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就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一群行动上的废物罢了,只是头脑好使一点,不够强大就不够强大吧,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风衣男指了指自己带着的眼镜,颇为落寞的摇了摇头。
“喂喂喂,200年了,你就不能长大一点吗?”教皇无奈的看着眼前几百年都没有长进的家伙。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风衣男回避了这个话题,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红色,看样子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你们。。。最终目的是什么?我当然不会期待你的回答,但是至少给我一些信息,让我知道薇瑟应该怎么做。”
“什么目的?”教皇左手捋了捋红发,用右手在沙发上轻轻的敲着,眯缝着眼睛看着风衣男。
“最终目的。”严肃的对视回去,面对健壮的教皇瘦弱的男子毫不畏惧。
“。。。征服世界如何?”
“。。。你之后怎么想无所谓了,教廷里还是有一些善于治国的主教的,但是现在可不是在梵因闹内讧的时候。”风衣男很显然的将教皇当做了意图称霸梵因的野心家,可惜他猜错了。
“不是征服梵因。”红发的教皇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征,服,世,界。”
“。。。明白了。”风衣男愣了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起身将兜帽风衣重新裹住自己,走向了门口,“薇瑟与你的教廷的合作还将继续,但这也许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愉快的见面了。另外提一句,酒不错,征服王先生。”
“谢谢夸奖。走好不送。出门小心点。”
“吱呀!”
看着关上的木门,教皇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随即抱起了木桶,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毫无形象的随意用袖角擦了擦嘴,他也起身进入了内屋。
“啧,虽然说这是任务,但我还是觉得,只有以自己的意愿为前提之下征服,才能叫真正的征服啊。”
光芒闪烁,小小的酒吧里再一次陷入了完全的寂静。
——————————————————————再一次跨越大陆的分界线———————————————————————
“喂喂,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打过那些吉恩混蛋啊?”“讲道理,这种一不小心就会送命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积极报名啊?”“那也没办法啊,我老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连明年的学费都出不起,不去找那些混蛋要,我还怎么混下去啊?再说你说的这么危险,你不也是来了么?”“。。。我总得为我的妹妹报仇吧。”“早晚要打到这里来,不如现在就上算了。”。。。。。。
身边同学兼战友的聒噪让因奈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他所在的这一小队全部由见习魔术师,也就是在校的魔术学员组成。小队人数并不很多,因为仅仅是战争初期,霓虹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这些年轻的苗子进行强制征兵,这些学员全部都是自愿报名入伍的,而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籍贯在霓虹王都的学员。数天前,他们的故乡,被从天而降的山峰摧毁殆尽了,而满怀着一腔怒火的他们毫不犹豫的参加了征兵。
因奈帆也混在这群人中,但是他倒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之下做出的决定,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主动的做些什么。这些天来,他想了很多,为自己尚幼时便被害死的父母报仇也好,守护好当兵的姐姐也好,金发的艾瑟依拉姆小姐也好,再比如说靠自己终结这场战争这样的天真想法,虽然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为不可能,但这些他统统都想过。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他自己总得做点什么。
几天来,他无数次的想着能够将金发少女的脸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随缘而遇罢了,而且,相处也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为什么当自己家里真正收到战争开始的讯息时,他的心中有恐惧,有担忧,但却还有那么多舍不去的悲伤呢?
或许那位金发少女本就是想用自己那别人看起来犯傻的耿直行为表达自己的愿望罢了,但是,这份美好的愿望却在尸骨未寒之际就被践踏蹂躏,扔在了深海之中。想想她的徒弟临走时那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无尽悲伤的眼神,因奈帆觉得她那时的心情应该和自己是差不多的吧。
现在想来,那时,艾瑟依拉姆笑着说出了“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太阳的光芒透过她的侧脸照在因奈帆的眼中,那炽烈的光芒让他沉醉。可是,那也不过是夕阳的阳光啊。
夕阳易逝,夜幕随之降临。
为了不辜负少女的愿望,因奈帆一边骂着自己蠢材,一边不顾连日来不断加班的姐姐的阻挠,报名参加了这个小队。
战火尚未燃至新芦原,可战争的恐慌已经波及到了这里。由于开战前那一天的种种事件,新芦原的人们本来就还没有平静下来,而现在,战争宣言刚刚发布没几天,物价飞涨,人们惶惶不可终日,学校的课业也进行不下去了。因奈帆和他的同学们一样,都已经脱下了学徒服,换上了正式的军队魔术师服饰。不过这可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可以上战场了,必要的训练还是必须的。集体施法,梯度火力,魔术师战阵,军队基本素养,高强度的训练已经折磨了这些雏儿两天了。不过短短的两天,就已经有五分之一的学生退出,这还不算另一边战士班的那些学员。
训练间隙,挤在一起的小家伙们聊着以前他们从来不会提到的