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然,别说是张小哥,就是唐龙等人也回不过神。
实在是刚才的那刻,不说对方那疯狂的语气,就是那突然飙增的体型,怎么都觉得对方要发大招了,结果这说跑就跑..
这人与人还有信任吗?
哗啦啦!
幽暗的水流中,一道消瘦的身影穿梭而过,像是滑溜的小鱼般向前游去,呼吸间数丈的距离。
呼~
消瘦的身影突然破水而出,枯卷的发丝粘在尖梢的脑袋上,回过头,见到后方那澄亮的灯火一动不动,心中松了口气,忽然,黑影的脸色煞白,只听一声闷响,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哇~
逃犯连呛两口淤血,气力一泄如注,澎湃的力道兵败如山,身体像是被拆散了一般,软绵绵的,脸色白的毫无血色。
“好可怕的一掌!”一想到仅仅只是余波就让自己断了两根肋骨,逃犯就心有余悸。
不好!
下刻逃犯脸色一变,双眼惊恐起来,只见远远的后方,一道零星的灯火突然行动如风;远远的,一道警犬声跟着叫了起来。
“跑,快跑!”
逃犯蓦然的尖叫一声,想到对方的能力,顾不上身体的疼痛,飞速的往前方划去,甚至猛吸口气,钻入水中。
时过半旬,逃犯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发现,纵然他潜水之久,依然未能避过对方的追踪,甚至警犬声反而越来越近,他甚至都不敢升起靠近岸边的想法,宁愿自己虚弱的身子一如既往的泡在水中。
逃犯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不说此刻自己深受重创,就是自己完好无恙的时候,也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他之所以能捡的过一命,完全是对方不熟悉他的招式,因为在前面的交手中,他就发现,对方的招式随着较手的延长越发的融会贯通,后面简直是信手捏来,打的他根本歇不过气,不说那可怕的轻功,就是那道诡异到极致的掌法,他就浑身不寒而栗。
逃,必须要逃!
咬住牙,逃犯怨毒的看眼后方的灯光,再次潜入水中,幸好,他从小在河边长大,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的优势;但是,有一点令他不安的是,这胸口的刺痛,犹如一朵慢慢升起的烟火,炙热的滚烫之意,在徐徐着蒸发他的体力。
痛,非常的痛...
岸上,一道身影掠过,张小哥飞速的在林中穿梭,身子闪现在一个个枝繁茂盛的场地,看着眼前的溪流,牵着一条警犬飞速的追上。
哗啦啦~
寂静的森林,水流的涌动声响,虽然弱不可闻,但是在张小哥六倍的听觉下,犹如钟鸣一般响在耳畔!
近,非常的近!
虽然张小哥看不清逃犯的身影,但是凭借可怕的听觉,他的眼睛犹似看穿那碧幽幽的水波,见到一条身影在水中穿梭般。
只是,水...张小哥的眼神颇为踌躇!
这就像一个心理障碍!
说来可笑,张小哥从小在湖边长大,但是因为一位过路先生在他小时候的批命,他不仅没有像周边的同龄人那样从小在水中泡大,反而因为家里的严令,他至今是个旱鸭子;虽然二十多载过去了,他依然保留着对水面的抗拒,越是清澈见底的,越是恐怖莫深,虽然他知道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但是这感觉依然没变,甚至反而更强!
而逃犯似乎也打着这个主意,根本就没有靠岸的想法!
再次追了半里,张小哥看着约显扩大的河岸,再看看前方的河影,知道不能再等了,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根铁钉。
咻!
在那扑捉到对方的声音的刹那,一枚蕴含着张小哥内力的铁钉仿若拉满弯弓的离弦箭一般,飞速的莫入水中。
滋~
一道破穿海浪的声音,只听一声闷哼,下刻水波窜动,波澜惊起,倾尔又复归平静,哗啦啦的水流声再次响起。
汪汪汪~
岸边,警犬冲着河水边狂叫不停,张小哥正自惊疑,下刻却见盈盈的水色下,一道红色的水波逝去,不由一笑。
咻咻咻~
三枚铁钉再次莫入水中,呼啸的声响乘风破浪!
叮~
只见夜色下,水波的平面处,一道水流炸起,翻滚的铁链应声抖动,卷起两根铁钉,星火脆鸣!
“你是逃不掉的!”张小哥喝道,身子飞速的在树丛中飞动,甚至在他话音刚落时,又是几枚铁钉甩去。
嘭~
水波炸起,只见一道黑影飞跃而出,翻转身体,在张小哥正欲动手的刹那,惊呼道:“等等!”
张小哥停了停!
咳咳~
逃犯落入水中,急声的咳嗽两声,一张脸色白若纸张,裸露在水面上的右手正捂住胸膛,但见其衣衫破裂,胸间一道寸长的伤口狰狞闪现,鲜红的血液正自流个不停。
“投降,我投降!真的,请放过我!”沙哑的声音大喊的道。
痛!撕裂的痛!
他还是小瞧了那一古怪的掌力,不知为什么,明明锁扣已经完全挡住了那一掌,可在余波的扫中下,手腕犹如切断一般,越发的疼痛;而胸前更是火辣辣的,像是拍散架了一般,此刻别说是逃跑,就是现在再按这个速度游上少许,只怕也会淹死在水中。
累,太累了!
还尤其是对方根本就不会让他轻轻松松的逃跑,这首防不胜防的暗器,除了求饶,他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
“你先上来!”张小哥原想一钉子扔过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你不杀我,我就上去!”逃犯虚弱的泡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