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韩溪乐突然感到一阵震动,还有隐约的哭声,他摸索着打开灯,是夏知秋在抽泣,手紧紧攥着被子,韩溪乐摸了摸夏知秋的头,夏知秋一下子惊醒过来,眼边带着点泪痕,“做噩梦了?”“恩。”夏知秋还没有缓过来,喘着气。
“总是做噩梦吗?”韩溪乐想起了生日那晚夏知秋也像现在这样,不免有点担心,“不是,在家里就不会,可能是换了个环境有点不习惯吧。”夏知秋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让韩溪乐放心。其实倒不是换了个环境的问题,她只是对身边睡着个人感到恐惧而已,以前许连晟喜欢看着她睡着,可在他的注视下,她是怎么都睡不着,却要努力装作睡着的样子精神紧张。
噩梦是什么,她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在跑,却好像怎么都跑不了,像是陷入一个怪圈一样怎么跑都在原地。。
韩溪乐轻轻抱住夏知秋:“这样,会不会安心一点?”夏知秋没说话,却是往韩溪乐怀里蹭了蹭。
这一夜,好像谁都没有睡着,但又好像谁都睡得很好,谁知道呢,只能看到早上的夏知秋和韩溪乐都是精神饱满的样子,韩溪乐退房的时候,服务员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失望之情。
他们打车回了家,家,夏知秋喜欢这个称呼。一推开房门,一个人影坐在沙发上,把夏知秋和韩溪乐都吓了一跳。“你们一晚上都去哪里了?”说话的人是邰馨柔,她想了想不放心,就来了这里,却没看到一个人,她硬生生在沙发上等了他们一晚上。
“遇到了点麻烦,柔柔你怎么在这里?”“我就跟你说晚上了就不要出去了,你明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听到邰馨柔的责备,韩溪乐第一反应却是去看夏知秋,他知道夏知秋有多敏感,他不想她疏远他。
可夏知秋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说:“哥哥,我回房间理东西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呢。”然后就进了房间。是真的没在意邰馨柔的话还是装作没在意?恐怕只有夏知秋自己知道了。
在房间里,夏知秋靠在门上,看着天花板,她这是在干嘛呢,如果之前还不确定,那昨天韩溪乐的反应也足以说明了韩溪乐是个危险人物了吧,她不该远远地躲开他吗?可为什么自己有些恐惧离开他了呢……似乎不是担心自己生活不下去的原因,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对于小小的夏知秋来说,要理解这些感情太复杂,她只是觉得韩溪乐很重要。“哥……溪乐,你以后可绝对不能再把保镖支开了,至少得带几个人在暗处吧,你一个人,还带着这么个累赘,多危险。”邰馨柔不喜欢夏知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或许就是韩溪乐太喜欢夏知秋了,她才不喜欢,之前那个时时刻刻都能冷静地仿佛机器一般的韩溪乐在她的影响下似乎已经消失了,她总能看到韩溪乐时不时地露出几分柔情。
柔情,这对于常人是普通不过的东西,但韩溪乐不行,多一分柔情,多一分危险。
“她不是累赘,”见邰馨柔还想说些什么,韩溪乐又接了一句,“也许,她的功夫比你也不会逊色几分。”邰馨柔满脸的不相信,其实别说她了,就是韩溪乐自己也不敢相信,明明夏知秋看上去就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昨晚,那个男人分明是她摔倒在地上的,能被派来杀害韩溪乐的,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即使是普通人,要摔倒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这丫头,真是越发地神秘了。想着,韩溪乐又情不自禁地笑了,那笑在邰馨柔看来刺眼地很。
“我得去公司了,你帮忙照顾一下小丫头。”“女……”邰馨柔想问女佣去哪里了,话还没说完,韩溪乐就已经出了门。“真是……”她叹口气,看着那扇关着的门,走了过去。
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夏知秋拿着电脑好像在玩,她凑过去,倒是被吓了一跳,她在看股票的走势图,好像还在记些什么东西的样子。“你,在干嘛?”夏知秋没有回头,却是指着一个股票说:“这支马上就会暴涨。”邰馨柔不是很懂股票,她的工作也就是收集资料什么的,不需要担心经济方面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算出来的啊。”夏知秋说得轻描淡写,邰馨柔却觉得玄幻地很,这不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吗,怎么会算股票走势?看邰馨柔的样子,夏知秋知道她不相信,也是,谁会相信一个孩子会算股票呢?
“姐姐,你帮我买这个股票好不好,我用哥哥给我的钱,不会额外支出什么的。”
饶是邰馨柔并不喜欢夏知秋,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便应了下来,不过她也看了一眼这个股票,一直没有很大的起伏,都是小涨小跌,就算赔了也赔不了多少吧。
夏知秋继续看着股票,邰馨柔听到了手机铃声,但又分明不是她的,她走出去看了看,是韩溪乐把手机落在了家里。“真是迷糊。”邰馨柔拿起手机,来电显示“张老师”,是夏知秋学校的老师,邰馨柔接了电话。“是夏知秋的家长吧,我是夏知秋的老师,是这样的,这次月考成绩出来,夏知秋同学的成绩,有点极端,她的英语算是中等水平,语文却离及格差了好多,尤其是作文,简直是读不通……”“如果老师你就想说这些的话,那还是对她本人说吧。”
张老师一噎,也是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家长吧。“不,您误会了,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语文有多糟,是她的数学,考了满分,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