,但是这个却是跟平日那些是不一样的,因为刻了名字,有一朵云,字是“瑞”,在云朵的后面,意思是“云瑞”。她也有一个这样的平安扣,只不过那个字是“开”,但是她的平安扣在那场车祸里碎掉了。

再看眼前的少年,确切说算是男人了,一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长款的大衣,蓄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五官深邃而精致,一双眼如碧潭一般的深邃而望不见底。

岁月果真是个利器,改变了一个人太多太多,不过也才二十岁的少年,却如此的老道与成熟,也难怪她并不敢相认,因为在她的意识里,二十岁的少年不该是这样,而是应该朝气蓬勃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一双眼澄澈见底。

云开突然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够看得如此清晰透彻,却又暗暗自嘲,是因为萧寒吗?如今看着周围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她都戴着一副有色眼镜,对人家评头论足一番。

“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并没有打开门,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傅达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是想你了,姐你快点开门呀,这么冷的天,你都打算让我站在门外?爸妈呢,是不是又出去采风写生了?”

云开的脸僵了僵,神色顿时黯然下来,伸手按了看门按钮。

傅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走进大门问她,“姐你怎么了?”

“没事,进来吧。”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甚至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云开转过身,朝屋里走去。

傅达望着她的背影,渐渐眯起了眼睛,眼底晦暗不明,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便收了视线,关上门,小跑着跟上她,“姐,这些年我在国外可想你和爸妈了。”

云开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问他:“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白开水?”

“白开水就行。”

云开去厨房接了两杯白开水,一杯递给傅达,一杯自己捧在手里,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视线不经意掠过傅达,实则却是在跟心里那个样子比对,虽说一个人成年后的容貌会跟小时候有很大的变化,但多少也应该还有相似的地方,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隔了太多年没有见,总觉得眼前这个人跟小时候的云瑞真是一丁点都不像。

“姐,爸妈真没在家啊?我还以为他们在家呢,凌晨下了飞机我就朝家里赶,雪大路滑,高速封了,只能走小路,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赶上,真是的。”

“爸妈已经……不在了。”云开撇过脸去看落地窗外,透过明净无瑕的玻璃,她能清楚地看到那翩翩飞舞的雪花,在空中打着圈,似是在挣扎,却终还是逃不过落在地上化成水的命运。

她忽然想起了生命,即便是不想离去,却也无能为力,该失去的谁也握不住,想要留下的,却赶也赶不走。

傅达愣了好一会儿才从她的那句“已经不在了”中回过神,倏地就在站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良久才哆嗦着嘴唇发出声音,“姐你,你说什么?”

云开只是冲他轻轻笑了下,没说什么,她已经在渐渐地学着做一只蜗牛,将自己藏在那重重的壳里,痛也好,乐也罢,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傅达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可云开也只是偶尔会“嗯”“哦”并不多说什么,时间久了,傅达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起身告辞。

云开送走他之后,站在大门口望着外面出神,外面的世界太美,却又太复杂,不是她所能够应付得了的。

今日的云瑞早已不是当年的云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来觊觎的东西。

真是可笑,当真以为她是个傻瓜吗?

她承认有时候她是挺傻的,但并不是个白痴。

云瑞的平安扣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被她给扔了,所以如今又岂会在这个人手里,若不是处心积虑,又是什么?她从来都不相信偶然,机缘,巧合。

她至今都清楚地记得云瑞当年离开时的情景--

“姐姐,我不想


状态提示:100:她不需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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