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着干嘛,我记得咱们不同路。”余西寻在前面走,头也不回的对后面跟上的宁烈说到。
“你住洛华公寓,从后面走三十分钟就到了,不过那条路因为树太大的关系,路灯照的并不亮,白天是很好看的一道风景,就是这晚上……不太安全吧?”所以宁烈坚持要送其回去。
“我……安不安全的问题不用在我身上考虑吧?”
“女孩子的危险本来就比较大的。”
“我看你更危险。”她嘀咕着,然后既然他要跟就和他聊吧:“我每次在校外见到你,就和你在育田里不一样,你有双重性格吗?”
“不明白,心理课和每年的两次体检报告都有显示,我没有问题,很正常,很健康。”可是她这么说了,宁烈便放在了心理,她是不同的,他们一起在精神病院里待过,在那人们不能与正常目光对待的天台上聊过天,所以之后彼此间可以讲一些天马行空却不用担心对方听不听的懂的话,这感觉……很棒,很轻松。
(花花也想问问:这……会不会就是“知己”了呢?)
“心理课啊?”余西寻想这世间除了自己,大家都是正常的吧,至于“健康”问题应该是中年人开始思考的,所以她又想了一个话题,便说出口:“喂,你和我说话,主动要送我……这些是因为那次天台上的起因吧?还是觉的今晚我是弱者,你要‘英雄’到底?”
“呃……你不记得,我就不会记得的。”他指今晚,西寻听懂了,回头看了看他,又继续前面走着。
宁烈继续说:“那……什么原因让你一直去金医生那里?”
“你知道那个诊所的医生姓金?”老寻反问他。
“有一回东方同学告诉我的,她说你同她一样看了同一位心理医生。”宁烈没有回想,他已然忘记小爱当时是什么原因和他聊起金医生了,不过这失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呵……”他不想,余西寻却想起来了——东方小爱是因为有语言障碍症而去看心理医生的,不过有一回见到东方女士时听她说被金医生看好差不多了,现在小爱继续看,是因为什么呢?……湖畔时,交情最浅的马丽丽有在跟她说,小爱有恐人症,实质上是一种社交恐惧症……但,会吗?
今晚以前,她深信不疑的!
“你的梦想是什么?”静默许久,西寻才又开口问他。
宁烈却反问:“那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上回说过啦,在这没有阻碍的世界上,好好活下去。”她抬了抬头,入冬的百安市基本看不到星空,所以一片漆黑的天,夜里出行……她挺自在,舒畅的。
然后西寻又想起了一句:“我是不喜欢男生戴眼镜的。”
“呃……是,上回听你说过了。”不喜欢一个人是很正常的,可是好端端的对自己不友善,对于宁烈来说真的很特别呢。
他们好像,好经常这样一前一后走着,特别好不是吗?
宁烈是这样子想,西寻却不是,这个处在她看不见的后面,会让她不安,担心什么呢?后背不好看?发现了自己没有发现的污渍?
噢!那是她余西寻有必要去想的吗?
时间过的很快,不过几十分钟的路程而已,宁烈这回是主动开口了,他问:“上回那么临时的约你,要让你到一个陌生或不喜欢的地方,真的很抱歉。”
“我并没有去不是吗?所以你不用道歉,这种小事为难不了我。”
“哦……那……我听闻陆社长说过,周末你都会回家一趟的,那么……这个国庆长假,你如何安排的?”宁烈是激动的,非常非常的激动,他的手都颤抖了起来,有一种在自己肉.身内以的情感在跳跃,他不太清楚那是属于谁的,可是却真实的叫他兴奋。
余西寻转头来看他,慢慢的说:“我如何安排都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虽然他问出口时,实际上也没有很想知道。
“因为你很无趣。”她说:“而且我们不熟,我也听闻关于前段时间请假类的事情,你被两边的主任叫去谈话了,我并不需要你帮我,这一点你要记得,再来……你不会全校师生一个都不放过吧?”
“什么?”
“希望每个人的眼中你都是好的,所以我不喜欢你,你就会一直的讨好?”
“哈哈哈……”好久好久了,好久没有听到自己这么大声、开怀的笑声了,宁烈在心中感慨突然想起了一个自在的身影,想要去抓捕又怕这“笑”的因素跑掉,可是最后什么也没留住,他还是停下了,恢复了平静,身侧的余西寻一直静静看着他:“你……笑起来真丑。”
“笑……不是天下最美的吗?不管在怎样的脸上。”
“是这样的吗?”余西寻有在认真思考,可是她还是直言道:“可是你是哭着笑啊!”
“哭?”好似被直接戳破谎言一样的尴尬,宁烈转了脸不让她再盯着自己看。
“嗯,哭是全天下最丑的表情了吧?”她反问。
“哭……不,不是最丑的吧!”
“难道你还要提醒我是那些阴险凶恶的?”西寻只是在讨论,并没有发现他的不自然。
“……”宁烈笑而不语。
虽然他们都没有再讨论为何说这话,而这话又有什么好笑的!
最后西寻说:“你回去吧,我已经到楼下了。”
“好。”转身离开的步子很轻,西寻没有往里走,而是站着听着,她不明白自己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