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尔,对不起。”温佳尔扭过头去,不去看安澜洛。她知道,自己这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总想发泄一下。
安澜洛见温佳尔不看自己,以为她还在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用草编成的戒指,这倒是吸引了温佳尔的注意力。
“这草,名为同心草,我以前去旅游的时候听说的,这草摘下来后仍能长青不衰,因此被人用来比喻爱人或亲人间的感情常青不衰,当时我跟他们学了编戒指的手法,就编了这么一个,因为有些仓促,编的不是很好,一直没给你……”安澜洛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好像生怕温佳尔突然把他赶走一样。
却见温佳尔回房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慢慢打开,竟是另一枚同心草的戒指:“一枚同心,怎能成真?不过这戒指不是我编的,是我妈妈编的,她家乡那有很多同心草。”
“那你……”能原谅我了吗?安澜洛话没说完,温佳尔看向了天空,开始说:“传说啊,这同心草,最初是由一对恋人种下的,他们不知品种,只是偶然间得到了这么些种子,还特地将种子撒成了爱心的形状,只是不知为何,整整三个月,竟没有发芽。”
这个故事是温佳尔印象里,温碧落唯一给她讲过的故事,她记得,温碧落讲这个故事时,脸上浓浓的忧伤之色。
“他们想放弃了,便任由这同心草自己长去。同心草未发芽,不过他们也无心去在意它了,因为男子要出征了,谁都知道,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女子不舍,不愿,但男子很坚定,并告诉她,待到同心草发芽之日,他便会回来迎娶她。
她相信他不会骗他,悉心地照料着这些同心草,但没等到它发芽,传来了男子战死沙场的消息,她当即昏了过去,醒来了以后,不眠不休地花了三天时间给自己做了一件大红嫁衣,躺在了还是光秃秃的草地上,张开双手,吞下了一颗药,据说,她的身边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我等着,你来迎娶我。第二天啊,她便不见了,同心草却奇迹般地一夜之间全都发芽了。”
温佳尔顿了一下,才注意到自己眼角有点泪珠,一边擦一边说:“现在跟你说这个好像很不合适,但,这是我妈妈她唯一给我讲过的故事。我只是觉得和现在这副场景很巧合。”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刚好也有一枚同心戒。我本来还想把它送给你的,不过现在看来……”安澜洛挠了挠头。两枚草戒指摆在一起,哪个做工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温佳尔却从他手里拿过了同心戒,说:“不重要,只要是你编的,都好。”安澜洛脸微红,看向了温佳尔手里的戒指,温佳尔也明白他想做什么,但她把戒指往身后放了放,安澜洛脸上浮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温佳尔突然就笑着抱住了他:“别想多了,只是这戒指不是我编的,我不想,给你别人编的戒指,等到我自己编好一个了,再把它送你。”安澜洛点点头,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一场小矛盾就这样化解了。
第二天,刘洛茹的订婚派对,参加的人多是有头有脸的人,刘家现在虽有些衰败,但毕竟曾是显赫的家族,再加上另一主角是程家企业下一任的继任者,其热闹程度便不必说了。
“我就说你们俩会来。”在派对的入口,韩溪乐和夏知秋遇见了好久没见过的李斯远还有邰馨柔。“你们俩来了?好久没见过了呢。”“是啊,前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斯远父亲。”邰馨柔挽着李斯远的手说,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很甜蜜。
因为李天允还有李斯远之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隔阂,邰馨柔自从和他结婚以后,还没有真的叫过“爸爸”。
“他身体怎么样了?”“还能怎么样,就一直这样,不醒也不死的。”李斯远说得漠不关心,但毕竟是父子,语气里总带了点担心,“现在就是那女人在照顾着,反正还有护士,也不担心她会做什么。”
几人一起进去,夏知秋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就和韩溪乐他们失散了。有人顺势把夏知秋拉到了一个没有多少人的地方。
“想和夏小姐单独说句话还真是不容易啊。”是吴逸初,夏知秋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道:“不知今日找我有何事?”“也不是有什么事,只不过是想向你介绍我的太太而已。”
“你的太太?”夏知秋这才注意到,在吴逸初身边,有个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夏小姐可有印象?”夏知秋摇了摇头,她的确是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怎么,原来你不知道?”吴逸初嘲弄地看着身边的女子,“她当初可也是这里赫赫有名的大家闺秀呢,而且,她当初可还差点与韩溪乐定下婚约呢。”
夏知秋想起来了,那是林悠雅。也不怪她刚刚完全没认出来,她印象里的林悠雅,身边总是跟了一群人,永远都是一幅温柔大方的样子,而今天,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很是华丽,但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憔悴,是好几层妆都不能够掩盖住的。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就娶了她,不过之前一直让她养胎养身子照顾孩子,倒是很久没有带她出来透过气了。”吴逸初的语气里带着宠溺,仿佛带林悠雅出来对她是天大的赏赐一样。
林悠雅,从嫁给吴逸初的那一刻起,已经奠定了她以后凄凉的生活。他不愿办婚礼,因为他不希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