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磊望着陆冰柔,陆冰柔心有所感,打眼一看,同样的檀口微张,目瞪口呆。
“李磊,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
李磊哭笑不得的说:“我是阳北县人,这里属于阳北县,我自然能过来。你又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陆冰柔,穿着宽大的运动服,戴着黑色眼镜,显得英姿飒爽。
尽管没有化妆,却依然无法埋没她的俏丽容颜。
听见询问,陆冰柔推了推眼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现在常驻房庙村,担任李村长的助理。”
李磊听得恍然;“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和那谁吵架的时候,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对。”
老同学见面,聊起来可谓旁若无人,直接把霍忠隽一群人晾在了一边。
片刻后,李磊顿时反应过来,忍不住望向霍忠隽,却发现大家都好奇的盯着他,好似对他和陆冰柔的关系很感兴趣。
“咳咳,李磊,原来你和冰柔是同学啊!”霍忠隽轻咳一声,笑呵呵的说。
李磊点头:“大学四年,她是我们班的班长。”
“呵呵,如此正好。”
霍忠隽眼前一亮,转向陆冰柔道:“冰柔,你这位同学可是不得了。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件事,所需要的桃树苗,都来自他的农场。而且据我所知,全部是他亲自培育。”
“真假的?”
陆冰柔惊呼一声,迈步上前,绕着李磊转了两圈。
接着,她抬手捏了捏李磊的腮帮子,惊奇的问:“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李磊?不会是什么妖精变得吧?”
啪。
李磊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开她的小手,无奈的道:“大班长,你现在是村长助理,我现在是农场老板,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给点儿面子好不好?”
陆冰柔笑嘻嘻的道:“行啊!我代表房庙村,欢迎李老板大驾光临,指导工作。”
李磊彻底没了脾气,拱拱手说:“班长大人,有事您说话。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尽力而为。”
从大一开始,陆冰柔就是班长,四年下来威信极高。
李磊班上那些人,隐隐的都是以陆冰柔为首,这种四年积累的气势,绝非短时间所能改变。
当然,那并非害怕,而是佩服或者说爱戴。
“这还差不多。”
陆冰柔志得意满,望着霍忠隽道:“霍叔叔,自从接到镇上通知,我们一直在准备,现在就去看看?”
“好。”
霍忠隽不仅认识陆冰柔,神色中甚至带着几分宠溺。
陆冰柔说完,他答应一声,带头走进村子。
转眼间,李磊和陆冰柔已经落在最后。
“李磊,那些树苗,真是你种的?”陆冰柔侧头望着他,疑惑的问。
李磊点头。
“当初你说要回家种地,我还觉得浪费人才,现在才知道,你比我们所有人都聪明。”
说到此,陆冰柔叹了口气,“其实我本来想去中西部,但是我妈死活不同意,没办法,只能来这里。不过这边的生活条件的确很差,一来,村里的年轻人常年在外打工,只过年回来。二来,这边的土地好像有点儿问题,连种庄稼都经常减产。”
李磊想了想道:“只要找到问题所在,然后对症下药,解决起来并不困难。无论土壤问题还是其他麻烦,凡是和农业有关,我基本上都能搞定。”
“所有问题都能搞定?李磊啊,我发现几天不见,你好像喜欢吹牛了。”陆冰柔笑吟吟的说。
“吹牛不敢当,等我做完调查,解决了问题,你自然明白我有没有看错。”李磊笑笑,胸有成竹的回答。
“那行。我已经来了两个月,村里的事大都清楚。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陆冰柔顿住脚步,双手掐腰瞪着李磊,看那模样,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
看见这一幕,李磊思索片刻,首先问道:“如果没有下雨,或者说不出现内涝,种植粮食也会减产?”
“对。房庙村周围这些地,靠近河边那块还好些,平时注意管理,和其他村的差不多。距离河流越远,地势降低,连带着减产也特别严重。”
“这附近有没有污染性企业?”李磊目露思索,又问道。
“没有。房庙村距离镇政府比较远,交通不便,而且处于两个乡镇交界处,可谓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自然不会有企业落户。”
“这样啊?”
李磊挠挠头,初步认定是土壤问题,但是具体出在哪儿,还需要实地考察。
他歪头望了眼霍忠隽那些人,沉吟着说,“等会儿问问霍叔有什么安排,倘若没有的话,你带我挨个地块转转,希望有所发现。”
陆冰柔眼眸含笑:“没问题。只要你能解决房庙村的问题,别说带你转转,就算跑遍阳北县都行。”
两人说完,紧走几步追上霍忠隽。
不出所料,上午果然有活动。
那活动不是别的,赫然是霍忠隽代表县委县政府,慰问村里孤寡老人和五保户。
直到此时,李磊才猛然发现,原来阳北县还有这么贫困的人家。
三间土房不知建于何时,墙壁剥落,完全就是危房。
木头围成的院子,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徒四壁,一无所有。
连续慰问了三家五保户,陆冰柔已是眼圈泛红,垂泪欲滴。
李磊虽然不至于落泪,却也是心头沉重。
种地极其辛苦,一旦年龄大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