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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这杯酒,就是自己人!保管连皇帝也不能查你的账。”财政大臣醉醺醺地凑近美人儿,涎着脸摇头晃脑:“现在可是行行大萧条,只有戏子赚钱呀……两年进账几千万,富可敌国呀!”
“广告商愿意给钱,我有什么办法。”浓妆妩媚的姑娘推开财政大臣。
“钱少了你也不给拍呀,谁叫你万人迷呢?可那些广告商也不笨,稍微提升物价,就把成本收回来了——这么一想,你们赚钱,全民买单呢。”财政大臣桀桀冷笑,气定神闲地摇晃红酒,直白地剖析利益链,等美人投怀送抱:“全国经济一路走低,唯有你的片酬达到新高。你的出场费竟然跟经济指数成反比,想想是谁在罩着你?你能如此潇洒,吃水不忘挖井人哦。”
姑娘胆战心惊起来。她捧着脸低头问:“要……要怎么报答挖井人呢?”
财政大臣听出美意,眯起眼喃喃:“全国男人都夜夜梦见你,梦见你在银幕上嬉笑嗔怒的样子——我不要其他报答,我要你。我只要你。”
姑娘奋力推搡粘在身上的财政部长。旁边的艾萨克看见部长喝多了,就知情识趣站起来,模模糊糊地咕哝着“不巧还有场闭幕式要出席,必须告退了,请部长恕罪”,然后果决地转身离开了。
艾萨克一走,饭局就只剩女演员和部长两个人。两人推推搡搡时,部长啃得兴起,扫倒两只酒杯,就把她推在沙发上。
她尖叫一声,人往沙发上倒,小腿翘在天上,红裙子从高跟鞋上滑至膝盖,露出饱满洁白的小腿。部长握住她的胫骨,手掌一路往上撩进去。
姑娘的手乱抓一阵,最后攥紧了部长的西服,指甲抠了进去。
艾萨克叮嘱了门外的助理:“亲自在这里把门,谁也不许进去。等他们完事为止。”
助理多次目睹内幕,依旧难以置信:“连……连部长都沦陷了?”
“必须沦陷。你知道权色交易的魅力是什么吗?”艾萨克踌躇满志,得意忘形地传授秘籍:“和红灯区不同,我们提供的不是舞女,我们提供的是全国男人的梦。”
助理露出崇拜神色,目送披斗篷的娱乐大臣离开。悦耳的哼唧声从门缝传出来,助理听得血脉贲张,他见证着巨大的保护伞在头顶张开。
在艾萨克的精心运营下,巴黎的物价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社会分层极其严重,富有者坐拥地产无数,赤贫者脚无立锥之地。阶级固化坚不可摧,穷人奋斗几辈子都不能挣到艾萨克的月收入。财富流动极不正常,穷人永远是付出的那一方。财富分配的畸形,让巴黎基本失去前进的动能。
然而这样的巴黎,却是艾萨克梦寐以求的完美世界。
他麾下的十几名一线干将,在两三年内赚到足以敌国的天价财富,让那些实业兴邦、科技兴邦、强国富民的保皇党瞬间举手投降。皇帝已经四面楚歌,艾萨克在资本簇拥下光芒万丈。
权色交易保证了“艾萨克体系”的长盛不衰;“艾萨克体系”让海量资本通过娱乐业变现。这个神奇的制度,在毁灭巴黎公平的同时,也毁灭了这个民族崛起的希望。
然而艾萨克在乎的,并不是这个民族能否前进,而是这个民族为谁而工作。
直到如今,艾萨克的复仇已经圆满成功,只要弗兰大帝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艾萨克就会叫他知道,到底谁才是巴黎的主人。
就在这时候,气怒交加的弗兰大帝出现在巴黎火车站。他亲自赶回巴黎,试图第一时间解决补给问题,并且施以问责,杜绝类似情形发生。
明明胜券在握的战争,偏偏被后勤掣肘,就像一头疯狂撕咬的猎犬却被铁链拴住喉咙,那种不甘实在难以克制。
但是不出意料的,皇帝座驾再次被堵在了街上,迟迟无法返回宫堡——《漂亮的乞丐续集》闭幕式正在市中心举行,一如既往地人山人海,一如既往地欢呼热烈。
皇帝的座驾被淹没在车水马龙里。一身军装的皇帝咬牙切齿地敲了半天手指,终于忍耐不住,开门下车,面容狰狞地询问街头巡警:“堵车的源头在哪里?”
“那里在做闭幕式活动。艾萨克爵士和《漂亮的乞丐》主演全部出席,市民在索要签名。粉丝昨夜就开始排队,交通堵塞很久了。”巡警指路。
皇帝听见市中心掌声雷动。疲惫的狂怒令他一阵眩晕。
前线的军人打了胜仗,却在饥饿和瘟疫中挣扎。非战斗减员极其严重。那这些人在欢呼些什么?庆祝些什么?
皇帝的心仿佛普军的战壕,被焚烧成漆黑的焦炭。
“近卫军!”皇帝发出咆哮,睁圆眼睛喊道:“给我开路,冲进市中心,把那闭幕式给我砸了!”
巡警惊呆了。他试图说些什么,可是这个军装矮子已经怒火中烧,像个可怕的魔鬼。他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迁怒到
老兵近卫军奉命集结,给皇帝开路,直冲市中心。
惊慌失措的粉丝被威武的皇家重骑兵驱赶出一条康庄大道,宛如大海被抽刀斩断成两截。然后,花容失色的小千站在闭幕式舞台上,看着怒容狰狞的皇帝穿着军装,单刀直入地逼近舞台。
“你做什么!”小千张皇失措,压低声音嚷道。她注视皇帝,竟没看见牵头的艾萨克微笑退开,不动声色地遁走了。
两排重骑兵勒马屹立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