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是上朝时的名单。”江总管递到云瑶面前,见她翻看着,接着说道:“自从科举评选出了四位新朝臣,每日上朝他们都是最积极的。”
云瑶没有说话,默默的合上了奏折放到一旁,这个数据与她预想的没差多少,看来朝堂上滥竽充数的大有人在,平日里遇到国事,他们一句话都没有,一等到涉及他们利益的时候,就跑出来煽风点火。这种人就是不除掉,也要削职。
云瑶看了一眼江总管,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了?”云瑶莞尔一笑,没想到江总管这副表情还挺萌的。
“主上,老奴,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干嘛吞吞吐吐的,你可是老人了,守护过祈,也守护着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吗?”
云瑶一番话胜过黄金万两,说的江总管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云瑶待人真诚,她从来没把自己和李莫当过下人看待。
“主上。”江总管狠狠的挤了几下眼睛,把那点泪花挤散了,还好云瑶正埋头研究那烦心的奏折,没看见自己这么没出息。接着说道:“主上,您看李莫也要当父亲了,他的姻缘还是主上赏赐的那。这世间男男女女的都是要配对,两个人相护扶持的。如今大局已定,您还真年轻,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您的……”江总管迎上云瑶冷冷的眼神,硬是把那两字咽下去了。
“该打!”云瑶佯怒。
“是,是,老奴自己掌嘴。”
“好了,我就是想罚你,也不忍心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心里已经被他填满了,容不下别人了,再说了召儿还小,我哪里有心思想那些事,倒是你,要是寂寞了,我赐你对食,有没有看上的,说来听听。”云瑶握着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圈。
“老奴可没有,主上,老奴听说沈将军受伤了。”
“沈严吗?他不是驻守边关吗?功夫那么好,谁能伤得了他?”
“是,是他夫人。”江总管见云瑶好奇的盯着自己,接着说道:“将军自从大婚一改往日的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听说至今都没有与夫人圆房。前不久,将军喝醉了,夫人想圆房,被将军骂了出去,夫人一怒,刺伤了他。”
“哟,这么贞烈?可不像他。”云瑶嘴角扬起一抹笑,却突然间想起了地狱之塔的遇见,冷下脸来。自己负了赤魔炎,就连他的分身沈严,也依旧辜负了。那杆秤估计今生是无法平衡了,也许那个梦境里沈严所说的都是真的。也罢了,既然边关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就召回来吧。现在朝廷可用之才不多,到底是个熟人,还是能忠心的,就当是维持一种平衡吧。
云瑶拟了一道旨意交给江总管,“吩咐王福安排得力的人去传旨吧。如果他不思悔改,就把圣旨原封不动的给本皇带回来。”
这时李莫求见,云瑶宣。
“主上,新改革的章程和历法总案已经下发各地了,不过,西域和北族那边蛮人较多,不服管束的也多一些,探子来报,多地出了人命。”
云瑶大怒,一掌击在御案上,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御案裂开,倒向两旁,案子上的奏折也落了一地,李莫和一屋子的宫奴都跪了下来。
云瑶冰冷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意,“给你通天大道你不要,偏偏喜欢奈何桥上走一遭。”
李莫从未见过云瑶如此发狠,她是下了狠意了,看来那些人活不成了,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也是咎由自取,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怨得了谁那?
云瑶命暗夜军暗中刺杀,要求安静利落,现场不许留下痕迹。这么做不是怕谁,而是不想让西域和北族两地更乱,其实他们死了,谁会不知道是朝廷下的手,可是他们没有证据,最后只能选择臣服,这不就是他们的为官之道吗?只要能达到效果,这才是最重要的。
为了稳住大局,云瑶颁布圣旨:每隔两年,会进行一次明察暗访。这样一来,可以多多约束他们,也能对当地民风实时了解。
云瑶整理了几本重要的奏折,便回到了寝殿换身轻便易行的套装。
眼下刚提拔的四位新官,还需要一定的经验,才能委以重任,可是眼下西域和北族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决定,还是在去西域那里走一圈,如果在暗夜军的帮助下,可以将蒋书派到西域,也能缓解一下西域的紧张形势。至于叶岚英,是个君子,完全值得信赖,等西域的事定夺下来,叶岚英便可以回北族述职。至于黄永琦出生商贾之家,对于经商颇有头脑,可以留在皇城,主持商会。罗世兴出身贫民,自是懂得百姓的不易,让他去协助蒋仲录,也能多为受苦的百姓谋些公道。
对于人员的安排,云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可是这些远远不足以让统一后的五域走向和平,后世的一位伟人曾说过,“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想来是对的,该狠的时候决不能手软,农夫与蛇的悲剧决不能再上演。
衣服已经穿戴好了,云瑶照照镜子,起身去了西域。
西域里还是乱糟糟的,那个被自己烧了宝库的大老爷,此时正全城搜捕。现在的西域城几乎是滴水不漏,要不是云瑶有特殊的技能,还真难进城。
云瑶走到布告前,自己下达的旨意已经支离破碎,粘在布告板上的只剩下几个字了。
走到曾经热闹的市集一看,家家闭户,就连那个面摊,也被人砸了。贩卖场上仍旧能看见一些血迹,只是如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