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她清楚,她和他还没离婚就不错,还谈什么婚礼?根本就不可能。
她是见不得老爹一把年纪了还为了她的事情太操心,才没有将靳司晏和秦潋的那点破事告诉他,也许心里下意识还是不希望老爹对靳司晏失望吧。
开车回去,左汐不免放慢了车速,一定程度上,竟有些害怕回去面对靳司晏。
还真是心里想什么来什么,靳司晏的来电突然进了来。
瞧了一眼闪烁个不停的屏幕,她戴上耳麦接听:“有事?”
“有个东西想要给你听下。”
“别卖关子,让我听就赶紧给我听。”
“在开车?”另一头的靳司晏语气和缓,染着一丝促狭,“以防你这个马路杀手发生点什么意外危及自身和他人,我觉得还是等你回来再听吧。”
去你的马路杀手!
若不是心疼自个儿手机,真恨不得将它给砸了杜绝他的嘲笑。
*
“好!我承认是我做的,是我特意给秦潋下药,也是我在她酒店房内安装了摄像头想要看她的丑态!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过去并且误服了那杯水。司晏,我不是有意想要让你介入的!”
“发给左汐的照片呢?”
“我……是我恼恨秦潋,是我恨她能对你那么亲近,所以我才会干了蠢事将照片发给左汐希望她能够看到之后对付她。我……我就是想看着她们两个人斗而已。司晏你只是爱你而已。”
“以爱为名做的错事,六年前已经有过一次了,六年后还不思悔改重蹈覆辙,你觉得当年的一条人命还不够吗?”
左汐没想到,靳司晏急着想要让她听的,是这样的对话。
录音笔内流泻出来的,正是靳司晏和秦潋的对话。
“要让她亲口向你坦白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只能用了这样的手段让你明白。”
靳司晏表情凝重,说话掷地有声。
原本他是要让丁梅冉亲自向左汐道歉的,不过后者情绪激动拒绝得很干脆,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那么,他唯有用最录音这种手段了。
倒也不是去作为什么呈堂证供,毕竟里头涉及了他和秦潋甚至是左汐的**,他不可能真的任由法庭来做出审判。他做这些,不过是要让左汐明白她所看到的照片,究竟是出于他的主观意识还是他的被迫。背后究竟又是谁搞的鬼,而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既然为了一张照片耿耿于怀,那么他便从这个源头着手,让她释怀。
左汐一点点消磨着靳司晏想要让她知晓的一切。
其实从她离开温哥华独自到g城,从她回到h城和他冷战到如今,她最计较的,莫过于那张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再之后她知晓是丁梅冉发给她的,她其实多多少少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可她最需要的,是需要他的澄清,他的坦白。
如今,他终于将这件事摊开在她面前,平静地讲述他和秦潋被设计的事情,平静地将丁梅冉做的事情告知给她。
其实,她应该不计较了才对。
毕竟那也不完全是他的错。
但……她总觉得心里头难受。
一时之间,还是不想一下子就原谅他。尤其他还给别的女人借人家餐厅下过厨!用追那女人的一套来敷衍她和小宝儿!害她瞎激动一场,甚至还脸红心跳了一番。
“容我缓缓,我……我理一下思路再说。”
留下这一句,她跑出了主卧。
等到出去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刚是从自己的地盘给挪了出来。
俊脸似笑非笑,靳司晏薄唇轻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怎么?这是打算你睡客房,将主卧留给我了?”
“没门!”
左小宝隔着并没有关严实的门将外头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在晏宝的床上打了个滚,默默地将它的骨头玩具塞到它嘴里:“晏宝,那两人好没道德,让我们两个小的替他们操碎了心。”
“呜呜呜。”
嘴里被塞了骨头,晏宝发出呜呜的共鸣。
下一瞬,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太过于丢人了,将牙齿一松,骨头掉到了床上。
它亡羊补牢一般中气十足地喊了两声:“汪汪!——”
摆明了就是附和小宝儿的话。
“乖,赏你一个大大的mua!”小宝儿在它脸上蹭了蹭,窝在它身上眯起了眼。今天看他们拍戏看了一下午呢,好困了哦……
眯得只剩下一条缝了,最后连那条缝也阖上了。
晏宝别扭地被抱着脖子,然后也躺了下来。
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大半夜,靳司晏从书房忙完出来,便去了左小宝的房间。
这些日子他几乎是养成了习惯,总是忍不住去看看那小子的睡姿。瞧见他不老实地将被子给甩开,四仰八叉地躺着,他便忍不住想要揪他的耳朵。
可最终,只是默默地将被子给他盖好,看着他睡着了还不忘吞咽口水的动作,不由失笑。
这会儿一到他房间发现没人,他倒也没有多奇怪。
等到去了晏宝的房间,果不其然,一人一狗紧紧拥着,好不惬意。
唇畔的弧度上扬,靳司晏走过去,倒也没有将左小宝直接送回他的小房间。
而是将晏宝床上的被子给他们盖上。
为了配合专门给晏宝设计的大床,床上除了一应晏宝必备玩具,还有与之配套的床褥被子。
被子也是完全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