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朋找到严成栋,想要和他说说唐余那档子事。
他还没开口,严成栋就激动得像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严成栋对着戴思朋大吐苦水,“我从教十来年,这样顽劣不堪不听管教的学生这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点着手指一一列举唐余的罪状,“她第一天不来报到您也知道这就不提了。我让她换座位她不肯换,这就算了。她当着全班人的面我说一句她就能顶三句,那个嘴皮子厉害的哟!”严成栋说到这里摇摇头,一脸不敢恭维的表情。
“晚上不来上自修,我说让她来上,她不答应不单止,还要威胁我说要转班。她一个学生这么能耐居然来威胁一个当老师的,她眼里还有没有尊师重道了!”
末了,严成栋又感叹一句,“戴校,这样的学生真是太难管理了,都没法没天了。”
戴思朋等严成栋说完,才平淡回道,“哦,这样啊,那就应了唐余说的让她转班吧,反正你也觉得她不好管理,自有别人喜欢管理的。”
严成栋大惊,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戴校长不是应该和他一起讨伐唐余的吗?就算不一起讨伐,好歹也能体谅体谅他的辛苦不易啊。
待反应过来,他连忙拒绝,“不,不是,戴校,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让唐余转班的,他是发牢骚不假,可那也是为了找认同感来的。希望戴校长能给唐余施加一下压力,好让她知途迷返。
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唐余转班的。
所有老师都知道唐余是个优质股,成绩优秀教学不需要费什么劲,教到就是捡到,人人都想教这样一个现成的。班主任就更不用说了,一个班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学生,谁受益最大?还不是掌管整个班的班主任!
老师的能力是和学生的成绩挂钩的,任你说自己能力多行就算说破嘴,没有教出漂亮的成绩一切都是白谈!
据他所知,就为了唐余在他的一班,好多班主任可都是眼红着他呢。不说远的,就说他的死对头二班的班主任肖红看到他都是眼红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他也很解气就是了,他的对手搞这些小动作还不是说明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红干看着。
他和二班的班主任从两人分别执教一二班两个尖子班开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直他都没占什么优势。两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在暗地里较着劲呢。自从有了唐余这员大将加持一班,他的腰杆可是前所未有的直啊,这成功之路可就是走了过半了。
戴思朋问道,“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严成栋嘿嘿笑道,“唐余在我的一班好好的,哪里就需要转班呢?转班完全没必要嘛。”
饶是好脾气如戴思朋,也被严成栋的反复弄得不耐烦了。
现在不是顽劣不堪难管教,而是好好的了,话锋转得倒是快啊。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严成栋装傻充愣很有一手啊。
“既然好好的你干嘛要搞那么多事情出来?”
严成栋小声嘀咕,“这些事哪是我搞出来的,分明是唐余······”
戴思朋却是懒得听他嘀咕,直接打断,“不是你心急要吃热豆腐能整那么多事出来?我之前跟你说过吧,唐余是我亲自到人家里请过来的,你知道什么是请吗?连我都待她客客气气的,你倒好,这才没两天,你就逼得人要转班转学。”
严成栋接受不了这个说法,他为自己辩解,“我哪有逼她,是她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威胁的我。”
戴思朋厉声说道,“还说没有?!你敢说你没逼唐余上晚自修,你刚刚可是自己跟我说过的。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唐余是我请过来的,是我答应了她的一些要求她才过来的。你很行啊,这才没几天,你就让我成了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严成栋听到这里觉得有点羞愧,的确是他没有按戴校长说的来做,原本因为理直气壮高高昂着的头颅也垂下来了。
“也别说那么多了,你既然接受不了她不上自修偶尔缺课的要求,就让她转班吧,如此大家相安无事。”
严成栋也顾不得羞愧了连忙摆手拒绝,“不能够啊,戴校,这影响多不好啊。再说我也没做错什么,就是班里的纪律管得严格些,这您之前不都说是好事吗?”唐余要真转班了别人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议论他呢,连个学生都留不住,还是一个所有班主任都抢着要的学生。
戴思朋以前也没觉得严成栋是个蠢人,怎么就偏偏在这件事情上犯蠢了呢?他是说过纪律对一个班里学生的学习氛围很重要,但唐余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你们一班的学生都是挑选出来的尖子生,在学习控制能力方面首先就比较过关,大部分学生还是很自觉很爱学习的,这不难管理。要是有人要跟风唐余缺课不上自修,大可让ta也达到唐余的高度自然也给ta批,这样别人还能有什么话好说。唐余又能对你们班里的纪律影响多少?就算你真要约束唐余,你好歹也等情况明朗先,等她考试成绩出来再来做决定不迟,到时候成绩不理想她自己也没有底气要求这些。”
严成栋听了这话突然觉得豁然开朗,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啊,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戴思朋不理会他的神色变幻转而道,“我给你一手好牌,你都能打得稀巴烂,既然这样,好牌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