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心脏像是被钝器击中了一般,好痛好痛。

陆骁的心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一步步向程简所在的房间走去,他要亲自击碎这个谎言。

军靴踏在空旷的大厅里,一声一声,沉重有力,像是踩在了陆骁自己的心上。

仆人们在达伦的安排下,沉默地跟在了陆骁身后随时准备抓奸。

进入走廊后,陆骁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像一个临刑前故意举足不前的死囚。

终于,他屏住呼吸,走到了那间充斥着旖旎气息的客房门口。

推开门,销魂的欢爱声瞬间冲进陆骁的耳膜。

陆骁沉默地看着床榻上纠缠的两个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程简上半身仍然穿着白色西服,下半身却已然不着寸缕,正卖力地挺着臀部。

在他身下,一个满头金色长发的男人正发出荡漾的呻.吟声。

“哦,亲爱的简,对,就是那里,用力,嗷……你太棒了!”

程简像是得到了鼓励,他嘿嘿一笑,将金发男子的腿搭在肩上,继续卖力表现。

陆骁的心碎了,眼前的一切简直不堪入目,这一切就像一把刺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几乎凝滞。

可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还是会走到这里,亲眼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太了解自己了,只有赤.裸的现实才会让他死心。

他缓了片刻,最终还是抑制不住满溢的愤怒情绪,一拳重重地砸在门上,留下一地狼藉后沉默转身。

程简正在兴头上,听到轰然破碎的声音时,程简直接吓软了。

程简被仆人们扒着从亚度尼斯的身上分开。

他不满地喊了声“亚度尼斯”,视线却锁定了陆骁。

这人是陆骁?一拳砸碎整扇合金门?五年军校造就了一个杀神吗?

程简在这一刻可耻地发怵了,他顾不得亚度尼斯,跳下床就要去追陆骁。

亚度尼斯被仆人们绑起,他苦笑着看向程简,眼中只有浓烈的恨意。

刚刚,程简在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居然在喊陆骁的名字,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即便他只是个战俘,即便他只是个男宠,他也有尊严,也有爱。

他恨程简,更恨陆骁。征服欲促使他只想彻底地占有程简,但是他知道,程简还没有放下陆骁。

今天这场闹剧,他可谓是始作俑者,可也得程简愿意配合才行,他刺激到了陆骁,他如愿了,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程简,简直就是个懦夫,居然将他一个人抛在了这里,这太叫他失望了。

盛怒中的陆骁面无表情地走回大厅,坐上了主位的椅子,他将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犹如君王,睥睨众生。

片刻后,男宠被五花大绑丢在了陆骁面前的地上,而程简也被达伦别着双手带到了陆骁的面前。

陆骁居高临下俯视着程简,目光中泛着让人战栗的冰寒。

达伦的靴子已经踩到了程简的膝盖上,程简终于发出求饶的声音:“骁弟,你听我解释。”

陆骁沉默,他从不相信偷腥之人能够改过自新,这种明目张胆践踏他尊严的苟且之举,让他感到恶心与厌恶。

他不想听所谓的解释,所有的解释都是掩饰。

程简害怕这样的沉默,他低估了陆骁,他挣扎道:“骁弟你听我说,我只是酒喝多了,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陆骁的沉默是对达伦的无限纵容,达伦视陆骁为神,现在,他脚下的这个人在亵渎他的神,他必须为他的神惩戒这个蠢货。

达伦的靴子又加重了几分力度,直到程简发出一声尖利的哀嚎。

程简因为剧痛而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原本英俊的脸已经变得让人反胃。

陆骁别过头去,不再看程简。

他的爱是神圣的不容侵犯的,他为程简守身至今,光靠意志是不够的,要靠信仰。

程简是他的信仰,是他多次死里逃生时唯一支撑他坚持下去的信仰。

现在,他的信仰背叛了他,在别的男人身上求欢,在他和他的新婚之夜。

陆骁像是一个欢天喜地抱着糖果归来的小孩子,却被无情的现实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打落了他所有的甜蜜和期待。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刚刚那一拳绝对是小意思毛毛雨,他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沉默在继续,陆骁的手指甲已经抠进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地掉落。

一声一声,宣告着爱情的死亡,宣告着多年恋情的枯萎,像一支哀伤的挽歌。

陆骁终于冷静了下来,不,他不能失去理智,不值得,程简他不配!

好吧程简,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陆骁抬起头来:“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瞒着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程简哑然,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以为陆骁会很晚才回来,他本打算tōu_huān之后再慢慢跟陆骁说,哪曾想陆骁居然回来得这么快这么不是时候?

他和亚度尼斯在三年前认识,那时候程展天天逼着他取消与陆骁的婚约,亚度尼斯的出现让他得到了安慰。

后来,程展不知为何又不再提悔婚的事,然而程简已经迷恋上了亚度尼斯的身体。

他曾以为以陆骁的小身板,是无法顺利从怀远军校毕业的,他还以为以陆骁的温柔性子,即便知道了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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