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乐的师父是一个很神秘的人,他让韩溪乐叫他云师父,除了他的样貌,韩溪乐对他一无所知,之后他想方设法地去调查他,却也一无所获,他知道自己有个师弟,但由于他们很少见面,和这个所谓师弟的感情也并不深,他曾经听师父惋惜道:“两个都是好苗子,只可惜,一山难容二虎。”
他没有把师父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师父让他们各自打拼了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各自的生活没有一点交集,他们没有必要互相争斗。现在看起来,当初他还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同时,韩溪乐也开始思考他和夏知秋的关系,因为他们都姓夏,所以他有考虑过是不是兄妹一类的关系。但是能想去联系一个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妹妹,那应该只有亲生的哥哥会这么做的吧,可他从来没有听夏知秋谈起过,她还有个哥哥。
宇文凌睡着后,徐雅迭和夏知秋一起回去拿些日用品,这事佣人们也可以做,但徐雅迭主要是回来感受一下家的感觉,所以没人和她抢着去送东西。
夏知秋本以为自己失踪了一天会有人问自己去哪里了,但是没有,倒是宇文凌悦给了她一个怨念的眼神,大概是宇文凌悦帮她想了个借口吧。
收拾东西的时候,徐雅迭和夏知秋谈起楚墨辞,还没说话,先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的母亲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闺密,同时也是你父亲的同事,她啊,聪明漂亮,人缘好。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缺点的话,大概就是那致命的一点,眼光太差。”
徐雅迭沉默了一会儿,像在沉思些什么,而后又接着说:“那孩子的父亲,毫不夸张地说,一无是处,刚开始的时候还知道收敛一点,日子久了以后本性就暴露出来了,甚至在外面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自己又不肯踏踏实实的工作去还债,选择了一走了之。那时候,我看着她几近崩溃,我帮她还上了债,可她坚持要还给我,于是她每天都拼了命地工作,终于是积劳成疾了,后来她去世了,那孩子还小,我就把他带回来养了几年。”
“再后来,那个混蛋又回来了,说他现在已经混出了一番名堂,想带墨辞回去。我做出了几乎是我整个人生最后悔的决定,”徐雅迭一字一句间满满的懊悔,“我把墨辞交给了他,我本以为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且他的穿着的确是不错的。”
徐雅迭说着已经有些哽咽了:“几年后,莫家抓获了一个拐卖儿童的团伙,还上了新闻,而电视上显示的犯罪者的照片中,分明就有墨辞父亲的照片。当时我有些不好的感觉,就和阿凌一起去了监狱问他墨辞的下落。”
“那小子,也被我卖了呗,你们把他养的还真是好,白白嫩嫩的,卖了不少钱呢,而且果然还是自己的孩子听话,都不会挣扎,任由我卖了他。”他的话似乎还历历在目,那副唯利是图的表情让徐雅迭直犯恶心。
宇文凌看到徐雅迭的样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对楚墨辞父亲的嫌恶也越发明显。
徐雅迭沉默了很久,好像走神了,眼角有几滴泪滴。“母亲,如果会让您想起伤心的往事的话就别说了,是我不好,您别哭了。”夏知秋慌了,她没想到徐雅迭的反应会这么大。
外面突然有些动静,徐雅迭止住了抽泣,和夏知秋一起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宇文哲看到徐雅迭和夏知秋,忙招呼他们来,带着点邀功的意思说:“我找到了四弟的女儿。”夏知秋在脑海里快速头脑风暴了一下,推断这个四弟应该是和心上人私奔的那个人。
“我叫安暖。”安暖端庄地站在他们面前,自我介绍道。
“你是……晴厉的孩子”宇文凉依很明显地没有缓过神来,她只知道宇文晴厉在离家出走两年后就去世了,得了癌症,为了治疗,他的妻子才把他送回宇文家,可那之后就离开了,直到他的葬礼都没有再现过身,再后来就是她也去世了的消息,死因不明,毕竟是宇文晴厉的妻子,便把她也葬在了宇文家的坟墓里。
现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据说是宇文晴厉的孩子,不免让人有几分怀疑。
安暖长得和宇文晴厉不是很相像,都说女儿像爹儿像娘,安暖却实实在在是和她的母亲长得像。
宇文哲见他们好像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便说道:“如果不相信的话,去做亲子鉴定啊。”宇文家的人还没说话,安暖先开了口:“不用了,亲子鉴定也会造假啊。如果愿意相信我就留在这,如果不愿意相信我就离开,我不希望留在一个曾经怀疑过我的地方。”
安暖这句话让夏知秋一惊,她这话很明显是冲自己来的,虽然自己一开始算是被宇文凌悦要挟着,是迫不得已,可之后她的的确确是贪恋上了这种感觉,哪怕她只能留到宇文凌走的时候,她也甘心。
夏知秋觉得,安暖变了好多,以前印象里的她,有些疯狂,好似失去了理智,现如今的她,显得很乖巧,反而让夏知秋害怕。
其实安暖本也不是什么不理智的人,只是因为她对韩溪乐的感情来得太猛烈,让她一下子昏了头脑,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已经冷静了。
何芷晴出声了:“留下吧,至于你的姓,愿意改成宇文吗?”这话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既然相信了安暖,那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了。
其他人本来觉得安暖一定会答应,但安暖却摇了摇头:“也许是我有点冷情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