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快乐,幸福吗?
陈思辰说他们一个个都口口声声说爱云开,可打着爱她的旗帜却做着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让她哭,让她痛,让她整夜睡不着需要吃安眠药,他无言以对,无力反驳。
可是爱一个人,真的就没有了道理可言,任性,霸道,无理取闹,无非是想要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哪怕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却都令自己激动不已,是可怜又可悲的吧?
萧腾自嘲地勾了下嘴唇,拍了下萧寒的肩膀,“睡吧,时间还早,明天一早说不定她就过来了,肯定还给你做了早饭,也许我还能跟着你沾点光。”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屋里屋外,两人都辗转难眠。
不知不觉一夜到了尽头,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贝蓓来医院的比较早,手里提着饭盒,还有一个袋子。
轻轻推门进来,萧腾从沙发上缓缓睁开眼睛,扫了她一眼,脸色不好,一夜没休息好,心情也就更糟糕。
贝蓓还礼貌地冲他笑笑,说了声早上好,然后朝里面的病房走去。
“站住!”
一声冷喝吓了贝蓓一跳,停下来茫然地看着他,“怎,怎么了?”
“滚出去!”
“我……”贝蓓向来都是个骄傲的女人,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几个人像这个男人这样张嘴闭嘴对她说“滚”这个字,这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
这两日来,她已经受够了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长了一张跟萧寒一样的脸,嘴里吐出来却是粪便,满嘴喷粪的家伙,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施了粉黛的小脸涨得又红又紫的,提着饭盒和袋子的纤细手指也紧紧地攥在一起,镶了钻的剪剪指甲硬生生都嵌入了掌心,愤怒,她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萧腾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说白了,像贝蓓这样的,他这几年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本来骨子里就是个风骚的,却装出一副纯洁女的样,简直令人作呕,一大清早就倒胃口,一天也甭想好过了。
“老子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还是聋了?滚出去!”萧腾伸手抓起跟前茶几上的茶杯,看都没看直接朝贝蓓扔了出去。
贝蓓虽然躲了一下,可还是没有躲掉,杯子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五月份的天,已经很暖了,衣服很单薄,杯子隔着衣服砸在身上其实跟什么都没有隔一样。
杯子是玻璃杯,萧腾专用的,他很喜欢这个杯子,一般人碰都不许碰一下,今天扔出去,想来是真的被气坏了。
杯子的盖子没有拧上,里面还有不少的水,水是刚刚没多久傅达给他倒的,不至于滚烫,但温度还不低。
杯子里的水泼了贝蓓一脸一身,杯子砸在她的肩膀上然后掉在地上,“咔嚓”一声,碎裂开。
等萧腾发现自己扔出去的是自己最心爱的水杯,登时火气更大了,霍地就站起身,三两步来到贝蓓的跟前,毫不犹豫地甩了她一巴掌,“践人,老子的水杯!”
贝蓓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被骂,被砸,还被打,就算是再因为萧寒而隐忍也忍不住了,手里的饭盒和袋子朝地上一摔,像个发威的老虎,张牙舞爪地就朝萧腾的脸袭去。
只是,萧腾不是萧寒,这个从小被冯先生夫妇娇惯的小儿子,眼里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绅士风度,当然,也因为他的身份,从来也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在他面前撒泼。
“啊--”一声惨叫,只见贝蓓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痛得一张脸都是扭曲的。
“傅达!”萧腾一声怒喝,傅达小跑着从外面进来,“少爷……”在看到碎掉的水杯时,傅达的心悬了悬,暗叫不好,这杯子少爷跟宝贝似的,平日里谁都不许碰一下,就连他给他续水也是拿着茶壶或者别的专属少爷用的玻璃器皿将水倒进杯子里,可是现在这杯子却碎掉了。
再看地上蹲着的女人,傅达心想,今天这女人也真够倒霉的了,唉,怪谁呢,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
萧腾低头看着地上碎掉的水杯,一张脸黑得跟包公似的,“我不想再见到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从今以后我若是再见到她,你给我滚!”
傅达一个哆嗦,连忙点头,“是,是,少爷您息怒。”
弯下腰问贝蓓,“贝小姐?是您自己走呢,还是需要我帮忙?”
贝蓓疼得已经说不出话,额头上豆大的汗水一颗接连一颗地落在地板上。
傅达扭头看了眼萧腾,一咬牙,还是自己动手吧,多在这里呆一秒,都是极其危险的。
贝蓓想要挣扎,可无奈浑身疼得抽搐,根本就没力气挣扎,被傅达连拖带抱地给弄出了病房。
“你没事吧?”傅达看她这情况有些糟糕,皱了皱眉,“我觉得你还是看一下医生比较好。”说着已经叫住了走廊里的一个护士。
贝蓓被护士扶着离开了这里,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傅达站在门口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走进病房,“少爷,我……我把水杯清理一下。”
萧腾依然还在那儿站着,盯着地上碎掉的东西发呆,放佛那碎掉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玻璃水杯,还有他的心。
这个水杯是云开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