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满冷笑:“你说得这般亢奋,显然是知道一定能在我清风院搜出对我不利的证据来了?”
邢美人点头道:“那是当然!”
谢孺人站在身后,听邢美人这么一说,头微微转动,蹙眉看着她的后背。
白小满笑:“既然你这么一口咬定,我看就是你下的毒,然后栽赃于我,将东西藏在我清风院,我才要问你是何居心呢!”
邢美人被白小满反咬一口,气得伸出手指着她:“你别血口喷人!”
白小满反击:“为何你们对我的指证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的指证就是谎言?你要说我下毒,倒不如赶紧承认是你的所为,毕竟你们都看见了,王爷对我好着呢,你又嫉妒娘娘得宠,所以挑拨离间,娘娘一出事,你闹得比谁都欢,恨不得马上将我拿下,这样你好坐收渔翁之利,我说得不对吗?”
面对白小满的反将一军,邢美人又气又着急,一时口不能言,嘴唇抖了好几下才说道:“难怪说你是妖女,一张嘴果然能点到是非黑白,王爷恐怕就是被你这张利嘴给哄住了吧?”
白小满轻嗤道:“由得你们说我一句不反驳,就只能等死了,今日你们要搜房呢,我也答应,我话说在前头,毒不是我下的,尽管去搜好了。”
邢美人一挥衣袖,喊了句:“给我搜!”
谢孺人此时缓步上前,走到白小满眼前,柔柔笑着,安抚白小满的情绪:“白姑娘且莫着急,宋妹妹是王府里头一个金贵之人,平日里有丁点微恙,王爷都紧张得不行,今日竟然中毒,又是从耳坠上查到了一样的毒性,所以情理之下,还是要查一下的,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也好还白姑娘一个清白。方才邢美人话有些急了,还望白姑娘体谅她的姐妹之情,为宋妹妹担忧,不要计较才好。”
白小满悄然打量了下这个谢孺人,传闻中看起来人畜无害,一直担当脾气暴躁的宋孺人灭火器的人物,但她早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远比张扬霸道的宋孺人可怕,今日之事她必定是有参与,说不定她就是幕后军师,以宋孺人那个莽撞性子来讲,根本设计不出三层的计中计,而且今天三次来清风院,她都在场,但从不伸头,要么站在宋孺人身后,要么让这个黄衣女子打前炮,她总是乐得躲在后面,当指挥家。
宋孺人和邢美人面对情况的共同反应,都是向她的方向瞄一眼,可见谢孺人才是所有计划的中心人物。
白小满最不喜欢这种笑面虎了,存心戏弄她一番:“宋孺人娘娘是最金贵的人物,那王爷呢?排第二吗?”
谢孺人未想到白小满会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愣了一瞬,随即笑道:“白姑娘说笑了,王爷万金之体,比我等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贵重,我等当然是无法比拟的,宋妹妹的金贵之处也在于王爷的疼惜,不过,想必日后白姑娘的福气也是旁人求不来的大呢!”
白小满故意绕弯子:“为什么你们这么肯定娘娘中的毒跟耳坠上的是一种?有医师已经为娘娘解毒了吗?娘娘贵体如何?”
谢孺人微微一笑,并没有被白小满随便抛来的话题难倒:“白姑娘挂念妹妹的心意难得,已经请了府上常用的医师看过了,并且将毒解开,只是毒性太强,还在昏迷之中。”
白小满心里嘀咕:“这么快就解毒了?”面上不动声色,两人都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讲一句话。
方景生视线来回巡视,见白小满一脸泰然,也稳住心神,没有贸然帮腔,只是神经一直紧绷,丝毫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