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还是没有与十五娘圆房?”太子妃王氏的身体是瘦了不少,也可以起床了,只是对比其他人还显得十分的肥胖,她也知道她这个样子是不讨太子东西欢心。
她五年都没有怀孕过,且膝下连一个养子都没有。而萧氏才嫁入东宫不到两年的时间,已经给殿下生下了长女和次女,现在腹中还怀着一个,这让王家做不住了,也就有了王十五年进入东宫的事情。
“无。”石榴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妃王氏,自从太子妃娘娘身体不好了后脾气也不大好,虽然不会打骂她们这些丫鬟,但是吃一些苦头还是常有的事情。
“那殿下这些日子在何处?”太子妃王氏握着金簪的手紧了又松,显示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咚”石榴抬头看见太子妃王氏的样子,直接跪倒在地,就连声音里都带着颤音,“殿下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宿在汐缘殿萧良娣处。”
“那个狐媚子,就连怀着身孕了也不忘霸占着殿下。”太子妃王氏将手中的金簪狠狠地扔了出去。
“娘娘仔细伤了手。”柳妈妈刚刚一进门就看见太子妃王氏在扔簪子,连忙跑过来,心疼的看着太子妃王氏的手,就怕她自己将自己给伤到了。
被人念叨的萧澜,此时正抱着锦被迷糊打盹。昨晚和李治背着汐缘殿中的妈妈们偷了一把情,居然连早饭都没落下。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用饭。等他大爷的吃高兴了,拍屁股走人。留她头晕脑胀犯困得要命,又不能直接躺下去补觉,只能靠坐消食,难受的眯眼。
殿下,妾刚到府中,凡事还很生疏。不若继续让侧妃掌管府中庶务,妾也好慢慢接手。”
“良娣,起身了。巳时已至。”雅舒看着萧澜赖床不起,无奈至极。“良娣,再不起,殿下回来,您要如何去见礼?”
萧澜听雅舒叽叽喳喳早就清醒,只不过懒散不想动作。一听李治要回,赶紧坐起招呼人服侍。
昨晚迷蒙间好像听见李治说了什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李治到底说了什么?这会儿听见雅舒说李治要回来了,立马就吓醒了,就怕李治知道她不记得他说过的话,要给她一顿收拾。
“蜜糖水。”
“殿下走时吩咐,只能用温水。”雅舒将杯子递给萧澜,也不管她满脸不乐意,径自给人换衣裳梳发式。
“良娣,殿下派轿辇过来接您。”赵妈妈进屋就见萧澜一身清清淡淡的装扮,暗自叹气。怎么就这么不当回事儿,今儿好歹也是见新人的日子。
“妈妈,我们要去哪?”萧澜坐在轿辇中哈欠连天,睡眼惺忪的看着跟在旁边的赵妈妈。
“殿下说太子妃娘娘身子好些了,就一起见一见新入府的三位主子,昨儿殿下就和良娣说了。良娣又给忘了?”赵妈妈十分无奈的看着萧澜,自从萧澜查出有孕以来就经常忘东忘西的,她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她们给她记着。
朝阳殿里,李治高坐上首,身侧是端庄贵气的太子妃王氏。
徐良媛带着一干女眷依次就坐,一屋子人安安静静等着唯一缺席的女人到来。
“萧良娣有孕,来的是要慢些,大家伙儿坐坐,说说话熟络熟络。”
小王氏看着一副正室做派的太子妃王氏,指甲深深扣紧肉里。暂且让她得意几天,之后有她哭的时候。
“殿下都行了冠礼了,却只有两位小郡主,膝下着实是荒凉了些。”
李治久等萧澜不至,正猜测那女人赖床躲懒,就听太子妃王氏提及他子嗣之事,才有些关注。
“你有何想法?”李治看似是征询太子妃王氏意见,实则在打什么注意却是无人知晓。
太子妃王氏心中一喜,真想说十五娘的事情,以及萧澜独宠之事。
“娘娘所言及是,殿下膝下确实是荒凉。”长孙承徽捏着丝帕状似同意太子妃王氏的话。实则只不过是想在李治面前漏个脸,让李治知道东宫中还有她这么个长孙家出来的承徽。这几日的东宫生活,她要是还不知境遇已是堪忧,那知晓年也就白活了。
幽幽怨怨向李治望去,却见他也正好看过来,一时间美目含情,娇羞不已。
太子妃王氏眼看长孙承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搭太子殿下,嘴角微抿,再不说话,但手中的丝娟却捻的死紧。
“是妾来晚了。”萧澜妖妖娆娆踏步而入,手上团扇硬是让她扇出几分妩媚勾魂。嘴上是说着来晚了,却没有丝毫的来晚了的意识。
众人只见萧良娣一袭黛青色轻纱长裙渺渺而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虽然太子妃王氏已经见过萧澜多次,却还是神色一紧,好一个妖精!难怪迷得殿下独宠两载。
苏昭训神色大变,赶忙低头急急掩饰。长孙承徽两手紧握,气得想将她脸上狐媚子的笑撕个粉碎。屋里这么多人,偏偏选和她一色的纱裙!这是天生犯堵是不是?
萧澜一步一扭来到近前,见了李治眼中警告,就知李治等候太久,已是不耐。
“妾给殿下请安,给太子妃请安。”说着就要屈膝行礼,只那动作慢得,李治好笑。这就是小女人的“恃宠而骄”?出息!
“萧氏有孕,无须多礼。”还没等太子妃王氏反应,太子殿下已经率先开口。
太子妃王氏本就见萧澜挺着个肚子(虽然还没有凸起来),已是厌烦。再看她暗中向李治撒娇,更是冷眼旁观。正打算给她个下马威,让她礼至一半再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