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东胜神州长安城,乃是神州之龙脉,人间之帝宫。
有史以来,最为强盛的国度,无论是周,秦,汉,还是如今的大唐朝,皆是定都于此,汇聚八方气运,雄踞天下。
此时,大唐太宗皇帝登基已有十三年,改元贞观,天下承平,八方进贡,四夷臣服。
暮春四月,太宗登位,聚集文武百官,朝拜礼毕,丞相魏征出班奏道:“陛下,方今天下承平,八方宁静,应依古法,开立选场,招取贤士,擢用人材,以资化理。”
太宗道:“贤卿所奏有理。”
旋即,便传招贤文榜,颁布天下:
“各府州县,不拘军民人等,但有读书儒流,文义明畅,三场精通者,前赴长安应试。”
此榜行至海州地方,有一人姓陈名萼,表字光蕊,见了此榜,即时回家,对母亲张氏道:“朝廷颁下黄榜,诏开南省,考取贤才,孩儿意欲前去应试。倘得一官半职,显亲扬名,封妻荫子,光耀门闾,乃儿之志也,特此禀告母亲前去。”
张氏道:“我儿读书人,‘幼而学,壮而行’,正该如此,但去赴举,路上须要小心,得了官,早早回来。”
之后,陈光蕊便吩咐家僮收拾行李,即拜辞母亲,起程前行。
到了长安,正值大开选场,陈光蕊就进场,时间渐渐流逝,科考逐渐到了尾声,魏征,高士廉,房玄龄三人收拢起试卷,从中选取出最为优异的三份,送与太宗。
唐皇李世民细细观之,御笔批阅,亲赐海州陈萼陈光蕊为金科状元,赏状元公红袍,特赐跨马游街殊荣,圣眷深厚。
状元及第,自然是无比光彩之事,而陈光蕊御马游街,恰好行至朱雀大街,人潮涌动,人声鼎沸,却是丞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未曾婚配,正高结彩楼,抛打绣球选婿。
陈光蕊仪表堂堂,又是状元及第,御马游街,自然是无比的风光。
在殷温娇看来,正是良配,素手一抛,绣球高高飞起,不偏不倚的落入到了陈光蕊的怀中。
作为殷开山养在深闺之中的yòu_nǚ,相府中传出,此女有闭月羞花之貌,玲珑曼妙之身,羞煞百花之香,故此才得了一个香花美人的称号。
且不算殷开山的丞相身份,就仅凭这一点,便足以令天下才子俊杰心动向往。
若是算上殷开山这层关系,一旦成为了丞相女婿,那人生跨越的可不是一丁半点,而是无数人一生的长度,自然是无数人趋之若鹜,
而陈光蕊也不例外,被绣球砸中,他顿时觉得晕乎乎的,只见一名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穿浅白色镶边长裙的绝色少女,正在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颤。
当日,丞相府之中传出喜讯,殷丞相之女殷温娇出阁,而女孩的对象,竟然是当今的新科状元陈光蕊,令得无数人发出惊叹之声。
不管他人如何议论,相府内外,酒席如流水一般,满满当当的摆了数百张,而来往宾客,皆是长安城之中,赫赫有名之辈,多半都是朝中众臣。
群臣欢聚,挥斥方遒,嬉笑怒骂之间,皆是喜气洋洋,一片热火朝天的欢乐景象。
临近晌午,新人拜堂,三向叩首:拜天地,拜父母,相互对拜。
至夜中,洞房花烛,阴阳交合。
而在殷府之外,一间客栈之中,一位青衣道人负手而立,眼中神光闪烁,望向殷府的方向,却是充满着探寻之意。
“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区区两个凡俗之人,竟然能够产生这般庞大的气运,如此罕见之事,倒也难怪会被选做金蝉子的生父生母。”
在叶凡那庞大的神识注视下,整个殷府上空,便是被一层庞大的气运所笼罩。
这股气运,却是呈现出淡淡的紫色,并非是世俗之中,那些王朝更迭之时,所产生的气运,而是某些身负天地所钟之人,投胎转世之时,而显出的异象。
这般异象,即便是一般修道有成之人,也是无法探寻,只有大罗金仙之流,才有可能发现出一丝端倪。
不过此刻,整座长安已经处在了叶凡神念的包裹之下,别说是大罗金仙修士,便是一只苍蝇,在没有叶凡允许的情况下,也休想随意出入这长安城。
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那殷府之中,数月之后,才能诞生出的小生命。
唐三藏!
作为西游大计的核心人物,唐三藏不仅仅是肉身凡胎的和尚那般简单,且不说对方乃是金蝉子转世,来历非凡,但是对方经历九世,方才成为了天命取经人,却不是一般之困难。
即便是佛门,在机缘未至之时,也是发现不了唐三藏的身份。
若非熟知剧情,早在数月之前,叶凡便早早地在这长安城之中定居下来,时刻锁定了陈光蕊以及殷温娇二人,只怕他也发现不了唐三藏的踪迹。
“何人,胆敢在我大唐作乱!”
就在叶凡默默注视着殷府上空,感受着这份来自天地气运的玄奥之时,一道厉喝之声响起。
却见一名中年道人,不知从何处现身,冷冷地看着叶凡,皱眉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地出现?”
“哦,你居然能够发现本座?”
叶凡惊疑,以他的修为,想要躲避凡人的目光,却是在容易不过。
而眼前之人,并无半点修为,但却是发现了他的踪迹,的确是一件非常只得怀疑的事情。
若非周围之人,对着一幕仍是熟视无睹,叶凡几乎是要怀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