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位李主任一通胡乱指认,左汐对于他的医术,当真是有些怀疑。
看来改天还是得让常主任再确诊一遍,她才能放下心来。
“沈先生,你去而复返特意回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和沈卓年一道走出医院,左汐开口问道。
已经过了挂号时间,一楼的大厅少了排队的人,总算是不那么热闹得让人“惆怅”了。
沈卓年重新戴上墨镜,遮挡住大半张脸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母亲不大相信你已婚了,我不得不找你亲自向她解释一下。你懂的,长辈么,总喜欢撮合小辈……”
明明他都已经说服她了,左汐手指上的戒指,便是最好的证明偿。
可他母亲回过头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非得让他将人给带到她面前当面对质。
这些年来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高位,现在的他何曾需要向什么人做出交代?
可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即使对于早年的她诸多埋怨诸多不理解,对于这个生养他的母亲,他还是做不到弃之不管。何况这些年来,母亲也在一点点改变,当年的偏执,也在一点点消弭。
沈卓年说得在情在理,左汐却是听得愁眉不展。
敢情,她这才在医院见过他母亲一面,人家母亲就将她和他往那方面联想开来了?
“沈先生,我觉得我实在是没必要去解释。其实最好的解释,莫过于你真的带一位女友到她面前,让她认认人。”左汐脑海中一下子闪过一个人,“比方说,秦觅。”
如果左氏集团当初闹出走私的事情真的是他为了秦觅而这么做的,那他对秦觅可谓体贴备至爱护有加,索性两人干脆在一起得了,也省得秦觅总对靳司晏纠缠不放。
“觅觅爱的人是靳总,嗯……你老公。所以,左小姐还是不要给我乱配对了。”
沈卓年说得认真而严肃,隐隐的带着丝凝重。
看来秦觅在他心目中当真是神圣不可侵犯,她不过就是多说了两句,他就这般跳出来对她指责了。
“那还真是可惜,我家靳司晏对她没兴趣,注定只能让伊人憔悴伤心落泪了。她如果这么一直等下去,指不定等到她人老珠黄都没等到他的人,那样的场面实在是让人心酸。”
沈卓年又岂能听不出来她话中的嘲讽意味?
不过他这会儿却并不打算深究。
他的心思,放在刚刚诊室的那位李主任的话上。
“左小姐,对于那位李主任的话,你觉得他……”
“摆明了就是个庸医嘛。我一进去就盯着我看,也不问我病情。等到你来了又莫名其妙说那样一番话。看在他当到主任这份上不容易我就不去投诉了。不过下次我绝对不能让他看诊了,耽误我时间!”
“你确定他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
“难不成沈先生相信他说的话?他说你和我大晚上的去找他开什么消除性/欲的药!沈先生,我和你有一起来过这家医院?这摆明了就是信口开河的话嘛。指不定人家早就认出了你局长的身份,想要跟你套近乎呢。”
套近乎,用这种法子?
连他的生理问题都能用来套近乎?
对于左汐的话,沈卓年不置可否。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却很清楚。
他虽然不清楚当年给他看的那个医生是不是如今的这位李主任。但是,当年的他,确实是和一个女人来了医院,让医生开消除性/欲的药。
甚至于那个女人,就因为那个医生说没办法时,都和人家杠上了。
只不过,他深知,那个女人是秦觅。
毕竟遗留在酒店里的那张学生证做不得假。
可为何,刚刚那个医生,竟然会对着左汐说出那样一番话?
“左小姐,我想起我母亲还有药忘记拿了。看来我还得再上楼一趟。”
“好的,那再见。”
谢天谢地,终于摆脱他了。
和官老爷相处,还真是得步步小心。生怕说错一个字就又被恶整了。
不过这一次,左汐觉得自己可能得罪他的力度比较大,毕竟连诅咒秦觅人老珠黄没人要的话都说出来了。反观他的反应,除了蹙眉,似乎并没有其它的?
那她应该,没关系的吧?
他不会一个不高兴又给左氏使绊子吧?
看来她即使在商场上浸淫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学会靳司晏的那一套。
冲动的时候,还是不顾及后果。
明知沈卓年和秦觅的关系,她竟然想也没想便不通过大脑说了那样一番讽刺秦觅的话。
只希望一切都是她自己吓自己,沈卓年应该不至于真的为了这种事来拿她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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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晏最终是在秦潋所住的酒店找到她的。
她打开门将他让了进来,便一句话都没有,折身重新返回了房间。整个人萎靡不振,竟是有些萧条。
靳司晏不得不对左汐产生由衷的叹服。
不过就是离开他的眼皮子那么一两分钟,她就能将秦潋给刺激成这么一副样子。她这能耐,敢情还处在他尚未完全挖掘出来的阶段。
“你的脸目前保护得当的话,感染的几率不大。像上次那样淋雨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做。”靳司晏紧随着她走进房间。
“至于你的吗啡瘾,如果你愿意在h城接受治疗的话,我这边可以将你安排送进医院隔离一两个月。相信这点时间足够让你戒掉了。当然,如果你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