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沐苓总觉得在绘画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就仿佛身置云朵?hello??周围飘渺无依。
而且,笔尖与宣纸的触感明显变得更为轻盈。
“忽的蝉尽秋已到~花飞梦散对空稍~风月如雪泥鸿爪~蝇头细字终潦草~ha~啊~”不知怎的,沐苓的耳侧突然传来空吟的歌声。
声音分外晴朗,就如空谷中铃音清脆。
沐苓本以为是房间内播放的背景音乐,但看着周围人无动于衷的样子,又觉得不像。
按耐着好奇心,她结束了一幅江野枯树的图景,从画面看,微微透露着些许凄怆。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看得出来,沐苓绘画过程中有点心不在焉,但凭着他的印象,这小丫头并不是这种三心二意的人。
“老师,你放的什么歌?这么好听。”
“歌?你开什么玩笑,我没有放歌啊。”董玉石对沐苓这个问题感觉莫名其妙,这静悄悄的,哪来的歌。
沐苓皱了下眉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然估计会被送去检查耳朵。
只是,这突兀出现的歌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自己听得见?那也太邪乎了吧。
“耳鸣了?”
“可能是吧。”嘴上是这么说,但沐苓完全否认了耳鸣的可能性,毕竟,谁家耳鸣连歌词都听得清?
董玉石也没深究,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枯树上。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哪里是枯树?这分明就是绝处逢生的希望之树!明明只有黑白两色,他却从里面看到了绿色的生机。
这,真的是一个女孩画出来的?
简直不可思议!
董玉石可是被深深惊吓到,别说他,恐怕是历史上的大画师朱耷,徐渭,都画不出这种韵味。
他颤巍巍地走上前,想用双手拂过纸张,却又在正上方打住,小心翼翼地提起,仿佛是怕弄脏了这幅画一般。
“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董玉石面目凝重,周围的氛围也一下子变得严肃。
“啊?我,我不知道。”沐苓支支吾吾,难道她能说她在那幅画上看到了淡淡的黄色光晕?
虽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用脚想都能猜到这肯定不科学,她可不想变成研究院的小白鼠。
董玉石踌躇了一会儿,背过身,“丫头,再画一幅。”
并再次强调,“要一模一样。”
“知道了。”弱弱地应了一声,沐苓再次拿起毛笔,可令人奇怪的是,原本那种异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略显尴尬地完成了又一幅枯树,沐苓瞧了瞧,怕是连先前一幅地百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
董玉石的表情很是古怪,眉头微皱。
没有言语直接拿起那一幅大神之作,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
“老师...”沐苓想要阻止,却没有说出口。
“丫头,不要怪我,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吗?若是这一幅画被带出去,怕是你的生活将再也不会平静。”
“是,我知道。”细思极恐,沐苓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看着桌子上失去了光晕的纸片,沐苓拍了拍胸口。
当一个能拿出这般作品的人却只有三脚猫的画技,怕是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到时就不太好收场了。
“叫上你小叔,一起去吃午饭吧,这张画,不要也罢。”说完,董玉石长叹一口气,作为一个把一生都奉献于绘画的人儿,亲手撕掉这般出神入化的作品,恐怕比在他身上削肉还要难受。
默默尾随董玉石,沐苓来到了画协百米外的豪华酒店。
上一次就是因为被这边的价格吓到,不愿接受董玉石帮助的沐妈妈才会在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落脚,差点酿成惨祸。
作为难得的七星级酒店,里面的格调可谓是奢华到一种境界,沐苓两辈子加起来,怕是都没有见过这般蔚为壮观的景象。
龙华?这酒店的名字真有意思,中华民族龙的传人?好有寓意。
在内心调侃了一番,沐苓紧随着董玉石进了包厢。
呀,美人师兄也在!沐苓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真是的,董老头竟然骗她,沐苓头顶的小恶魔又开始旋转了。
只是,出来吃个饭,用得着林安,唐天建都来了嘛,她一个小人物,来七星酒店吃饭都不敢想像,现在竟然和林氏大佬,唐书记一起吃午饭,表示受宠若惊有木有。
略显拘谨地落座,沐苓扯了扯沐诚的袖子。
“小叔,这什么情况?”
“我怎么知道,小凡拉我来的。”
嫌弃地看了沐诚一眼,沐苓用视线地余光打量着坐在前边的大人物。
“哈哈,小苓,别怕,他们可不回吃了你。”
“呵呵...”老师,你不觉得你这样讲得更恐怖么?
“好了,都是老熟人了,我就不介绍了,今天我请这顿饭,只有一个目的。”董玉石不再有那般老顽童形象,而是分外严肃。
吓得沐苓立马挺直了身子。
“我希望,在三年后,给沐苓在画协长廊办一次画展。”
沐苓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董老,这恐怕不妥吧,沐苓才十一岁,就算三年后,也只有十四,就算再天才,技艺怕是也无法让绘画界的大佬折服。”唐天建率先表明态度。
他儿子自小被誉为绘画界的鬼才,也不敢说在画协长廊展出一幅作品,如今这个小丫头,竟然说要办画展,委实让他心里不太平衡。
这董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