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摄政王晚上跑到将军府里爬床的事情,若是被传了出去,那可真的是整个皇都都要为之哗然了。
沅言的眸子里闪着狡黠。
“不会惊醒你的。”严漠搂紧了她的腰身,沉声说道撄。
他怎么舍得惊醒她偿。
沅言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眸子里欢喜更甚,嘴里却还是说着:“你看你既肤浅又昏庸,要是再背上半夜爬床的名声,那可就真的没有半分威严了。”
她歪了歪头,在他胸口蹭了蹭,才又状似为难的说道:“这样一来,我都不敢嫁你了……唔!”
话没说完,就被眸色陡然加深的男人堵了唇。
像是惩罚似得,严漠含住她的下唇用牙齿轻咬着,眸子里也带着些无奈和恼怒,偏生沅言就是一副无辜的模样瞪着他,眨了眨眼,竟伸出舌尖去轻触他的唇,惹得严漠轻哼一声,卷住她的舌就狠狠纠缠着。
等结束了这场原本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之后,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乱,沅言更甚,抵在他的脖子里轻喘着。
热气呼在严漠的脖子里,说不上的舒服和愉悦,以前睡觉时他就爱将她放在脖子边,软乎乎的毛紧贴着,也是这样舒服,随着她的呼吸带来瘙痒,却更让他舍不得放开。
“日后再说一次这样的话,本王就罚你一次。”看着沅言平和了呼吸,严漠一手在她背后轻轻顺着,哑声说道。
明知她不是认真的,可听着她嘴里说出的“不嫁”,他还是一瞬间生出怒气和惶恐,如他所说,只要她再说一次,他就堵她一次,直到她再也不敢提为止。
沅言动了动身子,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一头青丝早已被搅乱,与他的发纠缠在一起,也不知打结了没。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她轻声说着,手指卷起他一缕乌发把玩着,“你就算是肤浅昏庸,又爱夜里来爬床,这名声也是因我而起……”沅言缓声说着,嗓音慵懒,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说到这里就顿了顿,侧头看他,“我倒是庆幸自己长了这么张美人皮,连你都能迷住了……噗~”说到后面,她自己就先说不下去了,趴在严漠颈子里,笑声清脆。
严漠侧过身,一手始终停留在她的腰上,一手移到她的耳旁,捻着她精致的耳垂轻轻地揉捏着,看她笑得不能自已,脑海里就闪过了第一次前往外海时,严六曾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严六依旧顶着一张面瘫脸,面上有一丝的迟疑,“属下听闻,若是心悦的女子,自当要好生捧着,疼着,哄着,不时说些让她欢喜的话,呃……那些话大概都被称为……情话?”
此时严漠就想起他的话,于是摄政王殿下平日里大多用来处理朝堂政事的脑子快速运转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只要你愿意嫁我,再肤浅昏庸的事,我也要做的。”
说完之后,严漠自己倒是先愣住了,只是看着沅言骤然停了笑声,因着她的脸埋在他的肩侧,他也看不见她此时此刻的表情,严漠心里就忐忑起来,只是眸光一转,被他硬生生压住了,定定的看着沅言的发旋,等着她的反应。
像是过了许久,才有闷闷的声音从肩侧传出,若非严漠习武耳力过人,他只怕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
她说:“严漠,谁教你说这样的情话的?”
“没人教我。”严漠说得面不改色,堂堂摄政王,还需要别人来教么?
“是嘛?”沅言抬脸看着他,拖长了尾音,明摆着还是不大相信。
严漠此刻没在意她的不相信,心绪已然被她绯红的脸和水漾的眸子给吸引住了,沅言此刻无疑是很动人的,带着女儿家的娇态,最是让人心动,沅言对上严漠的眸子就愣住了,那里墨色太浓,似乎隐藏着能吞人的巨兽,下一刻就会将她拖拽进去。
“快睡吧。”严漠突然拖着她的后脑,按在自己的肩侧,只是说话的声音暗哑,动作倒更像是在特意压制什么。
沅言不解的动了动,还想抬脸看他,也被他一手摁住了,她又不死心的蹭了蹭,最终在突然抵上小腹的灼热时老实下来。
第二天沅言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而她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硬是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晚上严漠过来了的事情沅言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虽然接下来在她真正嫁进摄政王府之前的时间里,每一天晚上,严漠都会出现在她房里,十分自觉地爬上床,有时候即便被事情绊住了,也会过来,只是沅言可能睡了,但第二天也从身侧残余的熟悉的味道里知道他来过。
这一次摄政王要成亲的消息早已传的整个皇都都知晓了,在成亲的前三天,叶鲸和清闫等人也隐蔽的赶来了皇都,每个人风尘仆仆的,想来为了能赶上时间,一路上都是在不停歇的赶路中。
沅言没想到最先来找她的除了阿梓还有阿京,阿京倒是没有将贝壳带来,不过路途遥远,贝壳还太小,也确实没法带她上路。
“沅言!”阿梓疾步跑到沅言面前,杏眸亮晶晶的,毫不掩饰见到沅言的欢喜。
沅言也笑弯了眸子,看着阿梓眉眼间的娇憨依旧未退,心里也为她高兴,唯有清闫将她一心护着,才能让她始终保持着这样单纯的心性。
“……老太婆?”带着迟疑的声音自阿梓身后响起,沅言越过阿梓看过去,就见到阿京站着,瞪圆了眸子,显然对自己所见到的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他已经听闻了沅言所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