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三个女生走离的贝晓柔,根本没有发现身后一辆黑色车子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她直冲而来,而此时有一名回头的女生看到这一幕,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色当下一僵,睁大眼,颤抖着手指向她身后,边焦声不停大叫着,“贝姐姐,快跑,车子!”
身旁两个女孩听到她的话,跟着不解转过头,同样满脸惊惧。
贝晓柔则是微微一愣,凝着眉不解地转头看去,原本带着浅笑的唇角慢慢僵住,双眼定定地望着那辆直冲自己而来的黑色车子,脑中一片空白。
而同时从车上看到这一幕的雷子骞,脸色霎时一变,快速打开车门下车,朝她大步跑去,黑眸紧盯着车子和呆站着的女人,心头急速狂跳着,一种惊慌的感觉涌进四肢百骸,让他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低沉的噪音带着惧怕大声响起,双眼布满惊惧,“晓柔!”
与此同时,不远处也有一道焦急中夹带着害怕的噪音大叫着女人的名字,此时车子离贝晓柔不过一米的距离,她的双眼越瞪越大,很想快点跑开,全身却无法动弹。
头顶上暖热的阳光丝毫没有带来温度,她的全身一阵冰冷,双眼睁大地望着渐渐驶近的车子。
突地一道身影快速从旁斜插而来,双手紧紧将她拥住,下一刻,急速的力道和惯性让两人倒向酒店外围的花栏边,木栏折断一支,在男人的脸侧划下伤痕,同时手臂重重撞向坚硬的大理石护围上。
而女人的头颅虽被他护住,但仍免不了受到大力道的冲击,同时车子堪堪擦撞过两人刚刚的位置,停留一瞬后,拐个弯急速驶离,转眼就不见踪迹。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三名女生脸色吓得煞白,随即急忙快步跑上前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惊吓又担忧地惊呼一声,“流血了!”
与此同时,速度始终比不上车子的雷子骞,喘着气跑至两人身前,俊美脸庞紧紧绷着,黑眸里的惊惧如此清晰,视线紧紧盯向被男人护在怀里的女人,心脏剧烈跳动着,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觉轻轻颤抖。
而此时护住贝晓柔救下她的卓远航急忙抬起身,目光急切地搜寻在她身上,语气焦急中带着担忧,“晓柔,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雷子骞快速蹲下身,目光在触及到男人脸侧上划到的伤痕,和流下的血迹时微微一缩,随即伸手探向女人,和另一双同样伸出的手相撞在一起,两个男人视线微微一对,随即同时收回目光,一左一右地扶起仍显惊惶未定的女人。
男人的大掌轻覆着女人冰凉的脸颊,黑眸从她脸上一寸寸扫过,贝晓柔的双眼紧紧闭着,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长长的睫毛不住抖颤着,充满着极度的不安。
视线下落至她全身,并没有看到有伤痕,但一颗悬着的心仍旧不能落下,雷子骞握起她冰冷的小手不住揉搓着,安抚着她的低沉语气带了丝自己都克制不了的轻颤,“别怕,我在这里,告诉我,伤到哪里了?”
贝晓柔这才缓缓睁开眼,水眸里映着男人担忧之极的焦急脸庞,她颤着唇,轻轻摇了摇头,脑袋却涌起一阵晕眩的疼痛,她不适地紧皱起眉,面色更显苍白了几分,轻颤着声音说道:“我没事,就是头有些疼,还有些晕。”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紧紧绷起,而一旁的卓远航俊逸的脸上渗出些微薄汗,和着脸侧带着血色的伤痕,触目心惊,受伤的右臂带来一阵阵剧痛,但他却似无所觉,视线始终落在女人脸上,听她这么说,不由紧张地道:“是不是刚刚力道太大撞到头了,走,赶紧去医院。”
他的话刚落,雷子骞已经一把横抱起女人,卓远航顺势放下手跟着站起身,贝晓柔只觉脑子晕眩得似不是自己的般,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让她脸色更显惨白了几分。
虽然记挂着怀里女人的情况,但是雷子骞也没忘记卓远航的伤势,他转头看了眼他脸上的伤痕,以及那不自然垂下的右臂,紧凝眉沉声说道:“你手上的伤看起来不轻,估计开不了车,先和我们一起去医院。”
卓远航能感觉到右臂传来的阵痛,他试着动了动,却只感到一阵锥心般的疼痛,额上的冷汗越渗越多,明白男人说的话是对的,同时也挂心着女人的情况,于是不再逞强,紧抿唇点了点头。
两人迈步朝雷子骞的车子走去,而之前从大门出来的杨安安和贝明辉,还有之后下来的记者们,远远看到卓远航飞身救下人的一幕。
杨安安和贝明辉率先从惊愕中回过神,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害怕的惊慌,急忙跑到雷子骞身前,担忧的视线落在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身上,同时焦声问道:
“晓柔,你怎么样?”
“姐,你伤到哪了,别吓我。”
贝晓柔缓缓睁开眼,朝两人虚弱一笑,张了张嘴,正想安抚他们自己没事,却被紧随其后涌来的记者,此起彼伏响起的镁光灯和七嘴八舌的询问声打断掉。
一旁的卓远航被粗心的记者们推挤到受伤的右臂,俊逸的脸庞带了抹苍白,额上的冷汗越渗越多,还是贝明辉后知后觉注意到他受了伤,急忙隔开仍旧挤上来的记者,将他挡在中间。
而突如其来的喧闹声,让贝晓柔只觉耳边嗡嗡直叫,脑仁胀得发疼,她不适地急忙再次闭上眼,难受地低吟一声,转过头紧紧埋首靠在男人怀里,以此阻挡住刺眼的镁光灯。
明明是如此的喧闹,但是男人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