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瞪了眼屏幕,冷笑:“你们这些皇族真的很幼稚啊,翻来覆去的,不是用别人要挟我,就是用我要挟别人,你们还能玩点新鲜的花样吗?累不累?”
陆骁根本不屑这些伎俩,至于他的哥哥们,他相信他们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自乱阵脚的,经过刚才激烈的战斗,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于是,他嘲讽了万镇凯几句,在万镇凯得意的注视下,侧卧在地。
被鄙视的万镇凯,气得脸都绿了,该死的,陆家这个小子居然敢这么轻视他。
举杯,饮下一口番茄汁冷静冷静,万镇凯劝说自己要沉住气,一定要等到程策来了再狠狠虐这几个人。
第二天上午,陆润泽与程策的飞船异常高调的停在了陆骁出事的地方,然而,两个人跳下飞船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当他们垂头丧气准备离开,却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怀远军校生从一旁的树林里一闪而过。
两人对视一眼,紧紧跟了过去。
左转转,右绕绕,很快,两人迷失在密林深处,只能根据所学的军事知识来判断现在的位置和方向。
就在程策指了指右手边准备继续追踪的时候,树林里忽然接连响起了枪支上膛的咔嚓声,一时间,无数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这两个年轻人。
是夜,帝都未央城中,霓虹闪烁,暗流汹涌。
二公主假借皇帝之名,将苍央星球的九大城主都召集在了皇宫之中。
聂英明白,这是一场需要他们表态的鸿门宴。
自从陆骁将前线的水搅浑之后,二公主在主和派那里便彻底失去了人心,而她这段时间与主和派的亲近又使得她伤了主战派的心,她必须做出补救措施,才能挽回一定的筹码。
宴会上,白发苍苍的许锐德很是不给面子,他问了问二公主究竟有何贵干,在二公主给出一个有说服力的解释之前,他已经自顾自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最近这鬼天气变来变去的,我这把老骨头就快没有耐心了,还是去外面散散心吧。”
二公主穿着一袭红得刺目的礼服,闻言她冷笑着咳嗽了一声,身侧的袁冰当即面无表情地起身,道:“老将军要是身体不舒服,不如让我来给您检查检查?”
许锐德满含深意地扫了聂英一眼,道:“我看驸马爷你还是多多关心一下聂城主吧,他的身体似乎更需要你的照料。”
说着,许锐德丢下酒杯,大摇大摆离去。
二公主气得将染红的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掌心,恨不能一枪崩了这个作威作福拿乔做张的老东西。
被拂了面子的她急需找个台阶下,她便成全袁冰,阴阳怪气道:“还不快滚过去看看你的老相好?”
袁冰死灰一般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他顺从地端起酒杯,起身:“聂城主别来无恙?可曾好好吃药?旧病是否复发过?需不需要袁某再配制一些速效药?”
老相好?聂英羞恼万分,呼吸急促,却又极力保持冷静,这种打脸一般挑明关系的话,真亏二公主说得出口!!!
没错,他是臣子,二公主是皇室贵族,可是这不代表他就活该被二公主践踏,不代表他的爱人活该被二公主羞辱。
聂英阴晴不定的脸上,满是愤怒、不甘、羞愤与焦躁。
“老狐狸啊老狐狸,你也有破功的时候啊。”宁靖城城主辛秦不忍见聂英下不来台,忙拍了怕聂英的肩膀,“来来来,主上开个玩笑逗逗你这老家伙,你怎好煞风景呢?”
说着,辛秦抬脚踩了踩聂英,他希望他的提醒能够拯救一下这个被二公主高调夺爱的同僚。
聂英对辛秦的举动无动于衷,他的眼中仿佛根本没有别人,耳中也仿佛根本听不到其他的言语,自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袁冰。
袁冰他变了,变得又瘦又憔悴,再得体的西服也掩饰不了他单薄的身躯,袁冰他一定过得很不好很不好,袁冰他从来没有这么消瘦过。
聂英的心很痛很痛,二公主每说一句话,都像一根尖锐的涂满毒药的钢针在戳他的心,戳得他千疮百孔,难以呼吸。
终于,在辛秦徒劳无功的提醒下,聂英身子一挺,双眼一闭,发作了。
看着昔日挚爱昏倒在旁,袁冰的眼中依然没有分毫生机,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在二公主的吩咐下去给聂英诊治。
二公主并不知道他在出席酒宴之前已经服下了超剂量的镇定剂,他不会像聂英一样失态,可是他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能够及时地救治病人。
眼看着聂英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微弱,在坐的城主们尤其是陆家兄弟终于坐不住了,陆驰起身就要帮忙,却见大殿外忽然闯进来一个年轻人,那是许锐德离开后特地授命过来的许诺。
他一把抱起地上昏睡不醒的岳父,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