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我,我生气了,所以骗他们不行么?”
这个解释明显是假的,张亮沉思了一下,问道,“我告诉你什么是修行者,你告诉我原因,不许骗我。”
沥扬涣表面上没有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这小子还有这样的软肋,好,以后就更好对付了。“成交,你先说什么是修行者。”
“修行者便是借助于天地元气修行的一类人,或者仙,或者妖。人类的修行者,有很多种类型,像你这样的,不,我们这样的,通过开辟精神识海,拥有超过常人的精神力,从而调动天地元气中的元素力量,通过不同的顺序组合,形成具有威力的法术。”
确实如此,沥扬涣从小便具有超过常人的精神力。直到有一天,他跑到承丰皇帝面前,“父皇,父皇,我能让东西变硬。”
那不过是将土系元素简单附着在物品上,使之加强了防护。承丰皇帝却欣喜若狂,喃喃自语,“这,这是血脉觉醒啊,当年,先祖天杞帝,是那般强大的修行者。”
从那以后,承丰皇帝十分疼爱沥扬涣,其他人皆以为沥扬涣聪慧的缘故。他有修行者的潜质,却被隐藏了。
沥扬换正仔细听着,张亮却不再讲下去,“继续说啊。”
“你想知道,修行者,我告诉你了啊,还给你举了个例子。”
张亮确实讲了修行者的概述,而且以沥扬涣本身举了个例子,但这怎么能让沥扬涣满意,“再举几个例子,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修行者的种类很多,蓬莱阁的典籍都不能全部记载清楚,所以再举几个,很容易。“有画师,拥有极其精湛的画技,将天地元力作用画笔,使得画卷有灵,能够脱离纸张,形成战斗力。有占星师,通过沟通群星,借助星力,洗礼自身,用于战斗。有符师,研究物质本质,用笔墨书写符纸,这些符纸,可调动天地元力,产生巨大威力。”
“那你呢。”
“我,我开辟······,我不是跟你一样么,火系术法者。”
张亮还好及时反应过来,没有说出自己是开辟雪山气海,生成灵慧,达至永生。沥扬涣却更加肯定,他绝对不是简单的火系术法者,开辟,开辟什么?
“好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你来秣陵都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有一段路,特别难走么?”
张亮想起来了,有一段路在悬崖边上,骑着马,都要小心翼翼行走,更何况是体积更为庞大的马车。
“他们这一群人过去,肯定会造成堵塞。或许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都还堵在那里。为了我们能够顺顺利利到达天相城,就骗了这些贪生怕死之辈。”
张亮也有些纳闷,“叶归宗,不是都抓着凌三更跑了么,他们怎么还要离开秣陵都。”
叶归宗抓住凌三更,就等于得到了玄铁钥匙,他只会在秣陵群山中,找寻显忠王的墓碑,以期得到夜族玄夜族长留下的宝藏,光复夜族,根本不会再回秣陵都。
但这就是大众心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是后知后觉,在事件发生之后,才产生这种迟滞的反应。
张亮驾着马车,在昨夜停留的地方停下来,他陪着萧若离走到树林里,将若即若离剑自徐苍苍的胸膛拔下来。若即,若离,在相逢之后,合二为一,成为一把剑。此剑神异,难怪萧若离执意要回来,“剑我已经拿到了,走吧。”
萧若离摇头,张亮还是以为他回来,只是为了这把随身佩剑。丹田已毁,纵然如此神兵,也将埋没。他指了指地上桑不秋的尸体,拿过若即若离剑,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开始挖掘起来。
张亮明白,这是要让死者入土,他用脚踹了桑不秋两脚,“便宜你呢,害死了萧若离的朋友,还要给你挖坑。”
萧若离满脸寒霜,抓起一块泥土,丢了张亮。
张亮错愕,不知道萧若离为何生气,明面上的朋友是潜藏的敌人,而敌人却成为了朋友。友为敌,敌为友,就连他也是在最后关头才看的清楚。
“不是挖坑么,这很简单。”
泥沼术,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张亮施展土系法术,不一会儿,就做出一个能容下一个人的坑。萧若离将桑不秋的尸体放入其中,然后对张亮做了个双手合拢的动作。
这个动作,张亮看的明白,一座简单的坟茔,从地上冒出来。萧若离指了指另外两具尸体,无论有什么仇怨,死了,就一了百,尘归尘,土归土。就让这些恩怨都埋在土里腐蚀,消散无踪。
张亮想来,定然是这两个人要对付萧若离,以至于他不得不碎丹,还害死了他的朋友。难怪在秣陵别院,打着,打着两人同时消失,回来的时候完好无损,他们一定是私下里商量什么。
他只是用泥沼术将二人埋入土里,不做成坟茔,就让他们无字无碑,默默腐朽,也算是一种惩罚。
青山埋骨,桑不秋的一生皆是苦难,让他成名的案子,实则是他最大的梦魇。萧若离依稀记得当年,初见桑不秋时,他的狂傲无礼,并扬言,要给他一个好看。当时他还真就觉得,桑不秋这人有些毛病,极尽无礼之极。
谁曾想他私下里找到他,告诉他,这一次的对手有多么的狡诈与强大。
在夜探有名山庄时,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抵挡了绝大多数的危险。他的至情至性,为人仗义,让萧若离重新认识了这样一个人。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