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立即抓起帘子一角罩在女鬼身上,侍卫闯进来看见皇后平安无事的站在那里,便恭敬的退出去继续守在门外。
掀开帘子,女鬼也没起初那么激动了,哽咽的只道想见孩子。
云瑶只好让云宝找来了三花。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三花便赶了过来。
女鬼一见三花,连忙哭求道:“执事,救我!”
云瑶撤去女鬼头上的符纸,让她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才知:女鬼生前叫何牡丹,原是小有名气的戏娘,因为随着家师四处唱戏搭台子,便遇见了通州城的恶霸梁公子,家师不敢得罪人家,便接了一单过府生意,没想到梁公子看上了何牡丹,说什么都要做填房,见何牡丹宁死不从,就使计陷害戏班子众人入狱,牡丹为救家师,只好去求梁公子,遭到一番羞辱不说,最终也没能救出恩师和师兄弟们,四处状告,可是衙门口朝南开,没钱没势的连大老爷都见不到,衙役一听说状告的是白丞相最得意的门生梁蒿的亲侄子,直接把人哄打了出去。
无奈,何牡丹想一死了之,却被一个年轻大夫所救,两个人情投意合,婚后不久便有了孩子,本来这样安稳的过一生也算是苦尽甘来,可是梁公子对牡丹不死心,多方打听到牡丹的下落,便带着家丁从乳娘手里抢走了孩子,还杀了乳娘和牡丹的丈夫。因为牡丹那日不在家,才躲过一劫,回到家中,见夫君被杀,孩子失踪,就到处寻子,梁公子差人通知了牡丹,牡丹一时情急就单枪匹马的跑去救孩子,结果被梁公子欺辱至死,孩子也下落不明了……
云瑶执起丝帕,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虽然女鬼说的简单明了,但是云瑶仍然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凄苦,不想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恶事,不禁怒从心中生。
三花取出了可以验证真假话的阴阳契,默念心诀,阴阳契上金光一现,映在了女鬼的身上,稍顷,阴阳契收了光华自动合上了。
三花看着何牡丹,神色凝重,思索一会儿才说道:“何牡丹,你既然成了鬼,你就该知道阴阳两界各有规矩,你恋着凡尘情有可原,却已犯了规矩,本执事必须秉公执法,念你生前良善,我便渡你转生,免些刑法。”
“谢谢执事垂怜,我何牡丹只有来生再报您的恩情,可是我,我还不能转生。”
“为什么?”三花问道。
“不敢欺瞒执事,我一心惦念我那刚满月的儿子,我四处漂流,却也不得儿子下落,偶遇一位道行极高的道长,他许诺我帮我找寻儿子下落的。”
道行极高?云瑶不知为何,竟想到了乔哥。
三花忙问道:“你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何牡丹垂着头不敢言语,那道长道行远在三花之上,如果说出来,执事不能保护自己,那自己魂飞魄散倒也不在乎,只是孩子的下落就永远也不知道了。
三花见何牡丹如此不识好歹,掏出来莽魂镜,这镜子云瑶在《阴阳录》里了解过,是对付鬼魂的一种法器,被镜子照到的鬼魂会魂飞魄散,如果镜子上面滴入执事的血液,那便会自动将魂魄收到镜子里,囚禁起来,只有执事的血才可以放出来。
云瑶立起手掌,阻止了三花。盯着何牡丹问道:“你不用告诉我与你交换条件的人是谁,也不用告知你们之间的交易,你只需回答我他是否帮你达成了所愿?”
“回娘娘,没有。那位道长把我送来了这里,教我说了这套故事,就离开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何牡丹想起那日的事,忍不住哭起来。
“你面目全非也是那位道长做的?”云瑶接着问道。
何牡丹点点头,似乎羞于现状,把头低得更低了。
云瑶和三花对视一眼,转而说道:“你儿子长什么样,我来帮你找!”
三花和何牡丹都很诧异的看着云瑶,他们都没有想过云瑶身份贵胄竟如此谦卑亲和。
云瑶转身看着三花说道:“阴阳之事我不便插手,可是何牡丹就这么一个心愿,我当真想帮帮她。”
牡丹一听急忙磕头谢恩,有了皇后的帮忙,那儿子的下落自然又多了一份希望。可是自己却不能说出与道长之间的条件,心里还是不免有几分愧疚。
云瑶知道三花的想法,如若利用孩子来逼问何牡丹,她一定会说出幕后之人的,可是云瑶不想趁人之危,嫣然一笑道“三花,何牡丹遇到了你,自然不能再做恶了,那么她和那位道长之间的交易也自当不做数,我又何必去追问那些没有价值的答案那,能帮何牡丹找寻到孩子的下落,也算做件善事,权当为我们积德!”
三花点点头称“是”。将何牡丹暂时收进了莽魂镜中,便赶去寻那孩子的下落。
与爹爹共进了晚餐,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赶紧起身回了皇宫。
回寢殿的路上正好碰见蓝祈,他还带着了一盘上等的冰玉棋盘兴高采烈的往椒华宫走去,云瑶说了云府之事,蓝祈立即派了暗夜军暗中守护云老爹。
椒华殿内,云瑶困的直流泪,被烛火熏到的眼睛干涩发痛,可是蓝祈却意犹未尽,直到天将明,才说道:“这回孤王再去找国师下一盘,一定可以赢了他!”便草草收拾一下,赶去上早朝了。
接二连三的事都与乔哥有关,就连何牡丹的事情,云瑶猜想十之八九也是乔哥一手操纵的,可是乔哥为何这么做,云瑶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乔哥报复是与自己有关。
对于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