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瑶那一番话,舒曼雪身子猛地一僵,她紧咬唇猛地转眼恨恨地瞪着总是和她做对的楚瑶,垂在身侧的双手越发紧握,她气恼地大声怒喝出声,“你胡说,我没有!”
随即紧锁双眉,明眸里浮起些微水光,满眼楚楚可怜又无辜地望着雷母,不停地摇着头,再度企图以自己柔弱可欺的外表来赢取她的疼惜,“青姨,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一行泪顺着最后一句话滑落眼角,越发衬得她梨花带雨般的孱弱无辜。
只可惜,此时她的这副模样,在众人眼里,却带着种让人看透的虚伪。
而在刚刚见到了她眼底清晰的恨意,再见到她现在一转眼就转为柔弱的情绪,雷母脸色越发沉重铁青,一旁感觉更为敏锐的雷父,更是领会到了这个以为柔弱纯真女孩的伪装,眼神不由犀利冷沉了几分,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舒曼雪一番痛哭却得不到对面任何一人的怜惜,大家都只是冷眼旁观着她,好似她正在演一出演技拙劣的独角戏般可笑极了,尤其是雷父雷母的无动于衷,更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心头猛地涌起一股不安,她脚下不觉往前踏进一步,明眸紧紧望着雷母,满含期盼地唤了声“青姨”。
雷母压下心口的不快,转眼看向她,紧凝眉,眼里光芒涌动,多年的疼爱却发现她一直在欺骗着她们,心情实在很糟糕,更失望极了,连责备的话都已经不太想说,她收回视线不再看她,摆了摆手沉声落下一句话,“行了,你走吧!”
舒曼雪的脸色陡然转白,她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看向雷母,却只看向她紧绷冷硬的侧脸。双手紧握成拳,希翼的目光随即转向一旁的雷父,对上他犀利似看穿一切的严厉眼神,心头猛地一颤,她狼狈地收回视线,却仍旧满心不甘,不肯就此离开。
站在她对面的雷子骞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黑眸越发冷暗,他紧抿唇,侧头看向客厅的拱门,冷声吩咐道:“李叔,将她带走,以后不许她再踏进一步!”
舒曼雪猛地转眼看向他,怔怔地望着男人冰冷无情的侧颜,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长长的指甲刺痛了掌心,更加激起她心底的愤恨不甘,她紧咬唇,明眸里涌起不敢置信的错愕和怨恨。
“等一下,她不能走!”
突然响起的男性噪音打破了客厅里凝窒沉肃的气氛,众人的注意力不觉全被这话所吸引,转头看向出声处,就看到两道身影出现在拱门处,头发灰白的李叔引领着身后长相粗犷的男子走进客厅。
雷子骞的黑眸划过一道厉光,越显冷厉,双眼紧紧盯着季铭,只因他有种直觉,好友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定是绑架案调查有了眉目,而他刚刚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更是让他心头有种敏锐的预感,此事跟舒曼雪有关。
季铭精湛的目光缓缓扫视过沙发上的众人,最后落在孤身一人而站的舒曼雪身上,眼底划过一道讽刺的冷意,随即收回视线看向雷子骞,迈开大步朝他走去,也不废话,直接将手里的调查报告递给他,唇角嘲讽地轻勾,“结果很出人意料。”
男人双眉紧锁成峰,接过报告便快速解开封袋,拿出里面的调查文件迅速扫过。
客厅里除了季铭,众人的视线全都紧锁在他身上,而与雷母几人的满眼疑惑不同,舒曼雪虽也不知男人究竟在看的是什么,但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方面,因为季铭出现时说的那句话,另一方面,她也隐约知道季铭的身份,这么一联想,心头的不安慌乱越发浓重,明眸里浮起些微慌乱的忐忑,她紧咬唇,如今反倒很想立马就离开这里。
客厅里的气氛莫名显得凝窒不已,只因男人翻看到最后一页报告后,周身陡然散发出一股阴霾的狂怒气息。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女人,黑眸充斥着冷怒的杀意,让舒曼雪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身侧紧握的双手也不安地抖动了下,脚下更是害怕地往后退。
雷子骞紧紧捏住手里的报告,手背上青筋迸发而起,可见他此刻的愤怒,紧绷的脸庞布满冷厉寒霜,他迈开步伐往前走去,似是索命的阎王般,那般阴冷狠厉。
沙发上的几人也明显感觉出了他此时弥漫而出的狂怒气息,个个眼里满是疑问,见他杀人般的目光直射向舒曼雪,雷母更是不解。
她急忙伸手拉住儿子因用力握起而紧绷硬实的手臂,站起身看着他,皱着眉满脸焦急担忧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母亲的碰触和力道,雷子骞不得不停下脚步,但冷怒的目光仍旧没有离开舒曼雪身上,紧抿的唇瓣划出冰冷寒意。
一旁的雷父也跟着紧锁双眉站起身,看着儿子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眼里划过一抹深思,最后视线下落到他紧捏在右手的东西上,伸手就去抽走报告。
感觉到手上的拉力,雷子骞这才收回视线看向父亲,雷父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精矍双眼带着不容反抗的威严,男人黑眸微微一动,而后缓缓松开手,这件事从来都不需要隐瞒。
雷父拿起报告,雷母见状转头和他一起快速翻阅起来,只是上面显示出来的内容,除了最后一张新西兰帐户信息显示着舒曼雪的名字外,其它两人根本看不明白,自然也不懂这些东西为何会让儿子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也难怪雷父雷母不解,只因自从绑架事件后,他们便没再多过问过这件事,全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