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到四十八小时对不对?”萧腾很激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是似乎什么都不说又觉得这时候这样傻站着也不合适,说完后自己傻乐呵。
郑君杰点头,“是呀,没超过四十八个小时,小开很勇敢也很坚强。”
“那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的未婚妻。”萧腾洋洋得意,笑得很夸张,手脚都不纸袋该如何放才好了,站在那儿一会儿挠头一会儿跺脚的,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脑子有问题呢。
萧寒难得没有反驳他,用力地抿着嘴盯着重症室的门,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在了一起,手心里全都是汗。
相对于萧腾不知所措的激动,萧寒却是惴惴不安,紧张不已,一颗心都紧紧地揪着--醒来并不代表就完全没事,上次也是,她昏迷了那么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重症室的门迟迟没有打开。
萧腾也不激动了,变得紧张严肃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眨都不眨一下。
反而此时倒是郑君杰表现得有些反常,居然转身离开去了隔壁房间接着去吃没吃完的午饭去了!
傅达悄悄转过身朝门口看了看,凑过来,小声问:“云开醒了?”
“不知道啊,你去问你家少爷。”
傅达撇了撇嘴,蹑手蹑脚来到门口,探出脑袋朝外面看了看,眼睛滴溜一转,缩回来,小心将门关上,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端起米饭,就着桌上的菜大快朵颐。
郑君杰皱了皱眉,一筷子敲在傅达正夹菜的手背上,“你家少爷这会儿正提心吊胆,你倒好还有心思坐在这里吃东西?”
“嘘--”傅达朝门口瞅了瞅,“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一会儿把他招来,你也甭想好好吃。”
郑君杰瞪了他一眼,飞速用筷子夹菜放进碗里,直到堆成了小山,这才满意地收手,端着满满一碗饭菜站起身,慢悠悠地边吃着边走出房间,站在走廊里瞅了眼木桩子似的杵在重症室门口的兄弟俩,以前还真没仔细的观察过,这俩人从小没一起生活,居然都还没有长残,身高几乎差不多,胖瘦萧寒瘦了点,但从背影这么打眼一看,还真不好分出到底谁是谁。
“小开做检查估计还要等一会儿,你们确定不吃点东西垫肚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只知道吃!”萧腾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郑君杰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不吃算了,反正一会儿某人给吃完了你别嚷嚷。”
“傅达!”
一声怒喝在走廊里响起,震得地板都是晃动的。
傅达正在吃酸菜鱼,吃得欢快,这一声怒吼实在太震撼,一不留神,一根鱼刺就卡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还不滚出来是不是!”又是一声狮吼,连郑君杰都觉得耳膜快要被震碎了,所以他严重的怀疑离萧腾最近的萧寒,这会儿是不是耳朵嗡嗡作响。
几秒钟后傅达一脸扭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惨白,“少,少爷。”
“再吃我让你吃个够!”
傅达指着自己的嗓子,眼神可怜巴巴的,“少爷,鱼刺卡在喉咙了,怎么办?”
“噗--”郑君杰刚吃了一嘴的东西,没忍住全喷了出来,扭头去看傅达,“哈哈哈--”笑得都要直不起腰。
“郑君杰……你闭嘴!”傅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得咬牙切齿,混蛋,什么菜不好做,非要做什么酸菜鱼,绝对是故意的!
萧寒忍无可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呵斥,“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萧腾收了视线扭回头,傅达手抚着脖子,郑君杰擦了下嘴,继续用膳。
大概又过去了二十分钟的样子,郑君杰碗里的小高山变成了盆地,重症室的门终于从里面拉开。
“医生!医生!”萧腾和萧寒同时上前,郑君杰却很冷静地端着个空碗站在距离门口三米远的地方,他想要知道的,想要问他,他知道,会有人替他问。
“我太太他怎么样了?”萧寒抓着医生的手,一张脸紧紧地绷着,放佛稍稍碰一下便会裂开。
“萧先生您别紧张。”医生看了眼一旁的萧腾,称呼云开并不是“萧太太”而是“云小姐”,“云小姐已经清醒,意识很清醒,还能说话,刚刚给她做了身体各项指标的检查,基本上正常,今天再观察一下,如果稳定,明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萧寒脸上的紧张丝毫没减,喉结动了动,再度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医生这话说得并不肯定,是如果稳定,那如果不稳定呢?
“根据你的经验,她这种情况不稳定的几率有多大?”
医生愣了下,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思考,过了一会儿很稳妥地说:“根据我这么多年的临床经验,这种情况好坏的几率基本上是持平的。”
萧寒“哦”了一声,松开手,没有再说什么。
持平,也就是说好坏各有一半。
萧寒抬起手,习惯性地去搓脸,却发现脸正缠着纱布,最后他的手在半空放下,一双手指扣在一起,嘴唇紧紧地抿着,抿得发白,没有一点的血色,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眼底有雾气慢慢腾升,似是察觉到侧面投来的目光,他蓦地就撇过脸,连带着身子都转了过去,盯着对面的墙壁,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没有人知道当他得知云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