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啊!”江寒雪咬牙切齿的签上了名字,她不签也不行啊,现在正有求于人呢。
“也不行,我没什么经验,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贝龙笑得特别谦虚:“比起先贤来可是差得远了……”
“是吗?先贤是什么水平?”江寒雪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雁过拔毛、象过留牙吗?”
“雁过拔毛、象过留牙那不过是初级水平而已,”贝龙先是不屑的笑了下,然后一脸敬重的道:
“有道是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这才真的是此道贤者,可与孔孟并列者也!”
江寒雪听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发出一声感叹:“果然你还差得远!”
“是啊,所以虽然我现在只取得了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成绩,但是有江总的鼓励和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贝龙目视远方,斗志昂扬,然后忽然想起来似的打量了江寒雪的从头到脚:
“对了江总,这一身衣服的租金,就按照每件每天一百元计算吧。”
这才刚刚一晚上,你已经从我这里赚走了两千七百元了,还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成绩?
不对,加上衣服的租金已经过了三千……
我是不是不该提什么先贤的……江寒雪颇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否则起码衣服租金能省下来了。
不过江寒雪想想一切都用金钱来衡量,其实事情反而简单了。如果贝龙不收费的话,她住在贝龙家里还吃着贝龙做的饭,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可是既然是场交易,那就免去了心理负担。
有负担的不过是钱包而已,但江寒雪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加上一顶帽子总共是三百元,什么?墨镜也算?好吧,那就四百元。”
江寒雪也算是认命了,她反正没钱也只是暂时的,签了字之后,江寒雪又道:“干脆你再多借给我六百元,凑个整好了,我还需要钱买些……东西。”
“借钱可以,咱们就按照传统老规矩来,作为哥伦比亚大学的mba硕士,九出十三归该知道吧?”贝龙说着就在本子上计算起来了:
“借六百元,实出五百四十元,三个月内返还七百八十元。超过三个月,每月滞纳金是百分之十,怎么样,账目清楚吧?”
“高利贷啊你!”江寒雪差点气晕过去。
“不愿意就算了。”贝龙也不强求,把本子一合,优哉游哉的道:“没事儿的话江总我要去上班了,像我们这种小职员,可不敢随便迟到,万恶的资本家会扣工资的。”
“你等等!”江寒雪一把拉住贝龙,她也真是无可奈何,因为胖次湿了之后她给洗了,现在还是真空的呢。
胖次是肯定要买的,她穿着贝龙的衣服出门可以,但绝不可能穿到公司里去,所以还要买外衣。
咬了咬牙,江寒雪认栽了:“好吧,我借!”
“江总真土豪无双!”贝龙用力竖起大拇指,然后打开钱包数了钱交给江寒雪。
江寒雪嘴角隐蔽的抽搐了两下,决定暂时不跟贝龙计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公司见!
两人到了楼下,江寒雪上了自己的车,正系安全带呢,贝龙却是熟门熟路的从副驾驶上来了。
“你干什么?”江寒雪秀眉微蹙冷声喝问。
“上班啊!”贝龙没把自己当外人的绑着安全带。
“滚粗!”江寒雪冷哼一声,如果贝龙之前没给她来个九出十三归,她说不定就搭上贝龙一起去了,可是现在江寒雪只想一脚把贝龙给踹下去。
“啊?江总您不是吧!”贝龙惊讶的看着她:“咱们是同事也是同路,顺路把我搭过去也费不了什么油,要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啊?”
“呵……好啊!”江寒雪小脸绷得紧紧的:“搭你过去可以,一百元服务费!”
“奸商啊……”贝龙毫不犹豫的解安全带下车:“公共汽车才要两元钱,我还是自己想辙吧!”
见他下了车,江寒雪那冷若冰霜的小脸上顿时现出宛如春暖花开般的笑容,终于是扳回一局。
看到贝龙从下房搬出了一辆老古董一般的二八凤凰牌自行车,江寒雪隔着车窗对他嫣然一笑百媚横生,一脚地板油踩下去,百公里加速只需5.3秒的奥迪tt就“嗡”的一声飚了出去。
望着绝尘而去的江寒雪,贝龙脸上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狞笑”,然后他把自行车简单擦拭了下,就骑上了这辆二八大驴,向着公司的方向进发。
果然,没多久贝龙就在拥堵的车群中发现了那辆奥迪tt。
从德馨小区出来往锦绣宏图去的方向,有一段路正在修路。江寒雪晚上来的时候倒没觉得堵,但是早高峰就堵得厉害了,各色车辆挤得严严实实的,唯有自行车和电动车勉强能够在车流缝隙中穿行。
江寒雪到这里见堵得厉害,便想着从右转道绕路,却没想到右转道也堵上了。
她正无可奈何呢,忽然有人敲她的车窗。江寒雪往外一看,正看到贝龙那张“可恶”的笑脸。
“需要帮助吗江总?”贝龙笑眯眯的看看她,又看看表:“这里不知道还要堵多久,如果江总愿意支付每公里五元的单价,我愿为江总效鞍马之劳!”
江寒雪呆了一呆,美眸中陡然绽放出寒芒:“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江总您说什么?”贝龙就跟耳背似的侧过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